章十九 前奏(1/2)
韶念起身,俊美的臉上是事后的饜足。
洛漪側頭,便見修長的人伸手一揮,暗色古服便披在了他的身上。
洛漪微微瞇了瞇眼,腦中有些混沌地想,似乎在除了戰爭的時期內,她從未見過韶念穿戰服,也就是盔甲與披風。
“怎么了?”似是注意到洛漪的注視,韶念走來,輕輕在她臉頰吻了一下,眼神亮晶晶地看著她。
“沒什么,”洛漪將頭在韶念懷中蹭了蹭,迷迷糊糊道,“你好看。”
韶念看了看因為洛漪的動作而露出的大片光裸,眸色深了深。默然一會兒,便伸手拉過被子蓋上:“你先睡一會兒,我就在軍營中,不走。”
洛漪應了聲,翻身閉目。
似乎在不知不覺間,洛漪已不再在韶念面前有著任何警惕,她所有所做的事,都不會避開他。
韶念唇角微微上揚。他輕輕在她耳邊道:“以后,這里就是我們的家。”
洛漪呢喃了一聲,亦不知是否聽到。
身后,韶念一笑,有些不舍地離開,輕輕關上了門,生怕吵醒洛漪。
出門,韶念步履似緩實快,踏了幾步,身影幾閃,便來到了南宮時臨的辦公室前。
“你昨晚修仙去了?”南宮時臨的辦公室外,寧落歌抱臂站立。他抬眼看了一眼韶念,但只一眼,便定住不動了。
“算我說錯。不是修仙,”寧落歌頓了頓,以一種鄙夷的目光看著他道,“是到溫柔鄉去了。”
韶念此刻滿目春風,亦不計較兄弟的挖苦,挑眉,同時邁入南宮時臨的辦公室道:“規劃到哪一步了?”
“接下來的幾個月我們都會在皇城。”南宮時臨低頭,沒有注意韶念與平日有何不同。
“嗯,你們看著辦。”韶念在一處空位坐下,修長的雙腿交疊,一手撐著頭,有些慵懶。
南宮時臨終于被韶念過分溫柔的聲音說得抬起頭,有些驚悚。
他看了看門口同樣一臉無奈的寧落歌,又看了看韶念無意間露出的痕跡,眼角有些抽搐。
南宮時臨與門口的寧落歌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三個字:老處男。
這可不是么?
年過半百都未碰過一個女人,不是老處男又是什么?從普通人的年齡來看,年過半百的人也就意味著他們的生命已經過了一半。
雖說修道者可以活幾百甚至上千年,可是在啟蒙教育的角度,是和普通人差不了多少年紀的。
比如寧落歌,他身為寧氏皇族九皇子,雖說如今正妃側妃妾室之位皆空,可是他也早在十六的時候便有了自己的第一個女人,也是他的貼身宮女。
至于韶念.......按照這個來算的話,的確算是老處男了。
不過這也不怪他,韶念的前幾十年都在一場又一場的戰爭中向上爬,試圖站在權利的頂端,又怎會有空來管女人的事?
更何況,他一開始對女人并不感興趣。
從這個角度來看,洛漪和韶念真的很像。她無心情愛,一心修行和殺人。
“呵,”南宮時臨輕笑一聲,“還真是看對眼了。”
韶念瞟了他一眼,不想和他說話,難得有如此美好的心情。
“好了,”寧落歌看了看天色,擰眉道,“原本今天就準備走的,看現在的情景,明日吧。”
“不,”一只在獨自回味的韶念忽然轉頭道,“就今日。”
“今日?”南宮時臨一怔,隨即似是想起了什么一般若有所思。
“今日......”寧落歌語氣微沉,“你難道是怕......”
韶念毫不避諱地點頭。
“你那幾個皇兄都是不安分的,”韶念道,“南宮時臨,你家里也有幾個不確定因素,至于我,敵人太多了。”
他沒有提起洛漪,是因為洛漪的身份實屬敏感,再者,她僅一人樹的敵,可能比他們三個加起來都多,唯恐隔墻有耳有人發現了洛漪的真實身份。
“那么就今夜。”寧落歌一音敲定,“不帶護衛,我等足夠。”
越多的人越大的陣仗,便意味著更多暴露的可能性,自是越少越好。
韶念的辦公室內,洛漪緩緩起身,更衣,一舉一動皆有些僵硬。
她看了看身后軟榻上的一片凌亂,面無表情,然微顫的睫毛出賣了她心中的不穩情緒。
默了默,她伸手,雙劍在她手中憑空出現。幾道劍光閃過,頓時眼前一片皆化作碎片。再伸手履,登時一切化作灰飛煙滅。
看著原本的痕跡變作虛無,洛漪震蕩不安的心終于平靜下來。
窗外,已近夕陽西下。
洛漪瞇了瞇眼,此刻的她穿著不同于往日的一身黑色夜行裝,干練優雅。
“嘖.....”她動了動,感受到軀體的不受控制,頓時心底將那人罵了千百遍,“要修煉了啊……”
好久都沒有迫切地需要打坐修煉了。而如今修為才三重天的她,正是需要修煉的時候。
夕陽照在窗內少女緩緩閉上的眼睛的臉龐上,祥和卻暗藏殺機。
天色越來越晚,韶念疾步向著辦公室走去。在打開依舊緊閉的房門前,他心中閃過自責:此番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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