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回憶錄二(2/2)
又問。
輝哥有些不悅,看了眼別處“我說戰哥,這可是我的私事。”
“我們今天來,就是公事。”戰叔將表放到了桌子上,平靜的說著。
“算了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我送給星繁了,她最近,哎,反正就是送她了!怎么了?她,被人偷了?”輝哥拿手里的珠串蹭了蹭锃光瓦亮的頭頂,疑問道。
戰叔拿過王星繁的照片,放到桌子上“今天凌晨兩點四十八分,北灣路橋邊發現一名女性受害者尸體,經查證,受害者叫王星繁,你這塊表,就是在她手里攥著的。”
“死了?星繁死了?”輝哥頗為驚愕,一把拿過照片,怔了好一會兒,又轉頭跟戰叔確認“人死了?怎么死的?好好的怎么就死了”目光從照片上移開,嘆息著,忽而反應過來,轉頭看向戰叔,指了指桌子上的金表“你們過來,不是因為這個懷疑我吧!”
“沒有懷疑怎么破案啊。”戰叔笑道,朝對面傅斯年兩人使了個眼色“得了,咱們也別廢話了,知道你分分鐘幾百萬的聲音,早去早回。”
輝哥一拍桌子“就這么一塊表就要抓我啊!憑什么!戰哥,好歹這么多年交情了,你也不能這么不講情義吧!”
“國輝,你放心,我們在現場找到了兇手的指紋和dna,一會兒比對結果出來,是黑是白也不用我說了。”戰叔拍了拍輝哥的肩,留意了一下他的神色,背著手走在前邊。
輝哥臉上盡是無奈和不悅,卻唯獨沒有恐懼害怕,如果不是裝的,那就又是一個巧合。輝哥怕丟人,下樓急匆匆的往警車里鉆,迎面走來一個人也沒注意,兩人砰的撞到了一起,輝哥身寬體胖的,直接將那人撞倒在了地上。
“走路不帶眼睛的啊!”輝哥本來就氣不順,又是自己地盤,也不管是什么顧客不顧客的,張口就開罵。
“你,你這人怎么不講道理!”那人打眼看去瘦瘦弱弱的,帶著極厚的方形眼鏡,臉色蠟黃,看著病懨懨的,聲音也有氣無力的,正拍著身上的灰塵。
輝哥看清是誰后反而笑著拍了他肚子一下,笑道“誒呦大作家,怪我今天這眼睛長歪了,對不住對不住!沒事吧?”
“沒事。”
“沒事兒就行,這要是把靈感給撞沒了,那損失可大了!”
“行了別貧了。”戰叔拖著悠慢的聲音回頭喊了一句。
傅斯年目光掃過瘦削的眼鏡男,發覺戰叔也在看他,那是一種老警察的直覺,戰叔總覺得這人目光躲躲閃閃的,很不自然,正將撞歪的兩個高腳凳又排齊擺了回去。
回警局后,輝哥還算配合,印了指紋,進行了血檢,也有當時不在場的證明,但這并不代表他就沒有嫌疑,戰叔拿著金碧輝的監控查詢記錄,靠在椅子上問道“監控錄像顯示,你半夜十一點出去,凌晨三點才回去,中間這段時間干什么了?”
輝哥頗為不悅的樣子“戰哥,戰警官!不是都血檢了嘛,等結果出來不就什么都知道了?真拿我當犯人擱這兒審啊?我在這混了這么多年,誰不說一句仗義?好好地我殺人家小姑娘干嘛?要是個爺們,那說不定一言不合動手誤傷了,女人!我可從來沒動過粗!”輝哥一邊說一邊拍著桌子,捏著珠串的手,食指不斷戳著桌子跟對面的戰叔和傅斯年講道理。
“說點干的!”戰叔不耐煩的抬了抬下巴,老練的眼睛沒放過輝哥神色上的一絲變化。
輝哥聞言臉徹底黑了下來,抬著大拇指蹭了蹭眉毛,審訊室沒有空調,應該是熱的,白胖的臉上浮起了一層油,‘啪’的一聲將雕著祥瑞的佛珠扔到了桌子上,雙手交叉向前傾來,牛眼一瞪,臉上的肉好像都顫了顫“沒完了?讓我說也可以啊,等明天我律師來的吧。”
“有完沒完?”戰叔聲音平靜的問了一句。
“嘿~”輝哥語氣上揚著,較著勁兒。
“我問你有完沒完?認識他嗎?”戰叔朝傅斯年抬了下下巴。
這么一問,輝哥倒多了幾分戒心,看著兩人“不認識,怎么了?”
“不認識你裝什么!”戰叔懟了過去“這不是你金碧輝,端著什么呢?支支吾吾什么?怎么?心虛了?”戰叔一抬眼,語氣低沉的問,老警察就是不一樣,神情語氣之間的轉換,立馬就把氣氛烘托的緊張起來。
“你!戰滿國你可別亂說話啊!”輝哥一拍桌子站起來,被身后的警察又按在椅子上,手銬都拿了出來,被戰叔揮手制止,坐回椅子上好一會兒,輝哥才松了口,長嘆了一聲,張了張嘴沒出聲,無奈的用手背磕了磕桌子“這東西它就沒法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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