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覆水難收(1/2)
傅寧硯目光沉下去,過了片刻冷聲回答“隨便你,我不在乎。”
話音落下,便拽住蘇嘉言的手臂,帶著她一徑往外走去。
蘇嘉言腳疼得厲害,傅寧硯腳步又快,走了十幾步,她額上頓時起了一層冷汗。然而她只是緊咬著唇倔強跟在后面,亦步亦趨但是一言不發(fā)。
下樓的時候,蘇嘉言終于跟不上了,腳下一個趔趄, 伴隨著一聲低低的驚呼,身體頓時往前傾去。傅寧硯嚇了一跳,立即伸手?jǐn)v住她的手臂,止住了下滑之勢。
他低下頭,這才發(fā)現(xiàn)蘇嘉言已經(jīng)腫起來的腳踝,臉色一時更加陰沉。只停頓了一秒,他突然用力將蘇嘉言身體往上一托,將她攔腰抱起扛到肩上。
身體突然懸空,蘇嘉言忍不住低叫一聲,“放我下來”
“閉嘴”傅寧硯使勁按住她撲騰的雙腿,扛著她徑直朝樓下走去。
出去時,一路上不少人都盯著他們竊竊私語,傅家三少一貫不在乎這些議論,可是蘇嘉言到底臉皮比較薄,到車上時她已是滿臉通紅,羞憤不已。
傅寧硯將車門關(guān)上,回到駕駛座上。
蘇嘉言冷冷盯著傅寧硯,忍不住出聲嘲道“看著幾個女人為你爭得頭破血流,是不是覺得非常有優(yōu)越感”
傅寧硯發(fā)動車子,沉著臉,“我勸你現(xiàn)在最好不要繼續(xù)挑釁。”
“否則如何,打算像上次一樣就地正法”蘇嘉言斜睨著傅寧硯,冷笑一聲,語氣里是全然的諷刺。
傅寧硯轉(zhuǎn)過頭看了她一眼,她此刻頭發(fā)凌亂,眼神憤怒偏又帶著嘲諷,好似一頭炸毛的獅子,他相信如果他有一句話觸到了她的神經(jīng),她就極有可能撲上來一口咬斷他的脖子。
雖還完全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但他也知道趙珊珊今天的一番話是觸到她的底限了,否則平日里無論他怎么故意挑釁都冷冷靜靜針鋒相對的蘇嘉言,不至于如此失態(tài)全然失去了一貫的風(fēng)度。
如此一想,他便冷靜下來,撥通了鐘凱的電話 。
此時車子已經(jīng)出了凱悅路,駛?cè)肓塑嚵髦校祵幊幝曇羝届o卻帶著一股森然的冷意“鐘凱,把趙珊珊的事處理一下。”
鐘凱那邊語氣有片刻的猶豫,“三少,你的意思是”
“接下來半年她可以不用出來活動了。”
鐘凱那端沉默了片刻,了一個“好”字。
傅寧硯在打電話的時候,蘇嘉言就一直幾分冷笑地看著他,他剛一掛電話,她便冷冷嘲道“三少這是在殺雞儆猴大可放心,我再如何下作也不會對你的下任女伴做出趙姐今天對我做的事。”
“不用在我這里繼續(xù)擴大戰(zhàn)場,我不會和你吵架。趙珊珊壞了我的規(guī)矩,這是她應(yīng)得的教訓(xùn)。”傅寧硯冷靜吐詞。
他的規(guī)矩原來她被辱罵被陷害都不如他定的規(guī)矩來得更重要。蘇嘉言一時齒冷,緊抿著唇,偏過頭看著窗外。
空氣一時安靜下來,卻似乎有濃烈的火藥味正在不斷蔓延。蘇嘉言憋著一股氣,是以一言不發(fā)。傅寧硯卻是對目前的狀況有些束手無策。
平心而論,安慰人從來不是他的擅長,況且這件事歸根究底是他的問題,他更沒有任何立場去什么漂亮話。此時安靜下來,他才發(fā)現(xiàn)自己有些懊悔。趙姍姍的事他之前就可以處理得更加妥當(dāng),不會給她和孫妙彤聯(lián)合起來欺負(fù)蘇嘉言的機會。
蘇嘉言如獨膽英雄一般豁出身家性命與趙姍姍對峙的時候,傅寧硯才發(fā)現(xiàn)他過去的確看了這個女人。為了保護她在乎的東西,她真的可以犧牲一切,包括性命。
這樣想著,他不知不覺伸手握住了蘇嘉言放在膝蓋上的手。
蘇嘉言身體一震,轉(zhuǎn)過頭來怒目而視,試圖掙開傅寧硯的手,“你想干什么”
傅寧硯不看她,左手繼續(xù)掌著方向盤,右手卻將她的手攥得很緊,很緊,他聲音平靜,前所未有的認(rèn)真嚴(yán)肅“嘉言,對不起。”
蘇嘉言靜了片刻,情緒驟然激動起來,“道歉誰不會,但你覺得道歉有用嗎三少是,我確實不該瞞著懿行,假裝自己還和以前一樣純潔高尚。可是懿行,他怎么能接受自己的女朋友和姐姐都做著這樣的齷齪的”她聲音艱澀,“勾當(dāng)”
“他是一個男人啊,一個有自尊心的男人怎么忍得下這口氣,”她抬頭看著傅寧硯,眼中的憤怒霎時間都化為讓人驚心的沉痛,“傅寧硯你告訴我,他要怎么忍得下這口氣”
傅寧硯松開她的手,踩下剎車,車子滑行一段距離之后穩(wěn)穩(wěn)停下。他轉(zhuǎn)過頭認(rèn)真地看著蘇嘉言,“我會盡我所能解決你目前的境況。”
蘇嘉言搖頭,“你幫不了,除非”她頓了頓,“你放過我。”
“不可能。”傅寧硯毫不猶豫地否決。
“三少,天底下這么多人,哪里找不到比我更漂亮又是唱戲的女人”
“你在跟我提分手”傅寧硯打斷她。
蘇嘉言靜了靜,放在膝上的手輕握成拳,“是,劇院的利潤可以全部上交用來抵償你付出的成,只要劇院繼續(xù)存在,總有抵償干凈的一天。”
“不可能。”傅寧硯依然是這樣簡單而斬釘截鐵的三個字。
“或者,三少也可以提出其他的抵償方案。”
“我不要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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