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不是死了嗎(1/3)
老幺的孫子生下來就死了?這個我可是從來都沒聽說過的,那天我去老幺家喝酒時這小家伙雖然臉青了點,卻是個能動的,無論如何也和死人不沾邊啊。
這就很古怪了,在聯想到今天我在老幺家旁的井研處看到的紫色小手,我的心里頓時就有些后怕了起來。
我看向老幺的兒媳婦,她對我們的談話沒有什么感覺,只是聽到自己兒子的事她的眉頭也皺了起來,笑臉成了一副哭喪臉。
“我一直不明白,為什么這條河會這樣,你說這河里有千萬亡魂都是怎么死的啊?”
我不敢再去想那只紫色的小手,白天看到的一幕已經顛覆了我對鬼怪的認識,這手竟然在大白天也能出現顯然是不畏懼陽光的存在。
我盡量岔開話題讓自己不再去想自己不知道的事,轉而對這河產生了興趣,按照這紅衣女子所說這河里死過的人不下千萬。
“相公還不知道吧,這條河是冥河陽道!”紅衣女子神秘一笑,那笑容中有著無奈也有著憎惡。
“怎么回事?”我連忙問道,我只聽李先生說過這河是通往冥河的,卻不知道這河竟然是什么冥河陽道。
船悄無聲息的開著,我攬著她得身子,靜靜的聽著女子訴說關于這條河的往事,幾百年前的一幕幕從一個古人口中說出讓我覺得有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那時候這古河道還在修建,卻不知為在修建河道時頻頻發生河岸決堤的事淹死了不少人,最后甚至還驚動了當地的官府。
死的人是越來越多,甚至官府都派出軍隊來此地鎮壓都沒什么效果,該決堤的還是照樣決堤,最后也不知道是那位鄉紳想了個法子。
說此地的風水有問題要請幾個先生來聯手改改,不改還好這一改可就動靜更大了,原先還只是小打小鬧的死點人,可這風水一改以后死的人更多了。
最后只能無奈的上名山去尋找有能耐的得道高人來化解此地的兇險,最后當地的府衙上了茅山尋來了幾位天師來此地做了長十天十夜的水路法事才隱隱有些平息下來。
可沒曾想幾位得道的高人在布下大陣想要鎮壓此地的亡靈時又生了變故,就在大陣建起的當天,這河道便翻騰了起來,一股股殷紅殷紅的血倒灌了進來。
當地的官府看得駭然,這河道里裝的已經不是水了,有些膽大的去看過都說里面流著的是血!
茅山來的幾位高人立刻就掐算起來,頓時他們就后悔來此地了,這河便是通往冥河的陽道,在此地布置一個鎮壓亡魂的大陣就是和冥府內的百萬冤魂過不去。
自然而然的就引來了鮮血倒灌河道的事,幾位天師心知自己闖出了大禍便不在愿意插手此地的事情。
只是留下了一塊包含著冥河水精華的石頭用來鎮守,凡是有重大急事要渡河之人可攜帶石頭自行渡河。
慢慢地黃河水改道,這里聚集的亡魂才減少了許多,但是當年修河道死的河工卻永生永世的被留在這里,這紅衣女子便是偶然落水被河工們抓來的替身。
聽完這紅衣女子訴說起過去的往事,我對她也很是同情,明明就是個過路人卻永遠的被困在了此地,要不是我今天被逼無奈的上了船也不會安靜的聽她說完這一切。
她說完了身世就沉默了,我也跟著沉默,一路無話的互相對視著,我說不出自己對她是個什么感覺,可我漸漸的覺得自己待在這女鬼身邊,心里倒是格外的放松。
“你想去投胎嗎?”我忽然開口問道。
紅衣女子先是一怔,隨后又點了點頭。
我不知道投胎是個什么概念,因為我從來就不相信有地府存在,因此我也不相信投胎的說法。
我覺得人死了就是死了,怎么可能繼續存在著,可今天所見的一切已經全部顛覆了我的世界觀,我已經想不出什么科學的說法去解釋這一切了。
得到了紅衣女子肯定的回答后,我覺得我似乎應該做點什么,為她做點什么,起碼在我最危險的時候是她幫了我。
過了許久船就靠岸了,老幺的兒媳婦放下了繩梯示意我下去,我也沒想到自己竟然真的就能這么順利的下去。
回頭看了一眼紅衣女子,她同樣也看著我,不舍得我走,我的腦海一片空白,剛剛在船上的一幕幕讓我覺得自己活的很不真切,就像夢一樣。
可轉念一想到我生死未卜的爹,我一咬牙就順著繩梯爬了下去,去鎮上報警這是我能想到的唯一的辦法,起碼在我這個大學生眼里,警察還是人民的好幫手。
下了船,回頭看去,這是我第一次做鬼船渡過哭咽河,說出去恐怕也沒幾個人會相信我竟然是坐著那種東西渡河的。
“哈哈哈哈!肖華,可算讓我逮著你了!”正當我還有些洋洋得意時,一個熟悉的身影從我面前的樹林中走出。
嘟嘟嘟,竹竿敲擊著石頭,李先生邁著輕快的步子正向我這邊走來,一對白燦燦的眼珠子直勾勾的盯著我好似他沒瞎似的。
“李瞎子!你怎么過來的?”我心中大駭,這李瞎子怎么比我先過河了?
明明之前他還在對岸和村長站在一起,可竟然在這個時候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我目光看向他身上,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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