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巧舌爭辯(1/2)
“哦?清靈告訴你的?”
清遙目光追到一旁的宋清靈身上,她自然知道這是真的,可是這樣的場合下,真不真,假不假,該怎么說,該如何做,靠的就是自己的悟性了!
果然,宋清靈雖然平日里被人寵壞了,卻比蘇婉多了幾分腦子,再加上方才說起了此次來相府的目的,那自然許老夫人的喜愛為上,難道她要和蘇婉一樣,在如此場合,指認自家姐姐說謊?
“蘇小姐,我何曾與你說過這個?四姐姐去敬臺山為大伯父祈福,這可是我們宋府上上下下都知道的事情,我與你是好友,你怎么能血口噴人還要推到我的身上?”
“宋清靈,你……”
她聞言已是著急,倒不知往日交好的舊友為何會倒打一耙,當下便要大罵,被蘇夫人強行拉了坐下。
雖說清遙信口扯謊讓她意外,可到底這種場合與往日不同,宋家三位姑娘一出門那便是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哪怕她的兩位姑娘再如何才情過人,可終究還要顧及宋府的大名聲,更何況,最后戰火還是燒到了疼愛的幼女身上,她自然是忍不下這口氣,可是也知對方身份尊貴,只是今日場合重大,這事情若是理不清,怕是她的兩位姑娘不僅要與許公子無緣,在這京城中,與高門大戶也要無緣了。
“蘇小姐,清遙孝順,遠赴敬臺山為父兄及邊關將士祈福吃齋三年,我宋府上下皆是知曉,不知蘇小姐哪里聽了些流言,竟是此番這般說辭,倒是讓清遙的心意枉費了。”
蘇夫人也自知如此情況下,許家這門親事定然是結不了了,方才她那個沒腦子的女兒一開口,她便知這件事情沒了戲,只是即便如此,她也深知自己女兒雖性情急躁,卻沒什么心眼,從不是個說謊的性子,可蔣氏和宋清靈這樣說,這不是要壞了她們家姑娘的名聲,在這京城名流中落下個無理取鬧愛說謊的印象。
“宋夫人,您這話我可就……”
她剛要反駁蔣氏,清遙便將她直接打斷,“可就什么?不能相信?我虔心祈福三年,只為父兄及邊關將士平安,自認為誠心之至,如今卻遭人流言和疑心,就因為這件事僅是家人知道,而非廣告眾人?那我今日便要問一句了,在座各家夫人,哪一位上香拜佛祈福還愿要提前廣告眾人的?更何況清遙是深閨女子,誠心足便足矣,廣而告之博一個孝順之名,那是虛榮!”
一番說辭擲地有聲,蘇夫人被她唬住,竟沒什么可反駁的話,憋了半天才怒道,“你放肆!打斷長輩說話,是你們宋府的禮數?”
“蘇夫人此言差矣,許老夫人同我問話,蘇小姐可是最先出言打斷,言之鑿鑿說我說謊,空口無憑還要將責任推到我五妹妹身上,我宋家女眷氣不過反駁幾句,倒還被人指責放肆,那清遙就不曾明白了,到底是我宋府護衛家人算是放肆,還是蘇夫人和蘇小姐在許老夫人面前空口誹謗、無理取鬧是放肆?”
她面容平靜,語氣淡淡卻句句誅心,將這件事擺到了許老夫人面前,蘇家人在許老夫人面前無理取鬧,那自然是沒禮數,惹了許老夫人厭惡不說,蘇家女眷沒教養的名聲也是要在這京城中傳開了,許老夫人本是打算探一探清遙的,誰成想惹了這些是是非非,宴會還沒開始便被蘇家人鬧了這么一出,當下就拉了臉,什么二品大員不大員的,還能放在了他們許家人的眼中?
再說,若是認真論起來,講究的可不是蘇夫人口中的“長輩禮數”,而是地位等級,寧陽侯是先帝親封的一品軍侯武陵軍統帥,她蘇家也不過是朝中二品,縱然陛下寵信,朝中重文輕武,可到底,等級官階就是擺在那里,更何況寧陽侯,可是兵權在手,這樣的道理,也就是蘇婉那種平日里自大慣了的人,才看不清的!
只是這件事,在場的明眼人都能看出,這最后的話鋒早就不在宋清遙到底是不是扯謊,而在于蘇家人在許老夫人面前放肆無禮之上了,而如此變故,不過就是憑了這宋四小姐的嘴上功夫!
此事在許老夫人的不悅中匆匆了結,蘇府女眷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只能尷尬的在那里坐著,本來身邊圍著的眾多閨友,見她惹了許老夫人不悅,也是不再湊上前來,甚至有意躲避,這場百花宴,蘇府的人實在難捱。
眾家夫人又各自寒暄了一會兒,這宴會才正式開始。
各家的小姐也都爭先恐后的有才的顯才,有藝的展藝,撫琴的撫琴,跳舞的跳舞,這一幅景象映在清遙的眼里,深覺頗有幾分選秀的味道,想當年,司馬頡都不曾這樣大張旗鼓的選妃,不過也是,人家鐘情的是阮家小女兒,還選什么妃啊!
清遙被這玉清閣里的異香熏得有些頭暈,只好喝茶解一解。
宋清靈被蘇婉直愣愣盯得難受,所幸歪了頭去和秦家小姐秦書寧說話,問她今日要做什么畫為宴會助興?
秦書寧思量了一會兒,“便做國之牡丹吧!”
清靈面上不說,心中搖頭,她不喜牡丹,覺得太過嬌艷,她更喜歡海棠之類的花,為何會如此喜歡呢?
自然是許家公子曾夸贊過她生似海棠。
今日奇事不少,本來擅琴的宋清然今日卻破天荒的作了畫,蔣氏給了她好幾個眼色,她都跟沒看到似的,自顧自的呈了碧竹畫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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