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玉樹臨風(fēng)劍(求保底月票)(1/3)
“良友,見信如晤——
“旁邊如果沒有人,你就可以繼續(xù)往下看了。
“狗日的賈富貴!你進修進到哪里去啦?,怎么一去不復(fù)返,一去無影蹤?
“躲債還是避禍,總得有個說法?
“不是搞成鬼修了吧?
“那你他娘的也多少托個夢,這輩子是牛是馬都說一聲,你鐵柱哥還能不養(yǎng)著你?
“不跟你廢話了,見信速回,好漢難敵眾口,老子一個人罵不過。
“老子甚是寂寞。
“——趙鐵柱。”
陳算是在太虛閣里收到的這封信,可是他沒辦法回信。
他現(xiàn)在是太虛閣樓中的囚徒,不僅被囚禁了道身,也被禁絕了所有太虛幻境相關(guān)的功能使用,什么演道臺、論劍臺、鴻蒙空間,全都只能干看著。
倒是能收到信,因為太虛閣和太虛幻境本就緊密關(guān)聯(lián),但這他娘的也算不得什么安慰——中央天牢里還能收信呢!還能寄信!
囚室的房間說不上差,但也絕對跟“好”字沒有關(guān)系。
就是太虛閣樓里一間普普通通的靜室罷了,因為太虛道主的偉力加持,故而并不普通。
不普通的地方在于——除非超脫出手,全天下沒有任何一個人能夠把他救出去。
哪怕是在中央天牢,都有劫獄的希望呢!
啊他奶奶的。
陳算下意識地嘴皮子癢,但是想了想,并沒有罵姜望。
回想起當(dāng)日,是真的差點叫趙鐵柱罵中了,險些把自己修沒了。在姜望那等兇人手里,說不得連轉(zhuǎn)鬼修的機會都沒有。
至今想來,汗?jié)裰幸掳 ?
姜望是真敢在天京城殺真人,也是真能在天京城殺真人!
靖天六真都沒了,他拿什么擋那一劍?
說起來作為聲名狼藉的鴻蒙三劍客成員,他尤其的謹(jǐn)慎自矜,一直不肯跟趙鐵柱和上官交換現(xiàn)世身份。心中其實是有些慚愧的。
隨著太虛幻境的鋪開,太虛行者之間結(jié)交為摯友的事情,比比皆是,并不稀奇。就像太虛閣員姜望和東齊博望侯重玄勝,就是通過太虛幻境認(rèn)識的。
他們鴻蒙三劍客認(rèn)識的時間也不短了,是真的臭味相投,非常聊得來。不僅僅是可以罵到一塊去,在各方面的認(rèn)知、眼界,都是能夠作為朋友匹配的。這一點尤其難得。
且他們相遇之初,彼此都不知道彼此,毫無功利之心,也不受現(xiàn)世身份影響,是真正的“相投于性情”。
趙鐵柱和上官現(xiàn)世里的身份同樣不會簡單,卻愿意坦誠相待,做進一步的朋友。相形之下,他就顯得沒有那么“朋友”。他總是希望一切都在“已知”中,而對“未知”的事情心懷戒懼。
盡管如此,他們在太虛幻境里的相處也沒有絲毫改變。趙鐵柱和上官都尊重他的意愿,并不強求他交換身份。
他在半年前宣布閉關(guān)進修,是打算一路突破到洞真,再給兩位太虛好友以驚喜,交換彼此的身份,順便坐穩(wěn)鴻蒙三劍客帶頭大哥的位子。
趙鐵柱和上官多次在現(xiàn)世聚會,吃喝玩樂好不快哉,他也是暗暗羨慕的。
他也的確抓住了機會,在重壓之下挺直脊梁,證就了洞真。
唯獨沒想到的是……前腳洞真,后腳就進了囚室。
空空蕩蕩的房間,唯有一桌一椅一張床。有一扇門,一扇窗,但門窗都不能開。
這是孤寂得能殺人的密室,沒有任何動靜能傳進來。除了太虛幻境里的飛鶴傳信。且只能收信,不能回信。
如此這般的苦刑,刑期是五年——由太虛閣員劇匱裁定,其余閣員聽審,最后定下這樣的年限。
一位四十歲不到的當(dāng)世真人的五年!且是剛剛成真后的、成長速度最快的五年。
這五年若是在東天師面前受教,實力該是何等樣的飛躍!
想到這些,陳算又忍不住要罵人,尤其是在太虛幻境里,不必有蓬萊島真?zhèn)鞯陌ぃ瑳]素質(zhì)的破口大罵幾乎已是一種習(xí)慣,他和趙鐵柱、上官還經(jīng)常切磋罵人技巧呢——但想起當(dāng)日姜望看過來的那個眼神,他還是忍住了。
太虛閣員說不定能竊聽他在囚室里的自言自語呢。
姓姜的也未見得做不出來這等事。
還是修煉吧……
他閉上眼睛,盤腿在床上,琢磨了一陣道則,又背誦了一遍蓬萊島根本功法,又打了一套拳,又回來打坐……最后還是把那口忍了又忍的嘆息,嘆將出來。
因為福地卡位一案,已經(jīng)有不少人知道他陳算在太虛幻境里的名字是賈富貴了。
至少經(jīng)案的太虛閣員是清楚的。
而他的遺憾,是沒能讓他最要好的太虛好友,最先知道他是誰。
所謂鴻蒙三劍客。
是風(fēng)流倜儻劍上官,英俊瀟灑劍趙鐵柱,玉樹臨風(fēng)劍賈富貴也。
……
……
太虛幻境里各有各的心情。
太虛山上也各有各的悠哉——天下城除外。
他們名義上的老大、在太虛山的靠山,所謂“天下李一”,是從來沒有來過天下城。還記不記得有這個地方都是問題。
真正主事的王坤,則被姜閣員拖死狗般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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