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 云海星空都無垠(2/3)
他的左半邊臉,覆蓋著黑色的邪異妖紋。那紋路扭曲,細看之下,似在蠕動一般如此顯眼的不凡妖征,也說明了他的身份——摩云犬家的犬熙華。
他是犬熙載的堂弟,犬熙載失蹤于十萬大山后,他就是呼聲最高的犬家家主繼承人。這一次參與金陽臺武斗會,也是為了給自己正名,掃掉所有質疑的聲音。讓那些妖怪都知道,就算犬熙載還在,他也本該抓穩繼承權。
這處酒樓的這個位置,乃是最好的觀戰處。他犬熙華當然用不著在意海選,今次主要還是為了宴飲,順帶拿這些弱者的互毆當做下酒菜。
此刻坐在犬熙華對面與他對飲的,則是一個生就復眼的英俊妖族。聞言只是澹澹地往窗外看了一眼“哦,猿家的狗。”
犬熙華皺了皺眉,總感覺這話不是很對味。說起來豬啊狗啊什么的,本來都是妖名。
有些獸類本來也生就部分似于妖征的外形,這也再正常不過,同一個世界的造物,總是不同又相似。這恰恰說明,妖和獸都是天造地成,順乎天理自然。
但妖就是妖,獸就是獸。
天生的超凡力量,和天生的智慧,是分隔種族貴賤的天然鴻溝。妖有妖名,獸有獸名。
比如人族所稱的“豬”,在古老時代是名為“豕”。人族所稱的“狗”,在古老時代是名為“黃耳”。
天生萬物皆得自任,無論何名,本來并不具備什么侮辱意義。
但是那群以“人”為名的該死的奴族,竟挨個給獸類依照似于妖征的部分改名,成日里以豬以狗以各類牲畜相辱,成功把妖名變成了獸名,把獸名變為了賤名侮辱性的言語總是傳播最快的。
吞噬
也不知何時開始,人族的這些風氣,便也傳到了妖族來。
雖然明明知曉,蛛猙嘴里的這個狗字,名指獸類的狗,實指幫兇、爪牙。但也總有一種當面挨罵的感覺。
要是換做旁的妖怪,說話這般不注意,犬熙華說不得就要叫他下輩子注意點,但對上了蛛家的少爺,他也只能將心里這點不適抹去,轉道“區區一個地下組織,最近這么猖獗,治安府不管一管么?”
蛛猙只是看了一眼窗外就不再看,澹聲道“豬要養得足夠肥了,才是宰殺的時候。”
犬熙華臉上澹笑相陪,手中酒盞未動,心中卻是一凜。這話說得當然是有道理的。
但如果說花果會是那頭待宰的豬,自家掌控的東興幫是不是?甚至于摩云猿家是不是?摩云犬家又是不是?
因為摩云蛛家的靠山那位天蛛娘娘在與人族的戰爭里身受重傷,現在不知躲在哪里養傷,甚至有傳言說她老人家已經傷重不治。最近這段時間的摩云城風起云涌,很多勢力蠢蠢欲動。各種邪神惡鬼,各自亂七八糟的組織
但蛛家好像仍然強勢得可怕。
摩云城頂級大少的注視,并沒有影響到咱們的疾風殺劍。他壓根也不曉得。
此刻還沉浸在數十個小弟陪他米參費的威風里。
什么叫德高望重?什么叫一呼百應?他這輩子沒這么威風過!所謂富貴不還鄉,直如錦衣夜行。
有這么多小弟不帶出來橫行霸道,等于沒有這么多小弟。更何況婀娜多姿的猿小青,今天也來為他喝彩呢?
演武臺邊,柴阿四從懷中取出古神鏡,交到猿小青的手里,含情脈脈地道“小青,我娘走得早,這是她留下來的唯一一件東西,我一直隨身攜帶,珍若生命。現在馬上就要上臺了,你幫我保管一下。”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這一對年輕小妖的感情是持續升溫。
但柴阿四這樣鄭重的托付,且托付其母親唯一的遺物,倒還是第一次。
猿小青被這種信賴打動了,鄭重其事地將這面看起來十分普通的鏡子,埋進胸脯,緊貼心口,雙手環抱“阿柴哥你放心,我一定好好保管,絕不會讓伯母留下的這面鏡子摔了丟了。”
目睹了處在關鍵位置的古神鏡,柴阿四的眼皮跳了跳,伸手把這面鏡子撥了撥,愣是沒撥動“小青,這東西也沒那么金貴,不用這么抱著,你拿在手里就行。”
猿小青抱得更緊了,還嬌羞地低下頭“討厭!”
柴阿四愣了愣,在心里默念,只是鏡子,只是鏡子,隔著鏡子不算一扭頭一轉身,殺氣騰騰地奔演武臺去也。
在較武之前選擇移交古神鏡,自然是偉大古神的提醒。
像金陽臺武斗會這種大規模的賽事,指不定就有什么妖族強者觀戰。他要減少暴露的風險。
再者說上了演武臺,以柴阿四的實力,根本就不把穩,傷著哪兒都有可能。萬一這小子拿古神鏡當護心鏡使····
那他這位鏡中古神是露餡好,還是不露餡好?
當然,柴阿四不知道的是,他頂禮膜拜的鏡中古神,早已不在鏡中。他擔心的事情并不存在。
準確的說,柴阿四一直隨身攜帶的古神鏡,早已經被偉大古神移花接木,進行了替換。他在最近這段時間與柴阿四的溝通,其實是通過賞賜柴阿四的赤心神印來進行。
傳法時對柴阿四講的所謂“受吾神印,靈識無侵”,其實古神自己已經侵了八百回
擁有不朽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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