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一十章 東線第一功(求月票)(1/3)
對于薛汝石來說,應對鮑伯昭、謝寶樹的攻城,已然是奮盡全力。
對于突然從后方襲來的齊軍,他不敢想,也沒有能力去判斷真偽。。
對重玄勝的那番表態,已是他最后的掙扎和試探。
三姜望移動星樓的一劍,足證其人有隨時踏進神臨境界的能力。
最后一根稻草壓下來…
薛汝石的投降,便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護城大陣散去,岱城城門四開,薛汝石自縛雙手,帶著一群丟掉兵器的守軍,
出城請降。
出的是南門。
當然,鮑伯昭和謝寶樹自也是擠了過來。
至于重玄勝說的什么友軍避讓——他們還能不知道齊軍有沒有全占會洺?臨武府南部七城還在鏖戰,那邊呼陽關的門都沒摸上呢!
岱城的這筆功勛到底該怎么計,薛汝石是因為什么投降、向誰投降,且還有得一論!
姜望和重玄勝頻率極快地來回傳音,交換意見。
“他們來打岱城,你說是誰的主意?”
“自然是鮑伯昭的主意。”重玄勝隨口道:“朔方伯掌湮雷之軍,亦是沙場宿將。家傳的兵法韜略,自不會差了。”
“那怎么有謝小寶的事情?”
“你以為棘舟那么好調動?東線才分了幾艘?“
念及謝寶樹和東線主帥謝淮安的關系,姜望恍然大悟。
鮑家與重玄家世代不友好,因為姜望的關系,重玄勝和謝寶樹之間也是滿頭包。
不過此刻相見,重玄勝卻笑得和煦非常。
“有勞兩位賢兄支援了,助我完成貫通臨武、奉隸兩大戰區的最后一步!”
鮑伯昭與謝寶樹對視了一眼。
“哈哈哈。”鮑伯昭笑道:“是我該多謝賢弟才是,我與謝將軍攻此城已有兩日夜,損耗難計,犧性無算。幸得兩位賢弟繞敵后而來,助我等拿下此城!不然說不定還得多打幾個時辰呢!”
“哈哈哈哈。”重玄勝亦笑,伸手往薛汝石一指:“賢兄可看到,這位薛將軍,是開的哪扇門,向誰請的降?”
鮑伯昭笑道:“兩位賢弟穿插辛苦,止這兩干余人,已立不世之功,叫愚兄佩服!不過哥哥們引軍一萬五干人攻城,打得沒日沒夜,可都是沒吃飽就上了陣!咱們最后一口飯吃飽了,不能說前面吃的大幾碗就不作數了吧?”
薛汝石這會哪不知道,眼前這兩伙人,正在拿自己爭功呢。身為被爭的那個
“功”,臉色陣青陣白,難看得緊。
總是重玄勝和鮑伯昭都話里藏話,你一句我一句地試探著,委婉得緊。
謝寶樹在一旁不耐煩地道:“誰是主力,這不明擺著嗎?夏國人看不清,咱們齊國人自己也看不清?你們有多少人啊?還能不戰而屈人之兵?”
姜望瞥了他一眼,有些好笑地道:“佳鄰!許久未見了!人多人少的事,論起來沒意思!咱們私下聊聊,敘敘舊?“
謝寶樹一副爺不理你的表情,轉過頭去,但也終是閉了嘴。
重玄勝倒是沒有生氣。
謝寶樹是個不知兵的,只瞧得見眼前一畝三分地。但凡能夠看得懂一點戰局的,都不至于像他一樣,很自信地問誰是主力。
鮑伯昭提及人數,提的是苦勞,是需求,是大軍啟動,爭殺數日夜,不能無功而返。而不是真覺得他們能和重玄勝搶這岱城的功勞了。
誰動搖的戰局,誰創造的機會,薛汝石還能夠撐多久……鮑伯昭是裝不懂,謝寶樹好像是真不懂。
當下只笑瞇瞇地點了一句:“我得勝營的確只有三千人,但就是這三千人,破錫明、占鴻固、據新節,馬踏三府之地,勢如破竹。如此威風,不戰而屈人之兵,也很合理嘛,“
而后他看向鮑伯昭,對這位真正的聰明人說道:“我這個人做事,喜歡攜手共贏,不愛吃干抹凈。一個人吃太多,容易胖!賢兄為了配合我貫通東部戰區的戰略意圖,引軍攻岱兩日夜,給守方造成極大壓力,這份心意我是知曉的。戰后擺酒,定要敬賢兄一杯!”
鮑伯昭挑了挑眉,有些驚訝。
倒不是因為重玄勝有多吝嗇,恰恰相反,這胖子太豪爽!
攻岱的功勞沒有跑他們的,還順手給他們加上了一份戰略層面的呼應之功……
條件開到這份上,已是相當厚道。
畢竟是下一代朔方伯、鮑氏已然確定的繼承人,鮑伯昭驚訝的情緒瞬間斂去,
換上了熱情的笑臉:“是該喝一杯,要恭喜賢弟又奪一城!”
投桃報李,他也立即承認岱城守軍是向得勝營請的降。
眼前齊國兩個年輕將領,談笑間議定了軍功分配,作為被分配的那個“軍功”,薛汝石的心情實在復雜。
大夏千年國祚,有榮譽歷史,輝煌過往,有勵精圖治的朝廷,有忠勇之將,治國良臣。有無數仁人志士。自古以來,人才未絕。
他薛汝石歷遍軍政多種職司,如今在岱城兼領將主、城主,所見夏國青年俊彥何其多也!
但有幾人能如鮑伯昭,有誰能如重玄勝?
城頭早已變幻了大王旗。
岱城外的受降工作,有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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