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言只聽了開頭就沒在意臺上的俞先生了，閑的無聊，湊過頭去看王劍玩手游。
    現在基本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俞先生吸引，倒也不怕被班主任抓個正著。
    別說玩手機了，傅一鳴那貨連辣條味道這么重的零食都敢偷摸著吃。
    “臥槽！還他媽不出貨！垃圾游戲，頹我青春廢我錢財！卸了！”
    “你這臉……我只想說，少年，這游戲不適合你。”
    陸言就看著王劍玩他的戰船少女，被廣哲說了一通后，當場就沖了兩千進去氪ssr，為什么？別問，問就是頭硬。
    整整兩千塊錢，二十次十連抽，結果就出了仨，看的陸言都不禁暗自腹誹游戲官方是不是又他媽的暗改爆率了。
    王劍手指在屏幕上一劃，退出游戲，來到卸載頁面，指尖落在卸載兩個字上，卻遲遲不落下。
    在陸言的注視中，他關閉卸載頁面，再次……打開游戲。
    “你干嘛？”陸言問道。
    王劍沉默片刻，道：“里面的妹子太萌，舍不得，我覺得我就是個傻叉，明知道是坑還跳進去，該死的畫師，把原畫畫的這么好看，想舔。”
    陸言道：“不是很懂紙片人的魅力在哪，我說，你充了這么多進去，你爸要知道了怕不是得讓你原地爆炸。”
    “哼哼。”王劍得意洋洋道，“早跟你說了，我是富二代，千把來塊毛毛雨啦。”
    陸言感慨道：“這韭菜割的是真輕松，搞的我大學都想報程序員學做游戲去了。”
    陸言不再看王劍氪金，沒意思，他一個窮人看多了容易引起不適。
    視線轉向主席臺，俞先生還在滔滔不絕的講著。
    忽地，陸言輕咦了聲。
    “邊上的那個女畫家，是誰來著？除了俞先生外好像沒見誰再上臺了啊？”
    收回視線，胳膊肘輕輕碰了下前面的王劍，問道：“上面那女的誰啊？這么有面子和天師盟的人同臺？”
    王劍眉頭一挑，飛快掃了一樣又低下頭去看手機，道：“不知道，那女人有什么好看的，瞄了一眼就覺得冷冰冰陰森森的，還是我的ssr好看，臥槽！出貨了！我他媽舔爆！”
    陸言跳過王劍，問了問前面一位同學。
    該同學略微驚了一下。
    “咦？你不說我還沒注意到臺上還有個人誒，我們出云市有什么出名的畫家嗎？”
    不知道，于是該同學又問向前面一人。
    結果沒有一人知道上面正在畫畫的女人是誰，就這么一個接一個向前問去，一直問到了隊列的第一個人。
    他們的聲音不小，主席臺上的俞先生似乎也聽到了。
    “畫家？女人？主席臺上不就只有我一個人嗎？”
    疑問在心底升起，一邊講話間一邊不著痕跡的把視線向右手邊轉去，沒人。
    再轉向左邊，嗯，一個正坐在竹凳上畫畫的女人。
    ！！！
    俞先生講課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雙目圓睜，眼珠似要奪眶而出，驚駭欲絕。
    他雖然不是捉鬼天師，但好歹在天師盟呆了幾個年頭，經驗比之一般人不知豐富多少。
    以他的眼力一眼就看了出來，這女人……是只鬼！
    那張畫紙……是張人皮！
    為什么會有鬼突然出現在這里？
    俞先生沒空去思考這些，大腦有一瞬間的缺氧，他不是奮戰在一線的捉鬼天師，也不是那一類特殊人群，他只是一個普通人，只是一個在天師盟工作的普通人。
    驟然間一只鬼出現在身旁，不可能不緊張不恐懼。
    但他更加明白，一旦大腦失去冷靜，體育館里的所有人，包括他自己，全都得死！
    俞先生緊緊地盯著女鬼，大腦極速飛轉。
    “還沒有人死亡，說明還沒有人滿足鬼的殺人條件，那她的殺人條件是什么？規律是什么？必須盡快找出來！必須撐到駐扎出云市的捉鬼天師到來！”
    底下的眾人見俞先生突然間變了臉色，均是不明所以。
    校長大著膽子叫喚了兩聲：“俞先生，俞先生？”
    電視臺的主持人對著鏡頭持續報道，雖然不能馬上播出，但先錄下來總是好的。
    “俞先生的經驗必定會令電視機前的大家受益匪淺……咦？俞先生怎么停了？他在……他在看一個女生？奇怪，那個臺上作畫的女生是誰？神秘嘉賓？”
    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注意到主席臺上的女生。
    一位攝像師把鏡頭稍轉，對準主席臺上的女生。
    下一刻，攝像師渾身劇烈一顫，放下攝像機用肉眼向主席臺上看去，緊接著又抬起攝像機透過鏡頭去看，如此不斷反復。
    同行的記者見狀怒了：“你做什么！連鏡頭都不會拍了？”
    攝像師驚恐莫名，牙齒打顫，結結巴巴的道：“鏡、鏡頭里看、看不見那個女人……”
    這話一出，立刻就像傳染病一樣瘋狂蔓延開來。
    其它電視臺來的攝像師連忙用鏡頭對準女人，結果……鏡頭里空無一人！
    再結合俞先生突然間驚懼的表情，立刻就有人得出了結論……鬼！
    下一刻，有一名記者驚聲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