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潯搖了搖頭，否決道：“字面的意思雖然差不多，但本質區別很大。大地之靈和封靈使的以命續命，是大地之靈多活一天，封靈使少活一天的意思。等于大地之靈活著，燃燒的是封靈使的壽命。”
    “而圣手鴛鴦的以命續命，那是真的在以別人的命續自己的命，那個用來續命的人必死無疑。”
    “哦。”宋時雨似懂非懂應了聲，既而又道：“既然可以以命續命，為什么那個被治療的人只多活了三年？難不成他殺完人之后，突然慈悲為懷了。”
    “這個有兩種解釋。其一圣手鴛鴦用于以命續命的方法是換血，不是每個人的血都符合毒之人的血。也是說，不是每個人想續命能續命。其二給毒之人續命的人，事先也必須服下相思淚，而換了血的人，也必須再重新承受一次相思淚的折磨。”
    “相思淚毒發時，心如刀絞，癥狀宛若急火攻心。毒發頻率根據毒時間持續增加，直至死亡。那種痛苦，不是第一個都承受得住，也不是每個人都希望再繼續活下去。”慕千潯不疾不徐道。
    宋時雨聽完他的話后，瞬間覺得自己的心有十萬只艸泥馬在奔騰。
    這樣的治療，真的還不如不治。
    “你說陛下到底從哪弄來這些變態的藥的？”
    啪！
    聽打臉的聲音。
    剛才也不知道是誰說居家旅行必備良藥的。
    對于她這個勝似白癡的問題，慕千潯只回答了她四個字。
    “虛無毒門。”
    沒錯，他說了一句廢話。
    “說得好像我不知道毒門禁藥來自虛無毒門樣子。我想問的是，毒門禁藥是什么人想得到能得到的嗎？那我們當初廢了那么大的力氣跑到鬼谷去偷藥到底為了什么？”
    “為了救侯爺。”慕千潯又說了一句廢話，然后才言歸正傳道：“閻王令之所以寶貴，是因為它的制藥配方已經失傳了。僵尸血之所以罕見，是因為它的殺傷力不可估量。至于相思淚和琉璃醉，只要有錢和渠道，想要弄到手一點也不難。”
    宋時雨：“……”
    無言以對也算了，還覺得挺有道理是什么鬼。
    “那你把閻王令的配方給我師傅豈不是禍害世人！”
    “他拿閻王令的配方多半是為了救人，而非害人。同時，本王也相信他不會用閻王令的配方做出草菅人命的事來。因為他想草菅人命，完全不需要用閻王令的配方。”
    “事實，用閻王令來殺人也確實浪費了點。因為用于煉藥的藥材對煉制者來說，遠一般人的命更有價值，也非一般人的命能換來的。至少于一般人來說，得之不易。”慕千潯淡淡道。
    煉制閻王令需要用到陰陽草的事，宋時雨是知道的。
    所以，聽完慕千潯的解釋后，她也覺得閻王令用于救人用于殺人更有價值。
    因為見血封喉的毒藥太多了，草菅人命的方式也太多了。
    話到這里，她便沒有再多問什么，專心看起秦帝他們那邊的進展。
    說回秦帝他們那邊。
    宋御聽李公公說，莫無憂確是死于相思淚之下，已然認定下毒之人是秦帝無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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