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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你也是……張強的女兒？”沈琉一頭霧水，從來沒有聽說過張?zhí)O有過姐妹。
    新聞報道的時候也是惋惜張強獨女遇害。
    少女微微笑：“我當(dāng)然是他的女兒，你為什么用也是，他也從來只有我一個女兒啊~！”
    這正是白日見鬼了，只有這么一個女兒，長得跟張?zhí)O一模一樣。
    沈琉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同少女點頭微笑作別，覺得自己或許產(chǎn)生了幻覺？商中富正同好幾個人說笑話，笑得人仰馬翻的，沈琉走過去拉著商中富，悄悄問他：“你看得見那個灰色連衣裙的少女么。”
    商中富一副看白癡的眼神：“你在質(zhì)疑我的眼睛么，那么大一個人杵在那里，你問我看得見看不見？”
    沈琉把他從人群里拉出來，從手機里調(diào)出好久之前的那個新聞，少女無辜的眼神和嘴角淡淡的笑，讓商中富倒吸了一口冷氣：“這是張?zhí)O？被刨了眼睛，棄尸邊境的那個張董事的女兒，張?zhí)O？”
    沈琉沖他點點頭，他看看安靜坐在沙發(fā)邊的張?zhí)O，說：“你等等，我記得這里有個朋友，是認(rèn)識張?zhí)O的，我叫他來。”
    他說的這個人，是張家的多年合作伙伴家的，同張?zhí)O從小也算玩到大的青梅竹馬，兩家本來有意思要聯(lián)姻，這青年嫌棄張?zhí)O長得寡淡，一直拖著并不表態(tài)。
    直到張?zhí)O出了事，張強曾經(jīng)一度將怨氣發(fā)作在這個后輩身上，他覺得如果不是這個后輩不識抬舉，遲遲不愿意同自己的女兒表態(tài)自己的情感，自己的女兒便不會傷心之下，找一個外人去秘密的談戀愛，而因此失去了生命。
    這位青年也在這樣的遷怒之下，從家族的有為后輩，被家長們閑置下來，成為什么生意都不著邊的咸魚。
    最近每況愈下，甚至將他調(diào)至市郊靠近墓園這里的倉庫區(qū)做了個小小的庫管。
    商中富也是就近釣魚同他認(rèn)識，這次面基大會索性把他也扯來了。
    此時，他同這位青年招招手：“胡釷，你過來!”
    那個青年長得濃眉大眼，虎背熊腰的，走過來的時候，似乎還在回味之前撩妹時的美好，一臉笑意。
    商中富也不說話，直接一指張?zhí)O。
    胡釷含笑一扭頭，嚇得直接把手里的酒杯給甩出去了。
    “看來不是我們的眼睛有問題，是她這個人有問題啊！”沈琉嘖嘖兩聲。
    胡釷眼睛瞪得大大的，死死盯著沙發(fā)上正在發(fā)愣的張?zhí)O，好一會兒，他慘白著臉轉(zhuǎn)過頭來，問：“這是……張?zhí)O？！”
    他從小同張?zhí)O一起長大，無數(shù)次家長撮合他們兩個，單獨私下見面，那張寡淡的臉，他面對過多少次，甚至為了爭取這個家境不錯的兒媳婦，父母強行在他的臥室掛過張?zhí)O的寫真照，這個人，這張臉，他真是熟悉得不得了，像是自己另外一個親生妹妹一樣。
    商中富和沈琉同時向他點頭。
    商中富問他：“有沒有勇氣去打個招呼？”
    胡釷結(jié)結(jié)巴巴地回答他：“中富，說真的吧，你家是做這個的，習(xí)慣性行走陰陽兩界，我們都是凡人，還是饒了我吧！今天我還有點事……”
    他嚇得手都在哆嗦，實在不能怪她，張?zhí)O的尸體被發(fā)現(xiàn)那天，他也是去了現(xiàn)場的，那被挖了眼睛的尸身，讓他好長一段時間都在做噩夢。
    然而，他告辭的話還沒有說完，沙發(fā)上的張?zhí)O就已經(jīng)看到了他，這次她的笑容終于濃烈起來，她露出一個可以稱之為燦爛的笑容，從沙發(fā)上站起來，同看向她的胡釷打招呼：“胡哥哥，你也在這里！”
    這個稱呼一出來，胡釷的臉已經(jīng)不能用慘白來形容了，他嚇得直接躲在商中富后面了。
    張?zhí)O卻不以為意，她甚至跳過來，扯胡釷的手：“胡哥哥，等結(jié)束了你送我回去吧，我還擔(dān)心家里司機不認(rèn)識這里呢。”她說完，直接撥了司機的電話，簡單吩咐了兩句，果然把司機給回絕了。
    胡釷兩腿瑟瑟發(fā)抖。
    結(jié)結(jié)巴巴的回她：“蘋妹妹，你對我有什么怨氣呀，你有什么沒有完成的心愿，要這樣走出來嚇人？”
    張?zhí)O一臉茫然，見沈琉和商中富也是一臉迷惑的樣子，有些生氣：“胡哥哥你說什么呀，”
    胡釷已經(jīng)嚇得語無倫次了：“又不是我殺害了你，冤有頭債有主，你去找殺死你的那個人呀？你這么跑來嚇我是為什么，我承認(rèn)我不喜歡你，但是我一直把你當(dāng)自己的小妹妹那么愛護呀！你要是往生了，就安靜的走吧，別鬧了。”說到最后，他似乎也悲傷起來，“我們青梅竹馬長大，你以為我的心不是肉長的么，我們這么多年的情誼，就算不是愛情，也有親人的感情啊，我也很難過啊。”
    張?zhí)O似乎比胡釷還要生氣，她皺著眉頭，一把拉過胡釷的手摁在身上，問他：“你在說什么殺害？你看看我的體溫，像不像是你說的往生的人！”
    胡釷的手摁在她裸露在外的臂膀上，他的眼神有一瞬間的懵，然后他瞬間抽回了手。
    “你不是張?zhí)O！”他驚恐地看著對方。
    張?zhí)O啞然失笑：“胡哥哥，我怎么不是張?zhí)O，你三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