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9章(1/2)
第1179章</br> 太上皇動作緩慢,下棋也思考的慢,洛清淵無聊的等著。</br> 陳公公忽然快步而來,“太上皇,五皇子問您,登基大典,太上皇可要參加?”</br> 洛清淵聞言微微一驚。</br> 登基大典?</br> 傅云州要當皇帝了!</br> 太上皇答道:“不去了,朕這胳膊腿,走不動了。”</br> “是,那奴才這就去回話。”</br> 陳公公走了,太上皇繼續下棋,洛清淵卻不動了。</br> 傅塵寰沒有阻止傅云州登上皇位,他殺了傅景寒,卻并沒有遭到任何的懲罰。</br> 反而還讓傅塵寰休了她!</br> 傅云州到底做了什么!</br> 她眼神不悅的看著太上皇,“太上皇,您什么都知道對不對?傅云州所為,您真的這樣縱容嗎?”</br> “傅景寒不是你的兒子了嗎?”</br> 洛清淵語氣帶著些許不滿。</br> 太上皇聽了也不生氣,反倒笑了笑,“這話憋了很多天了吧。”</br> “忍到現在才跟朕抱怨,也是難為你了。”</br> 說罷,又嘆了口氣,“那么多年過去了,早已不是朕事事說了算的時候,朕也是有心無力。”</br> “朕如今只愿天闕國安定,百姓安定。”</br> “老五隱忍多年,有勇有謀,是個可造之材,當這個皇帝,很合適。”</br> “朕不覺得有什么不妥。”</br> 洛清淵聞言震驚,“可是傅景寒怎么死的,你難道一點不懷疑嗎?”</br> 太上皇卻面色冷冽的說:“傅景寒若不死,傅云州就始終是代掌朝政,傅景寒死了,他方能名正言順的登上皇位。”</br> “不可避免。”</br> 這四個字,冰冷又無情。</br> 洛清淵震驚的看著太上皇,不敢相信他竟然能如此冷漠的說出這話。</br> 仿佛死的人不是他兒子。</br> 這大概就是帝王吧。</br> 考慮的是天下江山和國之興衰,人命私情皆可往后拋,甚至面對自己親生兒子的死,也可以不那么在乎。</br> “那傅塵寰呢?他為何不能當皇帝?你之前說是心疼他,不想讓他那么累,可如今看,也還有別的原因吧?”</br> 太上皇語氣沉重道:“他身上有黎國血脈,是永遠無法坐上那個位置的。”</br> “他不能讓人心安定。”</br> 洛清淵聽到這話,十分不服氣,“只是因為他是黎國血脈,在你眼里就是一個不安定的存在?出身不是他能選擇的,何況不是你讓他生下來的嗎!”</br> 太上皇也不生氣,只是與她辯駁。</br> “離宮之亂載入史冊,世人不會關心離宮之亂的真相,卻會記得黎國人在天闕國掀起的動亂,他可以掌權,卻不能當皇帝。”</br> “那個位置,需要一個沒有爭議的皇子,傅云州比他合適。”</br> “人心安定,方能使國家變得強大。”</br> “朕從未否認過他的能力,他輔佐傅景寒時盡心盡力,朕也都看在眼里。所以朕相信他,能將傅云州輔佐的更好。”</br> “什么人適合待在什么樣的位置,朕也是有考量的。”</br> 洛清淵聽著太上皇這一番話,似乎很有道理。</br> 只不過她并不贊同。</br> “說到底還是你對傅塵寰存有偏見罷了。”
三月,初春。</p>
南凰洲東部,一隅。</p>
陰霾的天空,一片灰黑,透著沉重的壓抑,仿佛有人將墨水潑灑在了宣紙上,墨浸了蒼穹,暈染出云層。</p>
云層疊嶂,彼此交融,彌散出一道道緋紅色的閃電,伴隨著隆隆的雷聲。</p>
好似神靈低吼,在人間回蕩。</p>
,。血色的雨水,帶著悲涼,落下凡塵。</p>
大地朦朧,有一座廢墟的城池,在昏紅的血雨里沉默,毫無生氣。</p>
城內斷壁殘垣,萬物枯敗,隨處可見坍塌的屋舍,以及一具具青黑色的尸體、碎肉,仿佛破碎的秋葉,無聲凋零。</p>
往日熙熙攘攘的街頭,如今一片蕭瑟。</p>
曾經人來人往的沙土路,此刻再無喧鬧。</p>
只剩下與碎肉、塵土、紙張混在一起的血泥,分不出彼此,觸目驚心。</p>
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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