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七章 突厥內線(2/3)
一盤腌蘿卜和一碗清煮野菜,酒水更過份,竟然是一壺二兩裝的村釀淡酒,每人面前還只有一壺,不見酒壇擺明了是不會給客人添酒。看到這樣簡陋的酒菜,錦衣玉食習慣了的小蕭國舅都有些發火了,忍不住說道:“陳大帥,這就是你的帥帳大宴了?怎么連我家下人的酒飯都趕不上?”
陳應良懶得理他,陰世師則開口說道:“蕭大夫,你說對了,這就是陳大帥的帥帳大宴,平時里陳大帥吃得比這還差,和普通士兵的飯菜一模一樣。還有,我們已經是受到優待了,最起碼還有酒喝,陳大帥面前的酒壺,里面裝的就是清水,你如果不信的話,可以自己去聞一聞。”
小蕭國舅翻白眼了,心中大罵不愧是揀菜葉子熬粥喝的窮小子之余,也無比后悔接受陳應良的邀請留在這里用飯——早知道還不如直接告辭,到表連襟李大使的偏師營地里去吃飯,那里吃的肯定和這里不同。陳應良則根本沒理會小蕭國舅那種食不下咽的痛苦模樣,以水待酒,舉杯只是遙祝隋煬帝龍體安康,平安脫險,然后小蕭國舅也沒辦法,只好硬著頭皮把比醋還酸的村釀淡酒灌進肚子里——還差點沒有當場吐出來。
再接下來,小蕭國舅盼著早點結束這場痛苦酒宴去表連襟的營地里吃香喝辣,陳應良卻興致勃勃的不斷向小蕭國舅打聽雁門城里的各種情況,問得很細也很費時間,已經失去了權力約束陳應良的小蕭國舅則只能一一回答,一邊痛苦的吃著陳應良的粗陋酒菜,一邊接受陳應良的各種盤問,時不時還得回答一下其他隋軍將領的其他問題,痛苦得如在地獄,而陳應良發現眾人的面前酒菜已經差不多了以后,便趕緊向親兵隊長三狗子使了一個眼色,讓他依計行事,三狗子會意,也立即發出了行動暗號。
這時,小蕭國舅也已經痛苦不堪的把簡陋酒菜吃完,然后趕緊拱手說道:“陳大帥,酒足飯飽,下官不敢打擾你處理軍務,也該告辭了。如果大帥不介意的話,下官想住到李大使的營地里去,不知可否?”
“蕭大夫,急什么?”陳應良舉起了裝著水的酒杯,笑道:“蕭大夫,我們還忘了遙祝皇后娘娘鳳體安康,來,我們……。”
陳應良說到這話就說不下去了,目光還看向了中軍帳外,小蕭國舅和隋軍眾將隨著陳應良的目光看去,卻見一名傳令兵來到了帳外,正在帳門前殺雞抹脖子的對著帳內使眼色做動作,卻沒有說一句話。眾人覺得奇怪時,陳應良的親兵隊長三狗子已經快步走到了他的面前,低聲詢問情況,那傳令兵忙湊到了三狗子的耳邊,低聲嘀咕了一通,然后三狗子馬上就驚叫了起來,“真的?確定不?”
那傳令兵點頭,三狗子更是大驚,忙揮手讓他離開,然后快步返回了帳中,湊到了陳應良的耳邊飛快嘀咕了起來,陳應良則是開始表情不以為意,然后臉色猛的一變,手里裝著清水的酒杯也砰然落地,神情失魂落魄。陰世師等隋軍將領看出不對,忙問道:“大帥,出什么事了?”
陳應良不答,突然抓起面前的酒壺,狠狠砸到了面前地上,把眾人都嚇了一跳,然后才跳起來大吼道:“我們中計了我在突厥那邊的內線,剛才送來了緊急消息,突厥始畢賊酋所謂的談判言和,其實是笑里藏刀之計目的是為了渙散我們勤王大軍的將士軍心,讓我們疏虞防范,露出破綻,然后乘機在夜里偷襲我們營地,一舉攻破我們勤王大軍”
“什么?”隋軍眾將無不大吃一驚,紛紛起身驚叫,“突厥求和是假的?是為了讓我們掉以輕心,然后乘機偷襲我們?”
“沒錯”陳應良大怒說道:“始畢賊酋求和,不過是發現我們的陣戰能力太強,正面作戰難以取勝,所以布置了這條毒計,想用最小的代價全殲我們勤王聯軍”
隋軍眾將目瞪口呆,然后李淵第一個回過神來,驚訝問道:“陳大帥,你剛才說突厥內線,你在突厥軍隊里安插有內線?”
陳應良點頭,然后解釋道:“也不是我故意安插的,是有一個對始畢賊酋不滿的突厥重將,主動聯絡上了我,自愿為我們充當內線,暗中為我提供突厥情報。”
“這個內線是誰?”李淵趕緊追問道:“他可不可靠?”
“絕對可靠,他背叛始畢賊酋的原因我也知道,是個可靠的人。”陳應良點頭,又說道:“但是這個人是誰,我現在還不能說。”
“糟了,這個突厥內線會不會把我的情況也泄露給陳應良小賊?”李淵心中叫苦。
“陳大帥,這事你可不能開玩笑。”小蕭國舅顫抖起來,“我們才剛開始和突厥談判言和,突厥軍隊怎么可能撕毀和議,馬上向我們發起進攻?”
“是啊,陳大帥,這事有些不太可能吧?”云定興也驚訝問道:“始畢賊酋的弟弟埃利弗公爵還在我們手里,始畢賊酋言而無信偷襲我們,不要他弟弟的命了?”
“始畢賊酋根本不在乎他弟弟的死活”陳應良答道:“始畢賊酋又不止埃利弗這么一個兄弟,他本人也還有兒子,用得著在意這么一個弟弟?言而無信偷襲我們,把他弟弟救回去當然最好,救不回去他又有什么損失?大不了就是把他二弟弟的一大幫媳婦嫁給他三弟,漂亮的始畢賊酋還可以自己留下,能有什么損失?”
云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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