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驚恐害怕(1/4)
李府座落在攬勝街471號,聶府座落在攬勝街18號,這中間隔的距離還是挺遠的,馬車從18號門前駛過的時候,王芬玉不由得朝那邊望了一眼,也就一眼,她便收回,小心地駕駛著馬車,去了471號的李府。
李府不大,院門是中等格局,三進的官居,夏凌惠一個人在家,眼瞅著沒事可做,她就讓舒仁喊上幾個丫環拿上簸箕和背簍以及雨傘一起去西城郊的桂花林里摘桂花,回去之后做桂花月餅以及制桂花酒,這已經到七月中旬了,馬上就要到八月,在八月仲秋節到來之前,懷城一半以上的婦人們都會帶上丫環們去西城郊的桂花林里摘新鮮的桂花,回家給夫君們釀桂花酒,再給孩子們做桂花月餅。
李東樓和李玉宸都喜歡吃夏凌惠親手做的桂花月餅,也愛喝夏凌惠親手釀制的桂花酒,當然,李公謹也愛。
每年的這個時候夏凌惠都會提前去摘桂花,以免去晚了,摘的桂花不鮮活。
仲秋節那天所有為大殷帝國當職的官員們全都休假一日,回家團圓,那一天李東樓和李玉宸也會回來。
李玉宸自從進宮后,回來的次數少之又數,夏凌惠能盼的就是十五仲秋以及大年夜了,李東樓那小子雖在宮中當差,但每天都會回來,就近一個月他住到宮里去了,少見面,可夏凌惠也不想他。
夏凌惠正跟丫環們在院子里忙碌,管家文紀匆匆跑進來,對她道:“夫人,老爺回來了。”
夏凌惠站在曬架前折著簸箕里的桂花,挑選最好的騰到另一個簸箕里,然后曬上一日,明日就可以拿出來制桂花酒了,她聽了文紀的話,頭都不抬,只道:“回來就回來了,他還讓我去門口迎接他不成?讓他進屋歇歇,你去伺候著,我在忙,沒空搭理他。”
文紀道:“不是老爺一個人,還有王芬玉表小姐跟夏二爺,夏二爺渾身是血,正被老爺扶進來,老爺讓你趕快過去呢!”
夏凌惠一聽,手上的桂花當下就被她甩了出去,她震驚地扭頭,問文紀:“你說什么?”
文紀又重復了一遍。
夏凌惠猛地收手,抬步,一臉急沖沖地往門口走了去,文紀立馬跟上,后頭的舒仁囑咐丫環們好生伺候著這些桂花后也抬腿跟上,三個人往門口走,還沒走到門口,就在大院里碰到了已經走進來的王芬玉以及李公謹和夏途歸。
李公謹攙扶著夏途歸在往堂屋里進。
這恰時快到中午了,七月的太陽火辣辣地照著,把夏途歸那一身的鮮血照的特別恐怖,夏凌惠狠狠一怔,沖上去就問:“怎么回事?”
李公謹看她一眼,道:“進去說。”
夏凌惠當下伸手,攙扶著夏途歸的另一邊,王芬玉沖夏凌惠喊了一聲三姨,夏凌惠嗯了一聲,算是應了,因為擔心夏途歸,夏凌惠也沒心思跟她寒暄客氣,等把夏途歸扶到了堂屋里,放在了涼榻上,李公謹這才把今日皇宮里發生的事情說了。
說完,李公謹道:“先讓二哥在我們府上養養傷吧,等他傷養好,芬玉會帶他去大名鄉見爹。”
夏凌惠蹙眉,看著夏途歸趴在榻上,臉埋在薄褥里,一聲不吭卻渾身是血的樣子,低聲道:“好。”
李公謹喊來文紀,讓他去請個郎中過來,文紀應了,取了一些錢就出門,請郎中。
王芬玉對夏凌惠道:“三姨,我這段時間也住這里,陪你一起照顧二舅。”
夏凌惠高興地拉著她的手,笑說:“有你陪我剛好,最近東樓也住到宮里去了,晚上吃飯都沒個說話的人了。”
李公謹瞪她:“我沒陪你說話?”
夏凌惠壓根不理他,拉著王芬玉坐在了椅子里,問她她爹的身體狀況,得知夏謙的身體還不錯后,夏凌惠就放心了,但余光一掃到趴在榻上滿身是血的夏途歸,夏凌惠又憂心了,她輕嘆道:“得給爹寫封信,對爹說二哥已經平安出來了,不然他老人家肯定會一直揪著心。”
王芬玉道:“是得寫信,二舅媽也還在大名鄉,我一時半刻回不去,還得勞二舅媽先住在大名鄉,照顧外公了。”
夏凌惠道:“她照顧幾日也是應該,那便寫信吧。”
王芬玉點了點頭,夏凌惠讓舒仁去備紙墨,備好,李公謹帶著王芬玉去了書房,李公謹不代筆,信是王芬玉親手寫的,寫好,李公謹喊了一個家仆,讓他去送信。
家仆前腳走,后腳文紀就帶了一個郎中進來,這個郎中不是別人,正是三葉藥鋪的余三。
余三也住在攬勝街,只不過,是街尾,恰巧與葉子巷交接,余三開的藥鋪就在葉子巷上,他是個大善人,時常接濟葉子巷巷尾青銅胡同里的乞丐,在葉子巷一帶口碑極好,李公謹一家人但凡有個小痛小病,需要買藥或是需要郎中來看診,都會找他。
余三跟李公謹一家人也算極熟悉了,文紀一去三葉藥鋪請他,他二話沒說,把藥鋪交給坐堂看著,他提了診問箱就來了。
余三給夏途歸看了傷,又開了藥。
雖說打的是三十軍棍,好在夏途歸是練武之人,皮糙肉厚,又有內力護身,這血看著是可怕,可實際上,并沒有傷到根骨,也就皮外傷,休養個三五日就好了,想來施刑的人是手下留情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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