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高家的二傻子(2/3)
駕!”
隨后見這清河知縣卻是伸手一解身上的袍服布扣,喝道:“來人吶!綁上!”
隨即便有兩名知縣家中的仆人拿來粗大的麻索,三兩下扒掉了知縣身上的官袍和**后,便將他五花大綁了起來,在綁完之后,還不忘在背上插了十數根帶刺的棘條。
棘條刺尖鋒利無比,稍微一動便有十數枚扎進了清河知縣的后背與頸脖之間,他更讓下人打散了他的發髻,將頭發披散,頓時就瞧他長發披面,渾身血流如注,形如厲鬼。
不過在旁的士紳庶老中卻是有人暗暗嗤之以鼻,暗道:“這田禺豐倒也舍得下本錢,想那銀鸞公主不過雙十年華,定然不忍瞧這老官兒流血而死,倒也說不定會輕饒了他。”
這邊清河知縣剛剛自縛好,那白馬義領著的白馬鐵騎便也呼嘯而至,來到了城門前,自有屬下喝道:“銀鸞軍先鋒官白馬義將軍奉命開道,清河知縣及一干主官何在?”
早就在道旁等候的清河知縣田禺豐急忙兩步強上前來,跪地答道:“清河縣罪官田禺豐在此恭迎銀鸞公主鑾駕!”
而一干清河縣各衙門的主官也緊隨其后上前應卯,齊聲恭候鑾駕!
“田禺先生,你這是何苦啊?”
白馬義定眼一瞧道中裸身自縛之人,卻是慌忙翻身下馬搶了上來,屈膝半跪田禺豐面前急聲道:“花蠻叛亂,雖屢剿屢敗,卻罪不在先生啊!”
旁人一瞧俱都驚訝,可田禺豐卻是對著白馬義苦笑道:“田禺豐身為一方父母官,卻不思體察民情,探察禍端,終導致花蠻作亂,僅此一條便是大大的死罪啊!”
“田禺先生!”
白馬義額頭出汗,雙眼也是濕潤起來,不過也就在眾人靜待他進一步的舉動時,卻是見他突然伸手解下身上的鎧甲,一把扯下**后,便伸手從田禺豐身上扯下了三根棘條來往自己后背一拍,便也跪在了田禺豐的身邊。
白馬義如此舉動,自然引得眾人側目,不過很快便有人在人群中放出了消息,說田禺豐早年曾是白馬家門下的客卿,也是這白馬義的啟蒙恩師,如今恩師自縛待罪,做弟子的自然不可能在一旁看熱鬧,所以陪著恩師待罪也就全了師徒之情。
如此一來,頓時人群之中對這白馬義的看法自然是升了好幾度,甚至有人說他看起來也不過是弱冠之年,卻如此懂得尊師重道之義,果然不愧他以“義”為名。
倒是這師徒倆,在旁人沒有瞧見的時候,田禺豐微微側臉向白馬義眨了一長兩短三下眼睛,而白馬義也回望著他眨了兩長兩短四下眼睛,隨即兩人的嘴角都微微上翹了一下。
卻說這清河縣的縣令田禺豐自縛待罪,而身為他弟子的銀鸞軍先鋒官白馬義將軍也陪著自己的恩師待罪,不過倒是沒有阻礙這迎接儀式的進行,自然有人將衙役、差頭和樂吹鼓手都鼓動起來,衙役、差頭自然負責靜街和維持秩序,樂吹鼓手們也弄好了隊伍整備了樂器,只待主角出現。
差不多半個時辰之后,一隊百余騎的騎兵這才施施而來,當先一名騎著栗色戰馬,身穿金銀鏤花鎧,頭戴銀鸞盔的女騎士昂首而行。
但這女騎士的銀鸞盔上此時卻是套上了一副以米粒大小的珍珠制成的面罩,將她的容顏給遮擋了起來,只露出了一雙栗色的眼眸。不過在她盼顧之間,倒也能讓人從她這雙眼眸猜出這珍珠面罩之下,怕是一副絕世無雙的美艷容顏。
在她的身后,卻是緊隨著身穿各色鎧甲的十余名男將領,在這些將領的身后跟著的騎士,卻是清一色身穿鏤花鎧甲的女騎士。
“銀鸞公主駕到!”
隨著一聲通傳,圍在城門附近的上千人好似割麥子一般紛紛跪叩拜,鄭重迎接公主的鑾駕。
“都平身吧!”
銀鸞公主看了一眼跪在道中的田禺豐和白馬義兩人冷聲一喝道:“下面跪著何人,可是清河縣令田禺豐?”
“罪臣正是田禺豐!”
田禺豐膝行兩步誠惶誠恐道:“罪臣守土無方,失職不察,激起民變,臣罪該萬死!”
銀鸞公主卻是冷笑一聲道:“好!你知道你罪該萬死就好!不過……白馬將軍,你又有何罪?何故負荊啊?”
白馬義卻也膝行兩步,拱手道:“乞稟公主,田禺豐乃是末將啟蒙恩師,恩師自縛,弟子恕難旁觀。”
銀鸞公主瞄了這白馬義一眼后,倒是一面明悟表情,便冷哼一聲道:“哼!來人,宣圣旨!”
旋即便有一名身穿將領甲胄之人下馬上前,從一個貼身口袋中拿出了一卷圣旨道:“東華奉成皇帝,昭曰:著清河縣令田禺豐,以待罪之身,傾力輔佐朕之銀鸞公主平剿花蠻,還百姓安樂,不得有誤,欽此!”
“謝……謝圣上隆恩!”
聽到皇帝要自己戴罪立功,田禺豐自然是激動不已,急忙叩頭謝恩,而銀鸞公主卻也讓下人趕緊給田禺豐松綁去棘,不過她卻是看著一旁的白馬義道:“白馬將軍,你也聽到了,這圣旨里可沒你的名字,叫本宮看來,你既然恕難旁觀,便再陪上一個時辰吧!”
隨后銀鸞公主卻是大手一揮喝道:“通令全軍,依城扎營!銀鸞近衛隨本宮入城!”
“奏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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