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3章鬧大(一)(1/2)
從許惜顏一進(jìn)門,干了什么事,丁大奶奶全打聽得清清楚楚。</br> 這個冷著臉的少女,絕不象她表面這般柔弱冷漠。</br> 還有許桐進(jìn)府這幾年,妯娌倆雖無深交,可許桐是個怎樣的人,她心知肚明。</br> 這樣好人家的姑娘,都是好人。</br> 尤其如今許桐看著她二妹妹的眼神,就如看著山巒般可靠。</br> 那么這樣的貴女,她為什么不信一回?</br> 反正她爹都死了,她已經(jīng)無依無靠,再不拼死一博,真是死路一條!</br> 義陽長公主眼神一瞇,掩去那抹厲色,隨即若無其事道,“旭兒,你去送客吧。升平,看在親戚一場的情份上,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你們走吧,我也不追究了。”</br> 您也沒什么可追究的呀。</br> 不過說個硬話,強(qiáng)撐個面子而已。</br> 焦知府沒嘲諷,到底他還要在本地當(dāng)官的,便也跟許惜顏說了句好話,“郡主,這到底是長興侯府的家務(wù)事。要不,咱們先走吧。”</br> 他真是一番好意,清官難斷家務(wù)事。</br> 許惜顏幫許桐和離雖有些逾矩,到底還能說是姐妹情深。再多管丁氏的閑事,只怕就要被人詬病了。</br> 老話說的好,寧拆一座廟,不毀一門婚嘛。</br> 可許惜顏眸光微動,卻是看向了尉遲圭。</br> 卻見他摸摸下巴,光明正大給未婚妻遞個秋波,老神在在道,“世子夫人,您這豈不是為難我家郡主么?您要和離,該找宗族長輩出面才是。我們郡主別說不是官員,就算是官員,也管不著你們的家務(wù)事啊,是不是?”</br> “就是就是。”鄧興沒聽出他話里的深意,趕緊吩咐下人,“還不快把大奶奶扶屋里歇著?趕緊請個大夫,我怕她是腦子有毛病了。”</br> “我沒有毛病!”丁氏嚇壞了。</br> 偏偏義陽長公主也道,“我看你就是瘋了!還不快把她給我關(guān)起來?”</br> 這下子,丁氏徹底嚇破了膽。</br> 鄧家連許桐這樣的名門貴女都敢關(guān),何況她一個家中破了產(chǎn)的皇商之女呢?真要將她當(dāng)成瘋子關(guān)起來,她可怎么辦?</br> “我要說的,不是家務(wù)事!我要檢舉世子,他,他才是個瘋子!”</br> “你胡說,胡說!”虞氏瞪大眼睛,想要親自上來堵她的嘴。</br> 可丁氏死死攥著許惜顏的斗篷,痛痛快快把話說了出來,“我才沒有胡說!弟妹沒說錯,他,他們兩兄弟早就給你們養(yǎng)成了廢物!連人道都不行,只會虐待人!”</br> 她猛地松手,將自己的衣袖一擼到底,“你們看,這就是他咬的!”</br> 丁氏蒼白細(xì)瘦的胳膊,遍布著牙印。青紫交錯,新傷老傷,看得人觸目驚心。</br> 如焦知府許樵這般的讀書人,都趕緊轉(zhuǎn)過臉去,非禮勿視。</br> 可尉遲圭在隨他們一道轉(zhuǎn)過臉去之后,卻緊接著追問了一句,“可漢子打婆娘,也沒法定罪呀。”</br> “就是就是。”鄧興汗都快急出來了,“小兩口打打鬧鬧,那不是尋常事么?”</br> 許惜顏眸光微沉,“你聽見沒有?光是虐打,定不了罪的。”</br> 丁氏真急了,“可他不止是虐打,他,他還傷了人命!”</br> “你胡扯!”義陽長公主都坐不住了,“你們都死的嗎?還不快把她的嘴給我堵上!”</br> 可事涉人命,就沒這么容易善了了。</br> 許惜顏垂眸,問丁氏,“你可有證據(jù)?”</br> 丁氏猛地點頭,“有的有的!我陪嫁來一共八個丫鬟,生生被他弄死了七個!只剩最后一個,還給逼瘋了。然后鄧家人就說她意外跌到井里,也死了,倒是送出去埋了。至于死的那七個……”</br> “丁氏,你想滅族嗎?”義陽長公主的臉色極其難看,簡直是要吃人了。</br> 丁氏凄厲笑了起來,“我爹娘將我送到這府里來活受罪,我就還了丁家的生養(yǎng)大恩了。如今,我只想為我自己活!”</br> 啊!</br> 她忽地驚叫一聲,眼睜睜看著一枝冷箭,從鄧家家丁方向射來。</br> 可半路上就被人輕輕松松,一把抓住。</br> 尉遲圭將箭枝遞給段猛,“這可是想殺人滅口的罪證,收好了。”</br> “人證也抓到了!”</br> 另兩個侍衛(wèi)押著那個放冷箭的家仆,捆了起來。</br> 義陽長公主反倒笑了,“不過是打殺幾個奴婢,就算我孫兒有錯,也不是什么大過。交些銀子,就能贖身。倒是你,丁氏,本宮的話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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