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頭間,冷不叮的撞進了薛彩鳳危險的視線中,嚇得心頭一緊,連忙垂下頭去。
“皇后娘娘,太子殿下來了,帶了件古玩請您鑒賞!”
“你先出去,本宮馬上就到,記住攔著他先不要讓他進來!”
“是!”
“退下!”
花團像得了特赦般,生怕有人拖住她的雙腳,忙不迭的趕緊跑出了密室。
刺耳的叫聲仍在繼續(xù),鞭子抽在小環(huán)的身上,慢慢的她的叫聲越來越微弱,猝然不叫了。
侍衛(wèi)呼吸一窒,害怕的上前去探了小環(huán)的鼻息。
“娘娘,她昏過去了!”趕緊向薛彩鳳匯報。
“這么不經(jīng)打!”薛彩鳳懶懶的站起身,臉上有一絲不悅,走前扔下一句:“記住,本宮要她活著,不要讓她死了!”
“是!”
出了密室,薛彩鳳稍稍整理了凌亂的衣衫,臉上掛著慣有的慈善笑容緩緩的走出了臥室。
然她剛走出了臥室,突地一道黑影,離箭般沖了進來,飛快的按下了墻上的機關。
密室內(nèi),正準備將小環(huán)扶起來的侍衛(wèi),聽到聲音,下意識的回頭。
然沖進來的人影,更快的點住他頸后的兩處大穴,只見黑影一閃,那侍衛(wèi)便倒地昏了過去。
黑色的人影在遍體鱗傷的小環(huán)身前站定。
原本昏迷的小環(huán),忽地睜開了眼睛,模模糊糊看到眼前的人影,她只強硬的吐出了一句:“水家一門忠烈,我說的都是實話!”
說完,小環(huán)急喘了一下,再一次昏迷不醒。
六子拉開了臉上的黑布,嘖嘖出聲。
好一個忠心的丫頭,這皇后果然夠狠,這丫頭身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破碎的衣裳,粘著血肉,看得人怵目驚心。
他脫下身上的衣裳,小心翼翼的攤開,將她的身子包裹住,生平第一次,他用盡了自己的溫柔,深怕傷害到她。
那些傷口,一定很疼。
生平第一次,他有了沖動,想要為了一個陌生的女人殺人。
深凝了懷中的人兒良久,六子轉(zhuǎn)身飛快的抱起懷中的人兒離開原地。
六子剛離開,薛彩鳳便已經(jīng)收下了莫元靖送來的古畫,堆著滿臉的笑容往臥室走來。
然她剛進來便看到密室的門大開。
心中一窒,薛彩鳳抬腳奔向密室內(nèi),密室內(nèi)除了昏在地上的侍衛(wèi)之外,空空如也。
精致裝點過的額頭,青筋暴突,手中的古畫反手狠狠的摜在地上,價值連城的古畫,就這樣變成了一堆廢紙。
五指緩緩收攏、握緊,指關節(jié)因用力泛著絲絲白色。
到底是誰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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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萬儀宮,在回太子宮的路上,莫元靖臉色倏沉,突然拐了個彎,往假山石深處走去。
六子抱著懷中的小環(huán),焦急的已經(jīng)等候多時。
“主子!”
“她沒死?”在看到六子懷中的小環(huán)后,一雙鳳眸微微收緊,幽暗的眸中,閃動著妖冶的炫金色。
“被皇后娘娘用刑,已經(jīng)快不行了!”
“她一定要活著,你有辦法救她的,對不對!”不是詢問,而是命令。
“是,她若死了,屬下拿命來賠!”六子剛說完一雙眉毛便打結(jié)了起來,為什么這句話,咋聽咋怪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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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宮
晚膳放在桌上,早已涼透,水心坐在榻上,眼巴巴的盯著房門,只等著小環(huán)的到來。
晚膳之前,莫元靖來過,現(xiàn)在晚膳后了,他的諾言還是沒有實現(xiàn)。
燭火的火苗跳躍著,發(fā)出滋滋的聲響,映著水心愈加蒼白的臉,桌上的飯菜香味,在水心聞著,卻感覺從未有的惡心,胃里一陣翻騰。
好難受,水心感受自己就快要死去,她捂著胃,扶著床柱難過的干嘔,恰好在此時,門吱呀一聲打開。
莫元靖,帶來了屋外的涼風,走了進來。
水心抬頭瞄了他一眼,激動的剛要開口,身子一顫,直直的栽倒入他的懷中。
“來人,傳太醫(yī)!”喉頭一緊,莫元靖的吼聲在臥室內(nèi)陡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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