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戰(zhàn)(1/2)
申屠涉根本不給程昭曦反應(yīng)的機會,抬手打一道法訣,程昭曦感覺一陣移山倒海的翻轉(zhuǎn),回過神來,已經(jīng)被一個淺藍色的透明結(jié)界包裹住,浮在艦隊的上空。
申屠大圣身上的法袍上布滿了玄奧的符號,右手執(zhí)一根長約兩尺,通體暖黃的戒律尺,尺身兩面同樣布滿了充滿力量感的天生玄奧符紋,長尺周圍的靈氣呈現(xiàn)出扭曲的痕跡。
申屠大圣的本命法寶——剝靈尺。
對面的天空上飛著一隊看不出修為的修士,穿著極具地方特色的服飾。打頭一人是個外貌二十多歲的俊美男子,他手里持著一柄收起來的黑色法傘,似乎正在百無聊賴地轉(zhuǎn)動著傘柄。
從他們身邊的靈氣濃郁程度判斷,這起碼是跟申屠大圣差不多修為的修士。程昭曦被包裹在申屠涉的結(jié)界中,隔絕了絕大部分的威壓,感受不深。下面打頭陣幾艘船上的修士絕大部分都是元嬰期左右,被這濃得實質(zhì)化的威壓壓在下頭動彈不得,有幾人甚至伏在甲板上干嘔。
船體被壓得吃水很深。
申屠涉舉起剝靈尺一揮,一道白光從剝靈尺發(fā)出,形成網(wǎng)狀的靈氣,把整支艦隊籠罩住,眾人只覺得身上一輕,隨之視線拔高,船又升上來。
他看向那持傘男子,嗤笑道:“軒轅長老這見面禮似乎火氣有點大啊。”剝靈尺靈光迸發(fā)。
持傘那個自然就是軒轅笑,他吊兒郎當,滿不在乎地一彈傘柄:“也就是看申屠大圣能接得下這禮,不然哪里值得軒轅笑親自來接。”他又轉(zhuǎn)頭看向漂浮在申屠涉旁邊的程昭曦,琥珀色的眼睛一把鎖住她,笑瞇瞇地說:“哦,程小仙子也在呢。”
程昭曦被他盯得發(fā)毛,霎時間如被猛獸鎖緊,脊背不由自主地繃緊提直起。
申屠涉瞇起鳳眼,冷笑一聲:“看來軒轅長老對藏秋宮了解很深嘛。”
剝靈發(fā)出歡快的顫抖,氣勢大盛。
程昭曦滿是震驚,沒想到她平日都呆在藏秋宮,遠在南疆的軒轅族長老竟然也知道自己。
申屠大圣美好的唇微微上揚,恰到好處的美好,似乎很愉悅,接話道:“這真是極好。”
軒轅笑驀地一把握緊轉(zhuǎn)動的傘柄,語氣卻多了幾分鄭重:“那是當然,軒轅笑正想要去請程小仙子過來云中海好好玩玩,免得程央在月照待得過久,做出些什么讓大家都不愉快的事情來。倒是沒想到,申屠大圣把程小仙子送來,省了在下的功夫呢。”
他身后跟隨而來的修士“嗖、嗖、嗖”地四散開來,黑色霧氣從他們的腳下散開,形成一個個詭異的霧陣,并且迅速組成一大片霧霾。
天氣本來就不好,又因為霧陣的遮蓋,海面霎時進入黑夜狀態(tài)。
道盟的修士各就各位,船上光陣發(fā)出的亮光把海面照得亮如白晝,浮光爍影,恍然突然冒出來的仙境。至于后面跟著道盟同行的其他修士,早被道盟的戰(zhàn)艦隔離在后方。修為高的修士自行飛上去想要看清楚,那些筑基的修士早就不堪地臉色煞白,忍著難言的折磨。
申屠涉周身彩光瀠繞,神清冷傲,恍若神人,剝靈尺上黃芒大盛,一圈一圈的暈染開來,碰到黑霧立即噼里啪啦的燃燒,把濃厚的黑霧燒出一個個巨大的洞。
“大圣這火氣也好大啊。”軒轅笑轉(zhuǎn)動傘,傘骨“唰——”地張開來,巨大的傘面撐開形成一張玄色的盾牌,上面描畫著慘白的符號,強烈的黑白對比,隱隱帶著一股陰陽顛倒的意味,他抽動傘柄分離開來,傘柄形成一柄細長泛寒光的劍。
軒轅笑一手持盾,一手持劍,立于半空,高空強風猛烈,把他一頭半長的頭發(fā)吹得亂揚。他嘴角擰起,丟掉偽裝的笑意,臉色變得嚴峻:“一別三百年,申屠涉,就讓本尊看看,此處是不是你的葬身之所。”
申屠涉對著程昭曦的淺藍結(jié)界打了一記靈力,把程昭曦推入戰(zhàn)艦隊伍的上空,結(jié)界“啪”地碎掉,一位穿著火印記的道子飛上去接住她,帶著她回歸船上:“就在此處觀看即可。”
“那倒要看看手下敗將如何能留下本座。”申屠涉的舉起手中的剝靈尺,黃芒轉(zhuǎn)變成暗金色,申屠涉身形瞬間已經(jīng)到軒轅笑的身前,剝靈尺狠狠橫掃過去,直把軒轅笑擊得后退十余丈。黑霧蔓延,迅速往后追隨軒轅笑,穩(wěn)穩(wěn)托住他的身體。
還沒等他站穩(wěn),申屠涉已然又揮著剝靈尺貼上來,軒轅笑手中的長劍從盾中透出,險些刺透申屠涉,兩人短兵相接,各自分開,很快糾纏戰(zhàn)在一起。他們兩人在高空之上戰(zhàn)斗,法寶時不時把空間切割一道道虛幻的裂痕,靈氣摩擦爆發(fā)的熱量灼熱不已。
那些跟隨軒轅笑前來的修士并沒有偷襲艦隊,而是專心守護軒轅笑,似乎這次跟過來的目的就是給軒轅笑掠陣,軒轅笑所到之處,黑霧如影隨行。
下面的修士一直關(guān)注兩位大修士斗法,剛開始絕對半部分都能跟得上,半刻之后,能跟得上的寥寥無幾。
程昭曦滿心震撼,原來近距離斗法,光是看著就如此刺激,雖然看不清法術(shù)軌跡,可是那股可怕的動靜,實在太震撼了、
別看兩人打得激烈,不過還是申屠涉占上風,軒轅笑似乎一直處于被動的防御。那面看起來玄妙的傘形盾牌被申屠涉的剝靈尺打得遍體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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