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睜眼說瞎話(1/2)
第六十六章睜眼說瞎話
“我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景柏然睜眼說瞎話,他一直都在留意莫鎮南,他的事情他甚至比律師知道的還詳細。
沈從文斜睨他一眼,譏諷道:“對岳父的事情這么不上心,真不知道你對阿離是真心還是假意的。”
景柏然瞥了一眼坐在旁邊一臉醋意的莫良矜,他要挑拔離間,他也不是省油的燈,他意有所指道:“妹夫批評得是,在下受教了,我對我老婆是真心還是假意,似乎不用你操心,你還是仔細想想你對小姨子是真心還是假意。”
沈從文被他頂得氣緊,半晌說不出話來。
莫良矜見沈從文對莫相離那么上心,心中醋意翻騰,此時坐在這里,焉然成了陪襯,她心中很不是滋味,卻又不愿意讓景柏然瞧出她的小心眼,忍了又忍,她才佯笑道:“從文對我自然是真心的,姐夫不用替我操心。”
說話間,她朝景柏然飛去一個媚眼,恰恰又讓莫相離瞧見,莫相離偏頭去看景柏然,卻見他回她一笑,悠然開口,“那小姨子可要把妹夫管嚴了,別讓他吃著碗里的,還看著鍋里的。”
兩人眉來眼去,莫相離心里一陣吃味。她佯裝站起來,肘子一不留神撞到景柏然的腰側,疼得他直吸氣,她也不看他一眼,說:“我有些累了,先去樓上休息一會兒,吃飯了再叫我。”
景柏然見她看也沒看他一眼,知道她心里吃味,心中竊喜不已,一把拉住她的手腕,仰著頭看她,“老婆,疼。”
大庭廣眾之下,他一點也不介意地向她撒嬌,她的心雖柔軟了幾分,可是想起他與莫良矜眉來眼去時的樣子,又忍不住生氣,她甩開他的手,怒道:“疼死你活該。”
說完轉身蹬蹬上樓去了。
莫相離回到曾經的臥室,將自己摔倒在床上,呈大字型仰躺著,頭頂琉璃燈散發著白熱的光,她的心不爭氣的開始苦澀起來,有這樣一個萬人迷似的老公,還真不是尋常人能消受的。
不是有句話叫不怕男人不風流,就怕女人多挑逗。當初沈從文對她也是死心踏地,可是到后來還是被莫良矜拐上了床。再思及景柏然曾經的風流史,她就無法安心。
景柏然見她真生了氣,半刻也不敢耽擱,丟下沈從文與莫良矜便上樓尋她,這是一棟有了年代的歐式建筑,墻上已經灰白,偶爾能看到紅色墻磚。莫鎮南是Y市市長,他的家竟是如此寒酸,可見平日里他確實是清廉。
順著走廊一直往前走,他來到第二間,里面透出微弱的光,他正打算推門而入,莫良矜卻從樓梯口轉了上來,甜甜叫道:“姐夫,姐姐也太不給你面子了,當著我們讓你下不來臺,剛才撞到哪里了,書房里有我爸泡著的藥酒,我去拿來給你擦擦。”
景柏然正想拒絕,轉念一想,又打消這個想法,有些女人,不給她一點教訓,她總以為地球是圍繞著她轉,而且莫良矜曾經傷害過阿離,阿離不計較,不代表他不計較。
“我跟你一起去吧,正好參觀參觀岳父的書房。”景柏然跟在她身后欣然前往,走到走廊盡頭,莫良矜推開門,請景柏然先進,她才隨后跟了進去。
莫鎮南的書房里擺著幾個古老的書架,書架上整整齊齊地擺著書,從人文到地理,再到偉人傳記,分門別類地擺放著,讓人一目了然。景柏然環視一圈書房,屋內的擺設很是簡樸,又一次沖擊了景柏然的心靈。
莫良矜將放在角落里的藥酒瓶搬到桌上,見景柏然走到書架前拿起一本“厚黑學”翻著,她笑道:“我爸平常很喜歡看書,最喜歡的便是這本厚黑學,不厭其煩地看了一遍又一遍,他還喜歡看野史,收集了許多,書都翻舊了也不肯扔。”
景柏然將書放回書架,“沒想到你爸這么愛書,要是有機會,我那里也有許多世面上早已失傳的野史,倒是可以拿來討好一下他。”
“姐夫說笑了,我爸若在家,定也是喜歡你的。”莫良矜似乎已經忘了眼前這個男人就是害死她孩子的兇手,她倒出藥酒,道:“姐夫,我幫你擦藥吧。”
景柏然跟莫良矜到書房來,就是想看莫良矜想玩什么花樣,他見莫良矜將藥酒倒在手上搓了搓,真打算幫他擦藥,他不著痕跡的避開她的手,“讓小姨子替我擦藥,待會兒妹夫瞧見,指不定誤會什么,你姐姐要是瞧見,也定不會饒了我。”
莫良矜就是要讓他與莫相離起爭執,“怎么會?我姐姐大度得很,要不也不會把從文讓給我了,來,姐夫,我替你擦藥。”
景柏然再也忍不住,他一把推開莫良矜的手,聲色俱厲道:“莫良矜,若不是看在你是阿離的妹妹的面子上,我早就揍你一頓了,你以為全天下的男人都是沈從文,只要你去勾引就會上勾?就憑你傷害阿離這點,你就是死一萬次也不足惜。”
剛才還溫文爾雅的男人,此刻說翻臉就翻臉,莫良矜被他推了一個趔趄,好不容易止住步伐,卻已經撞在了書架上,書架上面一本塵封了計久的書哐啷一聲砸下來,濺起一地灰塵。
而那本書攤開來,一張照片赫然出現在兩人眼前,年輕時候的英歡,正懷抱著一個小女嬰幸福地倚在一個陌生男人懷里,照片的邊角已經泛黃,可見年代久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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