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冷硬的心變?nèi)彳?1/1)
第十八章冷硬的心變?nèi)彳?
莫鎮(zhèn)南垂了垂眼,答非所問道:“阿離,聽說你去了美國,為什么回來?”
“阿爸出了事,我怎么可能不回來,阿爸,你別轉(zhuǎn)移話題,告訴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是不是有人栽贓陷害?”莫相離激動的問道。
莫鎮(zhèn)南眼中突然迸射出精光,半秒之后,又恢復(fù)如常,他道:“不要胡說,沒有人栽臟陷害,阿離,回美國去,這里沒有你什么事。”
莫相離聞言,激動得站了起來,她盯著莫鎮(zhèn)南,壓低聲音問道:“你說沒有人栽臟陷害,那意思就是您真的貪污受賄了?我不相信,你一向正直清廉,連別人送袋米來你也要還回去,我不相信你會去貪污那么大筆錢,爸,你是不是有什么苦衷?我是你的女兒,難道你連我也不能說嗎?”
莫鎮(zhèn)南眼瞼低垂,放在膝上的手用力握緊,他說:“阿離,這不是在演偵探片,我沒有苦衷,你回去吧,不要再來。”
“阿爸,我們還有希望的,為什么不愿意說出實(shí)情來,我死也不會相信你貪污。你告訴我,我才能去找律師為你打這場官司,否則我?guī)筒涣四恪!蹦嚯x傷心欲絕的說。
“回去吧,不要再來。”莫鎮(zhèn)南說完就要掛上電話。
莫相離見狀,立即站起來,想也沒想,沖著電話怒聲大吼,“好,你說沒有人栽贓陷害,你說沒有苦衷,那么你貪污的錢放到哪里去了,你告訴我,我把錢還回去,不求無罪釋放,但求能減輕刑罰。”
莫鎮(zhèn)南身子僵了僵,回過頭來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在她希冀的目光下,他利落的掛了電話,轉(zhuǎn)身隨著警員走出了探監(jiān)室。
莫相離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鐵門后,全身無力地跌坐回椅子里,久久地,久久地回不過神來。
淚水流了又干,干了又流。莫相離不知道自己在那里坐了多久,直到警員來請她離開,她才失魂落魄的站起來向外面走去。
拘留所外,陽光熾熱灼傷了她的眼,她下意識抬起手來擋住陽光。灑落在身上的陽光很溫暖,卻驅(qū)趕不了她自心底升起的寒冷。
神思恍惚時(shí),她聽到前面?zhèn)鱽砑怃J的汽車鳴笛聲,她偏了偏頭,眼神茫然的看過去,正見一輛火紅法拉利跑車前蓋上倚著一個(gè)眉眼冷峻的男子。
看到他那一剎那,她的眉心不由得跳了跳,想要躲,卻實(shí)在是有心無力,踱步向他走去。
景柏然倚在車身上,閑適優(yōu)雅的氣質(zhì)引得路過的小姑娘們頻頻回頭,而他卻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一雙丹鳳眼瞬也不瞬的望著拘留所正門。
昨晚他有意放她一馬,今早起床時(shí),傭人告訴他她天未亮就出門了,不用想也知道她會去哪里,他一笑置之。
他能夠縱容一個(gè)女人偶爾的任性,遂照常上班。站在65層總裁獨(dú)立辦公室的落地窗前,看著下面如螻蟻般的為生計(jì)掙扎的人群,不知為何,他腦海里閃過的卻是莫相離梨花帶雨的哭顏。
他心里一陣煩躁,自手工西裝口袋里掏出一盒煙,抽出一只點(diǎn)燃。煙霧繚繞中,他的眉心1;148471591054062陷了又陷。見過莫鎮(zhèn)南后,她會是怎樣的絕望無助?他倒是想親眼瞧瞧。
將燃了一半的煙戳進(jìn)水晶煙灰缸里,他拿起手工西裝大步向外走去,路過秘書室,他探進(jìn)半邊身子,說:“早上的行程取消。”
在眾人錯(cuò)愕的視線中,他轉(zhuǎn)身離去。
直到此刻,他仍舊弄不明白自己取消早上的行程,只為站在這里枯等眼前這個(gè)以龜速來到他身邊的女子所為何故。
站直腰身,他盯著她垂頭喪氣的樣子,斥責(zé)的話在舌頭上滾了又滾,最后脫口而出的卻是,“你還好嗎?”
莫相離仰起頭,她迎陽而站,陽光刺得她眼睛半瞇,眼前男子背陽而站,全身似沐浴在陽光下,恍惚間,她能看到他背后張開了潔白的翅膀,“天使,你能請我喝杯酒嗎?”
天使?!
景柏然承認(rèn),此刻自己頗受打擊。他生來便是惡魔,只懂征服與掠奪,怎么可能會是天使?
然而此刻,在她希冀的目光下,他拒絕不了。伸手將她柔軟絲滑的頭發(fā)揉亂,他冷硬的心幾乎也變得柔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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