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不近女色(2/2)
“溫寒現(xiàn)在在哪里?”凌天清一臉好奇的問道。
“去了你便知。”凌謹遇將她修整好的數(shù)十頁計劃書收好,放置在自己的衣袖中,他極為看重這份材料,等自己再研究修改一遍,找個適當?shù)臋C會,會派賢才之士,按照這計劃書,發(fā)展化州的經(jīng)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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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寒在景州府。
他坐在牢房里,穿著雪白的長袍,腰間系著銀蟒玉帶,渾身冰寒,猶如冰雪堆砌出來般。
慘叫聲不絕于耳,溫寒眉眼沒有一絲的波動,他正在用刑。
“周大人,你任官五年,貪了一百五十三萬四千八百兩白銀,賣出二百三十二個官位職缺,如今人贓俱獲,還不認罪?”溫寒的聲音極冷,在陰冷的大牢中,像是冰凍住一樣。
溫寒也厭惡貪官,這一點像極了凌謹遇。
如果撇去身份,他和凌謹遇一起學文習武,如同師兄弟一般,兩個人的手段,許是分不出上下。
凌謹遇有先王的庇護,口傳心授帝王御江山之術;
而他,卻勤能補拙,格外的刻苦,比起花解語和凌雪等人,無論是文功還是武治,都在其上,只是一直未顯山露水而已。
而且,有些時候,溫寒的手段,可能會比凌謹遇還要冷酷。
只因為,他無意中,聽到先王對凌謹遇所說的一句話,帝王要絕圣棄智,絕情斷愛,方能冷靜判決江山,掌控紛雜人心。
溫寒并不知,先王后來又說了一句:帝王不可拘于小愛,澤被天下,方是大愛。
所以,凌謹遇才那么抵制男歡女愛之情。
而凌謹遇確實一直把女人當成了暖床和傳宗接代的工具,絕不會因為一個女子,亂了江山。
溫寒站起身,拿著血跡斑斑畫押的罪狀,往外走去。
還有半個時辰,王上會到景州府,他也能看到凌天清了。
景州府在偏東的沿海地區(qū)。
整個天朝的形狀,凌天清看見手繪地圖上,幾乎是一個圓形,周圍全是一些諸侯小國,諸侯小國外,便是被海洋和沙漠包裹著,無法再看到更多的國家。
景州府便是在圓形的最東邊,臨近大海,這里魚蝦富庶,不過經(jīng)常受海嘯風暴襲擊。
而東海也正在易主--聽說太子修很快要登上王位。
凌天清在馬車里,有那么一絲忐忑不安,像是初次進入考場的學生,心情很緊張。
因為馬上就要見到冰棍。
溫寒坐在院中撫琴,他要靜下心來,不可有一點疏忽。
凌謹遇帶著扮成男裝模樣的丫頭從州府大院后門進入,遠遠的,就聽見琴聲悠揚。
凌天清一聽便知是溫寒的琴音,這一次,他倒是收斂的沒分毫悲憤怨憂。
“鶯嘴啄花紅溜,燕尾點波綠皺。指冷玉笙寒,吹徹小梅春逝。依舊,依舊,人與綠楊俱瘦。”
清脆如鈴的聲音和著韻落下,溫寒的琴音斷,抬起眸,看向院門處,俏生生站著的小公子。
“又在胡言亂語。”小公子身邊玉樹臨風的俊美少爺,正是凌謹遇,他曲指彈了彈俊少年的額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極淡的寵溺。
“很疼!”凌天清不滿的側過頭,揉著自己的額頭,做了鬼臉。
一個精靈古怪,一個美玉無瑕,眉眼情意流轉,立在那里猶若一副畫卷,溫寒瞥見這一幕,心中驀然一痛,猶若刀絞。
“臣,叩見王上、娘娘。”溫寒迎向凌謹遇,行君臣禮。
“免了免了,溫侯可準備了飯菜?我餓了……”凌天清張口便要吃,她趕路的時候,吃膩了糕點,想念天朝的御廚做的琉璃飛雪,紫陌輕花,紅蓮碧玉絲……
不行,口水要流出來了,凌天清饞的兩眼冒火。
“有,娘娘這邊請。”溫寒淡漠的說道,轉身帶路去中廳。
他很想摸摸凌天清那柔軟溫暖的肌膚,可是看著她被凌謹遇牽著手,咫尺成天涯,那種觸手可及卻又無法伸手的感覺,讓溫寒覺得五臟六腑都快煎熬成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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