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幽幽虛空誰在嘆(1/3)
?“紛紛擾擾幾萬載,往復輪回幾萬年,這是何苦呢?”
這句話像是有魔力一般,不停的在鶴空的耳邊回蕩,擾亂了那顆蘊滿仇恨的心,迷失了那雙攢滿仇怨的眼睛。有那么一瞬,鶴空甚至想放棄那段仇恨,轉而與眼前的劉牧談心論道。可是僅有的一絲理智,抑或是仇恨的怨念陡然如雨后chūn筍,迅速滋生擴張,漸漸占據鶴空的心。
“這是。。。這是心境的感悟么?”方才有那么一瞬,鶴空似乎抓到了什么,卻被那仇恨的怨念生生給力壓下去,這讓他很是苦惱。
心境的感悟極為不易,只有在特定的環境下才會有那么一絲機遇能夠抓住并感知,若能感悟透徹,或許,境劫就向你招手了。。
這樣類似的感覺,他也曾有過,那就是在幾萬年前的那場切磋中。說起那場原本和諧的切磋,兩人都曾隱隱抓住了什么,卻被突如其來的鶴空徒弟打亂,使得造化生生從手里掙脫逃走。
而如今的劉牧,在血脈覺醒,身體重塑之后,感嘆世世輪回,本就準圣的他,結合幾萬年前那場切磋中的感覺,劉牧漸漸抓住了什么,這才引來了鶴空口中所謂的境劫。
劉牧將鶴空的表情凈收眼底,俊朗的面容露出淡淡的微笑:“道友,如今境劫將現,只缺一絲契機,可謂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如此大的造化就擺在眼前,道友何必被那俗世的恩恩怨怨牽絆?不如你我二人開懷暢談,談心論道,豈不美哉?”
聞言,鶴空微微一愣,神sè露出掙扎之意,劉牧的話不失為最佳建議,更不說自己心里也是這么想的。但是幾萬年,抑或是幾多輪回的仇恨積攢在這一世,豈是說罷便罷的。面sè一稟,露出決斷之sè,聲音如雷,回蕩在這焦躁不安的蒼穹內。
“你我之間,此戰,必不可免!”
“哼哼~既然如此,劉某便也不再多勸了。”見鶴空不領情,劉牧也不想多費口舌,冷哼一聲,握著龍刀的手緊了緊,盯著鶴空寒聲道。
“以戰止戰!”
劉牧大喝一聲,手中的龍刀越發的黑亮起來,刀柄處的那雙龍眼流光一閃而沒。
“以戰止戈!”
同一時間,鶴空雙手快速捏決,怒吼一聲,眉心處的葫蘆印記宛若活了一般,迅速幻化而出。一個半人高的紫玉葫蘆橫在鶴空身前,紫光熠熠,其上刻著奇怪復雜的紋路。
“以戰破道!”
二人幾乎同時怒吼,彼此沖向對方。
在低階交戰中,武者憑借強絕的爆發,同境界中,近身之中除非同宗,否則,換成修道之人,必定非死即傷。這也是前人開創武者修煉的根源,因為武者的爆發太過強大。然而,在面對大成的修道者,無論多么強絕的武者,都會有種被牽著鼻子走的感覺。他們不但不能近身,反而只能被動防守。仿佛這個世界本就是修道者的世界,天地的法則只有道者能夠催動一般,而武者,只是一個陪襯,只是一個磨刀石。
若劉牧沒有戰過大成修道者那就算了,可是幾萬年前與鶴空的那場切磋中,他悟出了點什么,對于一些此前的迷惑,漸漸有了些明悟。所以,當他如今再次面對鶴空時,即便是仍有些許忌憚,卻再不用擔心被牽著鼻子走。
“天元生相,混沌法眼!”
面對劉牧,鶴空不敢輕敵,出手便是他不曾使用的天元宗禁忌之法。
話音一落,蒼穹驟變。
紫玉葫蘆上紫光內斂,漸漸變得灰暗起來,那復雜的紋路竟以肉眼看的見的速度緩緩流動,一只眼睛慢慢形成。眼睛始一出現的那一瞬,周圍的空間像是扭曲了下,天地的法則在這一刻仿佛發生了改變。鶴空面sè一稟,咬破手指,激shè出一滴jīng血,直奔那眼睛而去。容納jīng血后的眼睛,慢慢睜開,瞇成一條縫隙,卻沒有完全睜開。但也僅僅這一條縫隙,就讓整個蒼穹一顫,在二人頭頂之上,虛空出現一道裂痕,同樣一只眼睛若隱若現,與那葫蘆上的眼睛相似,只瞇成一條縫隙,沒有完全睜開,一股若有似無的無上威壓慢慢散開。
劉牧瞳孔猛地一縮,這法決竟是之前沒遇到過的。。。“草,托大了~~”
在看到那只眼睛的瞬間,劉牧甚至有股錯覺,這只眼是活的,里面仿似有生氣流動,但又有些不真實。不過他沒有那么多的時間去考慮這無關緊要的問題,眼下怎么對抗這只眼才是他該想的事。
手中的烏龍刀發出陣陣翁鳴,在這無上的威壓之下顫抖起來。
“呵~天元宗!不愧天元之名~”劉牧一把握緊龍刀,將之橫在面前,眼神犀利,恨聲道。
“身化萬千!”大喝一聲,一道道人影出現,足有數萬個,樣子皆與劉牧一般。這是劉牧自創的身法,用以接近道者,以便一擊必殺。
雷云滾滾,不時有閃電落下,發出陣陣光亮。密密麻麻的劉牧,在這電光的閃耀下,顯得分外詭異。然而,這詭異也僅僅持續數息,數萬個劉牧便沖向了不遠處的鶴空。
見狀,鶴空嘴角露出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哼~幾萬年了,還是這招!”雙手不斷掐訣,虛空中的法眼陡然激shè出一道強光,強光所過之處,那一個個劉牧像是紙糊一般支離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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