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節 狐假虎威(1/2)
怎么不一樣,銀瓶一臉不解道。
如熙一時間也不出來,那種感覺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很難用言語形容。她將目光投向文睿,不知道身為當事人的她感受到了什么沒有。
文睿垂目沉思了片刻,才緩緩開口道“我也感覺到了,池姑姑的眼光停在我身上的時候,她雖然表面波瀾不驚,但我依舊能感覺到她心里有一種感情在涌動。但究竟是敵是友,我也不好?!钡竭@,郁致腦海中突然想起那日她差點被人推下井的事情,手下意識放到脖子上,有些心有余悸。
“還記得那日我差點被推到廢井之中么當時我一回頭,只有池姑姑帶著一群人在我身后。若不是她包庇那真兇,就是她指使人來威脅我?!庇糁略掝^一頓,有些后怕道“今日池姑姑救下你,怕是也不安好心。”如熙和銀瓶都面露同意之色,文睿歪著頭沉思片刻,搖搖頭反駁道。
“我倒不這么認為。不知怎么,我很肯定,這池姑姑對我們善意不上,但絕無歹意?!?
“證據呢”郁致問道。
文睿又搖搖頭,嘆息道“沒有任何證據,只是我心里的感應罷了,也做不得準?!?
郁致和如熙聽到文睿這么,也都略微放下心來。文睿修道多日,別的不精,這查看人心還是很靈準的,尤其是她的感應,往往沒有道理,卻又神準無比。
可銀瓶還是憂心忡忡的,耷拉著腦袋道“今日一事,不知是不是個終結。要是明日那邵大娘又來拉人可怎么好。韋賢妃不是重病了嗎,究竟是誰下令過來拿人”
此話一出,屋子里又安靜下來。院子里的門閂壞了,大門關不上那穿堂風便橫沖直入,吹的屋的門“嘎吱”想。這屋里一安靜,人就更容易感受到刺骨的寒風,幾個姑娘都忍不住打子個寒戰。
“咳咳”郁致突然忍不住咳嗽起來,如熙趕緊給她拍拍背,老毛病又犯了。
她接過銀瓶遞過來的熱水喝了兩口才止住咳嗽。
將茶杯放下,郁致和文睿交換了一下眼神,兩個心里都大約有個數。
韋賢妃病重,自然沒有這個閑情逸致來拿一個宮女太后位高權重,從不直接介入宮內斗爭韋賢妃一黨中,戚修儀一向老成持重,出謀劃策多為自保,鮮有涉及具體紛爭伍婕妤一個繡hu枕頭,膽怕事,只是看著韋賢妃臉色做人至于秦昭儀她如今被韋賢妃壓的喘不過氣來,哪里有能力再旁生枝節。這分析來分析去,這深知文睿對郁致的重要性,如此了解她而又一直想除掉她的人,由此呼之欲出。
長安殿內龍腦香裊裊飄散,被陣陣寒風送至各個角落。只有東北角落里的那處宮殿離主殿位置稍遠龍腦香的香味鞭長莫及。它殿里總是放著許多新鮮的蔬果,自然芬芳的果香在冬日里還依然依稀可嗅。
盡管這屋里四角都放了炭火盆子,門窗都是用上好的窗紗糊的,透光又保暖,且屋內燃了不少蠟燭照的恍如白晝,可這屋里還是讓人覺得冰冷。那種冷是一種能從骨髓里面透出來的寒氣,讓人從心坎子里面打寒戰。
屋里軟榻上,一位身著素服的娘娘正身坐著,手里緩緩接過宮女遞過來的暖手爐,頜首不語。她面前著的正是今早上拿人未遂的邵大娘。
這邵大娘也算是宮里有些臉面的老宮人了,見的妃嬪多了,一般不會像新近宮女一般那么緊張。可以她今時今日的年紀和身份面對兩種人還是會忍不住打個抖。一個就是像賢妃娘娘那種權利極盛、威嚴霸道、且心狠手快的娘娘,一種就是像她面前這位娘娘一身碧綠色素白的襟衣襟裙,沒有多余的飾物,一臉和氣地正身坐著。這娘娘口軟面善,可那心思比海還深,一個錯話,她依舊和和氣氣地回你。
但自此回去之后吃飯喝水可都不得不心謹慎了。
“柳若,邵大娘剛了好些話,必然口渴了,快給她斟杯茶?!贬珂挛⑿χ愿赖?,然后又轉頭對邵大娘“你看,事情急,我一時忘記禮數了,邵大娘別掛心。”
邵矢娘一臉誠惶誠恐的模樣,趕緊擺擺手“柳若姑娘,使不得使不得。奴婢這次事情沒給娘娘辦好,奴婢是領罰來的”
岑淑艷溫柔一笑,可那笑容在邵大娘看來比什么都冷峻。
“邵大娘哪里話,我知道邵大娘辦事一向妥帖,這才吩咐你去辦的我們受賢妃娘娘恩惠多日,眼下她因為一些人事心煩,我們必須要想辦法替她排憂解難不是照你所,若不是那池金蘭出來攪局,必能成事,我入宮時日連邵大娘的零頭都不夠,哪里有不信之理”
“多謝,多謝娘娘體恤奴婢”邵大娘一臉感恩戴德的模樣,擠著笑臉道。
岑淑媛嘴角一揚,徐徐道“這個是必然的,邵大娘,一會子去庫房領五十兩銀子,就當是賞給你房里的宮人一點茶水錢?!?
“哎呦,這,這怎么好意思”邵大娘雖然嘴上不好意思,但那臉早就喜的和hu兒似的“娘娘放心,下回奴婢辦事,必然妥帖”
岑淑媛將暖手爐放在一旁,抬頭問柳若道“對了,前幾日戚修儀不是送了只貓來,是能老鼠的我記得前些日子庫里不是鬧過兩只耗子,那貓還幫得上忙嗎”柳若似乎不經意瞟了邵大娘一眼,然后彎下身子,柔聲回道“回娘娘,戽貓皮毛油亮的很,似乎養尊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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