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節(jié) 蓮花綻放(1/2)
每年六月都是大明宮太液池中的白蓮花開的最盛的時節(jié)。因為太后修道喜歡蓮花,所以宮里每年都要舉行一次盛大的賞蓮宴。賞蓮宴每次都會在太液池中央蓬萊山中舉行,雖是蓬萊山,但舉行宴會的地方實在山腳下臨近太液池的一塊平地,上面建了一座高大的蓮?fù)ぁ=衲甑陌咨徱踩缙陂_放了,皇上早就下旨,讓在長安城內(nèi)的皇親國戚們進宮,與太后一同賞蓮,共聚天倫。
寧泊殿內(nèi)如同往常一樣,只要是出門的時候,郁致總是那個慌張要遲到的。
“我上次帶的那個蓮花步搖呢如熙你放哪了”郁致慌慌張張趕著出門,一摸頭上,如熙居然沒給插上步搖。
如熙坐在一旁凳子上正發(fā)呆,銀瓶過來輕輕推了她一下“如熙,娘娘問你話呢。”
她這才晃過神來,失魂落魄似的,迷茫地道“步搖什么步搖”
“姑娘看是不是這支我前日瞧著如熙摘了它,隨手?jǐn)[在里屋案頭上了。”
文睿笑著從里屋走出來,手里正拿著那支蓮花步搖。她一邊幫著郁致戴上步搖,一邊回頭和如熙“你這丫頭,近日是怎么了,每天都神情恍惚似的。”
銀瓶笑著“可不是嘛自從上次和娘娘去了紫宸殿,回來就跟丟了魂似的。昨天我讓她幫我找個牡丹繡花樣子,她居然找了梨花的給我,差的也太遠(yuǎn)了。”
一般人都瞧著如熙直笑,她這才回過神起來,對郁致笑笑道“沒什么,可能是最近日頭曬得很,有些困乏。”
“那就快走吧。文睿姐,今日賞蓮這么好的日子,不如一道去吧”郁致催促道。
文睿笑著點點頭,拉著如熙和銀瓶一道跟著去了。
今日賞蓮,在京的義王與其家眷也會進宮陪同。文睿心思穩(wěn)重,想著若坐車輦過去倒顯得郁致拿大,就讓她乘了腰輿過去了,一路除了見到宮中妃嬪外,也陸陸續(xù)續(xù)瞧見了些面生的外命婦。
走著走著,郁致覺得腰輿慢了下來。她打了簾子一看,原來,轎夫走的是一條徑,從左邊的分岔路也正好來了一座腰輿,兩邊腰輿都互相慢慢停了下來。
她一向不喜歡爭個先后的,便讓文睿和轎夫讓對方先過。沒想到對面的腰輿停了下來不走。一個婢女模樣的人快步走過來,行了禮,和文睿道“我家主子,請娘娘先走。”
文睿微笑著“不打緊,請你家主子先過吧。”
兩邊互相讓了,居然都不走了。郁致撩開簾子走了出來,瞧見對面的人也走了出來,這臉好生面熟。她心里一動,這不就是當(dāng)日大宴見過的義親王的王妃言氏么。
言氏今日打扮的素雅得體,一身凈白的青衣十分應(yīng)景。言氏快步上前,一臉恭敬地屈膝行禮請安道“妾身不知是郁婕妤大駕,還請恕罪。”
郁致微笑著請她起身,道“王妃多禮了,我們這互相謙讓,倒誰也過不去了。我入宮日子尚淺,還是王妃現(xiàn)行吧。”
言氏圓潤的臉盤透著端莊,她微笑著道“娘娘是性子好,可妾身也不敢亂了禮數(shù)。宮里娘娘的腰輿必然要現(xiàn)行于我們這外命婦的。若是王爺知道了,肯定會怪罪我不懂宮里規(guī)矩,亂了綱紀(jì)。娘娘請先行。”
完,言氏行了禮,款款走了回去,還讓自己的轎夫把腰輿倒退了幾步。這一下子,郁致不走也不行了,她也就進了腰輿叫轎夫前行了。
腰輿一路顛簸,她坐在腰輿里面透著簾子聽銀瓶講,這義王王妃是最懂得規(guī)矩禮數(shù)的,在宮里宮外的口碑甚好。雖然她入府多年并無所出,但是她才學(xué)、智慧均不輸給男子,義王常年征戰(zhàn)在外,她將義王府打理的井井有條。義王妻妾眾多,她也一一禮待,對姬妾的子女就好像自己的子女一樣疼惜。聊著聊著,郁致也對這言氏生出敬仰之情,想她沒有大自己幾歲,已經(jīng)相夫教子有成,且將府里打點的明白清楚,果然是個出眾的賢內(nèi)助。
到了渡頭,腰輿中的主子娘娘都出來在湖畔,對面的渡船緩緩駛來,一個太監(jiān)在船頭道“各位娘娘,請上船。”
雖是渡船,但也有近十米長,三米高,船中央有長桌、座椅等,無論帷帳還是梁柱都精美無比。郁致望著這一湖春水蕩漾,如詩如畫的景色,腦海中又浮現(xiàn)出美麗的太湖,如歌的畫舫
只聽后面一句“當(dāng)年太湖好風(fēng)光”,她不必回頭,知道是他在身后。緩緩轉(zhuǎn)過身,果然看到一李儀和言氏在一起,男的俊朗,女的嬌美,身后更是跟了一群各色美人,好一幅美滿的畫卷。
雖然知道他另有所指,但她不露聲色,只是微微一笑,分地行了禮。
李儀雙目凝視著她,嘴角一揚,道“參見郁婕妤。恭喜娘娘,又升了位分。”
看著他似笑非笑的神情,她淡然道“位分不位分,不想干。都是皇上的隆恩罷了。”完,她一轉(zhuǎn)身,帶著文睿等先上了渡船。
她先是在船上不動,眼看著李儀和言氏等在船的一側(cè)坐下了,她才挑了對面的船舷坐下。船夫緩緩撐船,李儀一起身,走到船頭欣賞太液池的美景,但時不時回頭,眼神有意無意地落在她身上。
她側(cè)過頭避開他的目光,突然瞧見前方的言氏若有所思地望著自己,忙轉(zhuǎn)過頭去看太液池的景色。今日波光粼粼,遠(yuǎn)遠(yuǎn)瞧去,一片片白蓮浮在水中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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