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請問是余一念,余小姐嗎(1/2)
都說歡場的女人沒有感情,都是會演戲的騙子。
然而在我的人生中,見過的,用情最瘋狂的人,就是蕊蕊。
張了張嘴,抬手幫蕊蕊擦去眼淚,我說:“我明白,我信你。”
抓住我的手,蕊蕊的語氣幾近祈求:“小念,我知道你長的比我好看,命也比我好,我在卿墨熬了半年還是你這個新人把我帶出頭的,我很感激你,真的感激,但是小念,你幫幫我,誰都行,別打明少的主意,成嗎?你就故意疏遠他,你有宸總撐腰,就算是說話過分了一點,他也不會把你怎么樣的,就當是幫幫我,行嗎?”
看著蕊蕊一雙淚眼,我深知得罪薛明川不是個好主意。
“求你了。”
搖晃著我的手臂,蕊蕊使勁的瞅著我:“小念,我真的喜歡他,真的喜歡,你就當幫幫我行么,算我求你了,我特喜歡他。”
“求你了,小念,你就答應我吧,以后你讓我做什么都行,我什么都答應你。”
緊緊的抓著我的手,蕊蕊的眼里全是期待和焦急。
“行。”我應了一聲。
見我答應了,蕊蕊立刻笑了,睫毛上還掛著沒干的眼淚。
“就知道你好。”
我們沿著馬路走了一段,她跟我說在老家的時候,沒過過一天好日子,她爸想把她嫁給一個殘疾,據說對方能給一萬塊,她爸就要把她買了。
我聽著她說著這些事,很是感同身受,不過我比蕊蕊好了那么一點,至少我還有個疼我的爸爸,而她,從小就不知道自己的媽是誰。
走得累了,蕊蕊說她有事,要我先回去,我問她干嘛去,她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我猜著可能是要去找薛明川。
沒多問,攔下輛出租車,我們各自離去。
回去的路上,我想著蕊蕊說她爸要把她賣掉的事情,腦海里突然的閃過一個念頭。
回家,第一件事就是給我媽打電話,也沒管時間,電話一個接著一個打。
打了好幾遍,我媽才接。
“喂?誰啊?”
“我,余一念。”
聽到我的動靜,我媽的脾氣立刻炸了!
“余一念,你要死了啊!啊?這都幾點了,你不看看時間啊?”罵了我幾句以后,我媽像是想起來什么一樣,又突然變的柔和:“你,是不是籌到六千塊了?打過來了么?”
說到這六千塊錢,我還真要好好問問。
“媽,我爸是不是不需要手術,你要六千塊,是不是為了湊夠一萬一,給我哥娶媳婦?”
在我們村,有個習俗,就是男方娶媳婦的時候,至少要給女方一萬一千塊,說是一生一世的意思,
誰家能拿出一萬一,那是很不錯的事情。
上午我給我媽打了五千塊,下午她就跟我要六千,要不是蕊蕊說到她爸因為一萬塊錢要她嫁人的事兒,我還真沒想到這層。
“你、你、你胡說什么呢你,我可不是要給你哥娶媳婦。”
很明顯我媽口齒不伶俐了,換了平常,要是我說錯了話,她鐵定是先劈頭蓋臉一頓罵的,哪還會這樣磕磕巴巴的解釋。
眉頭緊緊的擰在一起,難不成真是假的,我媽拿著錢去給我哥娶媳婦,而不是救我爸?
不等我發問,我媽像是機關槍一樣,哀嚎起來:“白眼狼啊,真是白眼狼啊!余一念,你捫心自問,你爸他對你多好,啊?你居然因為錢而不管他的死活,老天瞎了眼了,讓我們養了你這么一個東西,六親不認,冷血啊你啊!你爸等著錢手術,而你可倒好,有錢不拿,舍不得給你爸看病,你還冤枉我,真是作孽啊,孩子他爸啊,你說說你,疼了個什么東西,上輩子造了多大的孽啊!”
我媽的聲音很大,哭嚎的我心里難受。
“媽,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啊?啊?”不等我解釋,我媽繼續咄咄逼人:“我是看著你長大的,還不知道你嗎?你就是到城里生活好了,看不起我們了,覺的我跟你爸什么也不是,瞧不起我們了啊!告訴你,不管怎么樣,你也是我們養大的,要是你真的沒良心,就等著你爸橫尸街頭吧,作孽,養了你這么個玩意,真是作孽!”
“媽,你聽我說,我真不是這個意思,你放心,我一定盡快把錢給湊上,我爸的事,我不敢耽誤。”
聽我這么一說,我媽那邊情緒終于穩定了些,她長長的嘆了口氣,繼而對我講:“余一念啊,做人不能沒良心,你爸疼你你自己心里清楚,手術啊,記住了,手術不能耽誤,有錢你就趕緊拿出來,別不知道輕重。”
我自然知道輕重,在我的人生里,我爸及于我而言,是頂尖的重要。
“我知道了。”
應了一句,我媽將電話給掛斷了,之后我失眠了,腦子里反反復復否是該怎么弄到這6千塊錢,想著想著扛不住困勁睡著了,夢里夢到因為我錢打的不及時,我爸沒了。
我是被嚇醒的。
渾身都被冷汗浸濕,心跳異常快,臉上還掛著淚痕,坐在床上,我抱著雙腿抹了好半天的眼淚才控制好情緒,夢里的痛楚實在是太過真實。
我想回去看看我爸,心里慌亂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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