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肖寒早就知道了這件事情，但是看到婁清湘如此嚴肅的說出口，肖寒還是有些詫異。
    上一次他來到時候，婁清湘還是如此篤定的，說自己是她的母親。
    這幾天不見，她為什么就改變了態度？
    “媽，你終于承認了。”
    婁清湘眼眶里泛著晶瑩的淚水，眉頭微皺仿佛極力隱忍自己的痛苦。
    “我都告訴你，我不是你媽了，你為什么還愿意這么叫我？”
    肖寒眼神沒落，手輕輕的搭在婁清湘的胳膊上。
    “即便你不是我的親生母親，那也是從小把我養大的人，可是你能不能告訴我，我的親生母親，到底是怎么死的？當年的那場車禍，到底跟你有沒有關系？”
    “不是我！”
    婁清湘感動的看著肖寒，眼神肯定的否認著。
    她反手，緊緊握著肖寒的手：“肖寒，當年我懷了一個女孩，為了當上肖德邦的太太，EG集團的董事長夫人，我不得已通過別人的介紹找到了你的母親。”
    婁清湘含淚傾訴著當年的往事，這是她第一次如此坦誠的講述。
    當時，她通過中介，找到肖寒的母親。
    他們談好了，孩子生下以后，婁清湘會給肖寒的母親一大筆錢，調換兩個孩子。
    事情一直很順利，婁清湘設計肖德邦離開A市，而她故意經過太歲村，造成一個孩子提前降生的假象。
    等孩子生下以后，婁清湘如愿的跟肖寒的母親調換了孩子。
    她看都沒看自己的女兒一眼，害怕事情穿幫，便給了肖寒母親錢，趕她離開醫院。
    之后，她就被肖德邦接回了A市。
    至于肖寒母親出車禍，她也是事后才知道的。
    肖寒聽到婁清湘的描述，心里忽然有種踏實的感覺。
    他不用吊著一顆心，害怕是婁清湘設計害死了自己的母親。
    雖然，他無法贊同母親的做法，但這畢竟是兩個母親之間的交易。
    一手交人，一手交錢。
    雖然受傷的是他，但至少他不是被害死母親的人養大的。
    “肖寒，你相信我嗎？”
    婁清湘緊緊握著肖寒的手，哽咽的看著他。
    肖寒緩緩點頭，他是相信婁清湘的。
    因為他從婁清湘的眼睛里，看到了前所未有的真誠。
    婁清湘終于破涕為笑，她帶著歉疚的微笑，看著肖寒。
    她還是沒有勇氣告訴肖寒，害死肖寒親生母親的人，是肖德邦，他的父親。
    她害怕肖寒承受不住，害怕肖寒因此記恨自己和肖德邦。
    離開婁清湘，肖寒還是忍不住給顧予薇打了電話。
    兩人還是約在那個地方，只不過肖寒的眼睛里，帶著濃濃的歉意。
    因為他的酒后吐真言，讓薇薇知道了，原本他們想要隱瞞的事情。
    這次，肖寒依舊點了很多酒，仿佛不喝酒，他就沒有勇氣去見顧予薇。
    顧予薇推開房門，包廂里酒氣沖天。
    她皺了皺眉頭，走到肖寒身邊：“你又喝酒！如果你醉了，別指望我管你！”
    肖寒依靠在沙發旁，坐在地上，旁邊是六七個空的易拉罐，桌上還有很多沒有開封的啤酒。
    聽到薇薇的聲音，肖寒抬頭苦笑著：“這次不用你設計，我自己喝醉不好嗎？”
    顧予薇坐下，奪過他手里的啤酒。
    “對不起，上次我也是無奈之舉，我必須解開我心里的困惑。”
    “該說抱歉的是我，江辰希如此小心翼翼的保護你，卻讓我不小心說漏了嘴。薇薇，你心里一定很難過吧？”
    “沒什么難不難過，反正我從小就沒有母親。更何況，從小我就告訴我自己，我是一個被拋棄的孩子。雖然，當真相來臨的時候，我還是有些難過，但還好，我還有辰希和家人。”
    顧予薇拿起一個啤酒，自己也坐在地上，喝了起來。
    肖寒轉頭：“你能喝酒嗎？你的身體可以嗎？”
    “早沒事了，只是辰希一直比較小心。借著我這次生病，所有不健康的東西，都不讓我碰。”
    肖寒苦笑，眼睛里閃過一絲絲的羨慕。
    “江辰希對你真好。”
    顧予薇淡淡的笑著：“是啊，如果不是因為有辰希，現在我真不知道該怎么辦？”
    “你恨我媽嗎？”
    肖寒說完，仿佛覺得說錯了話：“對不起，應該說是你媽！”
    顧予薇搖頭，眼睛里是無比的決絕。
    “我沒有這樣的母親，以前沒有，現在沒有，以后也不會有！倒是你，你恨她嗎？”
    “我有什么資格恨她？是她養大了我，給我一個無憂無慮的童年。即便是調換孩子，那也是兩個母親之間的選擇，要恨，我也只會恨我自己的親生母親。”
    顧予薇看著肖寒，心里忍不住的敬佩他的寬容。
    以前，只覺得他是一個浪蕩在女人間的游手好閑的花花公子。
    其實，你對他越了解，越能發現他的專注和善良。
    “對于你而言，她或許是一個好媽媽。”
    顧予薇喝了幾口酒，把啤酒放在桌子上，然后抬抬屁股，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