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解剖無名女尸(1/4)
?“各位同學,今天是你們大學階段最后一堂人體解剖實驗課,所以這堂課的形式將會跟之前的實驗課有點不同……”
在寧城醫科大的這間普通的人體解剖實驗室里,五十幾歲的解剖學教授劉智勇穿著有些發黃的白大衣,帶著厚厚的口罩,用他那特有的帶著濃重鼻音的聲音對圍在自己周圍的幾十名學生道:“通過三年半的學習,我相信大家對人體解剖這門專業課已經都有了一個比較系統的認識,所以這最后一節課我不做具體要求,只分配給你們每個組一具人體標本,你們利用一個上午的時間對標本的各主要器官進行分門別類的逐一解剖和狀態判斷,大家要好好利用自己的團隊合作精神進行工作,下午我會對全部成果進行點評……”
這是一間近百平方的大型人體解剖實驗室,講臺前方的第一張桌子上放了一堆人體骨骼標本,幾個骷髏頭很顯眼的堆放在標本正中,桌子的另一端則是一具搭起來的完整的人體骨骼標本。
四周的墻壁上掛滿了各種解剖圖譜。
這是劉教授帶的2007屆臨床醫學專業學生的最后一堂實驗課,在這堂實驗課結束之后,兩個班的學生就要進行期末考試,然后開始為期半年的實習生涯。
劉教授站在教室中間,他的四周規整地擺放了其它四十八張解剖床。每張解剖床都用白色的厚油布蓋著,油布下面全是人體標本。在每張解剖床的旁邊都站了兩個或三個學生,他們都穿著一樣的白大褂,戴著一樣的厚口罩。盡管如此,他們中的有些還是被那股濃重的福爾馬林味刺激得眼睛發酸,乃至眼淚直流。
劉教授在寧城醫科大解剖學任教已經整整三十個年頭了,長期在福爾馬林的刺激下,他患有嚴重的鼻炎,所以說話時總是帶著濃重的鼻音。當然,另外一個原因,他是東北人。
這些學生都不是大一的新生,這節課當然也不是他們的第一堂人體解剖實驗課,所以實驗室里并沒有出現如大一新生那般嘰嘰喳喳和大驚小怪。相反的,大家都靜靜地聽老教授的最后一節課,雖然有些心不在焉的已經開始伸手去揭人體標本上的油布,玩猜測自己組油布下面尸體的性別年齡的游戲。面對冷冰冰的尸體,他們早已沒了任何新鮮刺激,以及惡心恐懼。
劉教授的話剛一講完,大家就習慣性地開始行動起來。
隨著粗油布被一層層掀開,福爾馬林的味道更加濃重,同時一具具人體標本也逐一出現在大家面前。
“袁野,今天林彤請假了,我一個人不方便,要不就搭在你們這組吧……”
在實驗室最靠近后門的一張解剖床前,白惜瑤笑嘻嘻的走到一名正在皺著眉頭觀察桌上那具女尸的男生身邊。
白惜瑤是臨床醫學系二十八班公認的班花、系花,乃至校花,整個人長得小巧玲瓏,眉目秀麗,說起話來也是柔聲細語的,很符合占據醫大約二分之一人數的男生對夢中情人的標準。
可惜校花的主動示好卻沒有讓那名叫做袁野的男生感到激動,他只是轉過頭朝她淡淡地笑了笑,道:“我倒沒問題,不過你最好問問馬格的意見,他去洗手間了,待會就回來。”
馬格和袁野同組。
“那……”
白惜瑤被口罩遮住的俏臉上露出一絲難堪,要知道這臨床醫學系兩個班的其他男生,她只要往他們身邊一戰,他們就會如同敬奉女神一樣地伺候著她。平時她想去哪個組,那都得看她的心情。就在剛才,當白惜瑤那句話剛一說完的時候,不知有多少和白惜瑤同在二十八班,又或者和袁野一樣同在二十七班的男學生在暗地里把他給羨慕妒忌恨了幾百遍,可更沒想到這家伙竟然這么不識相,女神來了居然是這個態度?
“惜瑤,你還是來我們組吧!”
就在白惜瑤倍覺尷尬的時候,二十七班的著名貴公子陳斌也許是看不下去了。他徑直走到白惜瑤身邊,用近乎嘲弄的語氣挪揄道:“我們的袁大解剖家在解剖的時候最怕有人打攪了,他的眼里只有尸體。”
或許袁野剛才真的傷到白惜瑤的自尊心了吧,盡管她一向不太喜歡陳斌流里流氣的樣子,但還是順從地跟著陳斌去了他們那一組。
當然,接下來又有不少男生暗地把陳斌給痛罵了好幾百遍。
“喂,損友,實驗開始快十分鐘了,你怎么還在在發呆啊?照你往常的速度,這尸體都該被解剖了一半才對嘛!”
終于從廁所回來的馬格剛進教室就遠遠看見好友依舊在發呆,不由一愣,走過去用胳膊肘碰了碰好友,低聲道:“還在想你家老爺子今早說的話?我不是跟你說了嘛,你缺錢盡管告訴我,我可以先借給你。我們馬上就要實習了,實習完就可以工作。所以你真用不著擔心經濟問題。”
馬格一邊說,一邊拿起旁邊一把血管鉗,又補充了一句:“不管怎么樣,先把尸體解剖了吧,還是老規矩,你動手,我全程給你打下手,今晚我請客。”
袁野苦笑著搖搖頭,終于拿起解剖臺上的手術刀“只要家人沒什么事,老爺子宣布不再給我生活費算不得什么大問題。不過老爺子最近神神叨叨的,我總覺得他有什么事情在瞞著我,還是和我有關的。”
想了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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