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單騎入胡營 上(1/2)
?燕山脈,乃北地第一群山,綿延數百里之長。燕山以南乃是大周的五州平原,以北則是遼闊的北地大草原。燕山陡峭,多崇山峻嶺,層巒疊嶂,千百年來要穿越燕山,只有一條路可走,那便是蘭山關。只是蘭山關前百里之地卻是一片荒漠戈壁,歷代相傳乃是因為大周與塔蘭人的兩場大戰,殺孽過重傷了天和所致。
清晨,太陽初升。水‘露’未干,晨霧未散。李清風獨自騎著駿馬,向著膜托人大營進發,他頭戴青‘色’方巾,一身白衣白袍,單騎奔馳在夢幻‘迷’離的晨霧之中,更顯的飄逸灑脫,不禁讓人想到:謫仙也不過如此吧。
此刻杜三十分郁悶的站在城樓上,看著李清風的身影漸行漸遠直至消失在了晨霧中,他本來是說什么也要一同去的,奈何趙宏不準許,要留他為人質,這讓他大為光火,有心相斗卻又不是趙宏的對手。雖然公子說自己身在胡營卻有如泰山之穩,但他仍然十分擔心,想到此他忍不住瞄了一眼趙宏,心中暗罵了一句死老頭。
膜托人扎營之地離蘭山關不過二十里,騎馬半個時辰就到了。在表明自己的使者身份之后,李清風很快便被引進了一處營帳。一路經過營區,除營‘門’值守的兵士外,其他膜托人將士衣不帶甲,全都三五成團圍坐在火堆旁取暖喝酒,武器更是隨意的散落在旁邊,根本無人在意。這更讓李清風相信膜托人不是來打仗的。
“清風公子”,正在李清風思考之時,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人走進了營帳,他身穿青‘色’長衫,頭戴棉布方巾,一副周人打扮。
“閣下是?”李清風直覺此人身份不凡,出口問道。
“在下蕭定遠,特地前來請公子到帥帳敘事。”年輕人答道。
“我聽聞膜托國南院大王膝下有兩子,長子名征遠,次子名定遠,原來是小王爺,幸會幸會。”說罷李清風做出了一個請的手勢,隨后便跟著蕭定遠走了出去。
帥帳并不遠,離李清風所在帳篷不過幾米之遙,不過一小會兒兩人便到了。
“蘭山關使者李清風拜見膜托國南院大王。”走進膜托軍帥帳后,李清風向著南院大王蕭遠候施了一禮。
蕭遠侯還未來得及說話,帳內左側一個身穿胡服的大漢突然指著李清風叫起來,“大王,就是他,快把他抓起來。”
李清風側頭看去,一眼便認出了這胡服大漢,分明就是昨‘日’在關外追殺葉明兄弟二人的馬賊的頭目,昨‘日’他行兇之時雖然臉上罩著黑巾,但一雙冷漠眸子卻李清風記憶猶新。
從一開始,他就覺得這伙馬賊不簡單,關外之戰,他們根本不像是在干殺人越貨的勾當,更像是在行滅口之事。此次膜托人書信發往蘭山關要拿住四人,他略微思考便想到了是這伙馬賊在從中作梗。
“閣下還真是有本事,居然能說動大王出兵。”李清風也不惱怒,淡淡的說道。
“哼。大王,我們約好的用一萬金換四個人,現在還差三個,尤其是這兩人我一定要。”大漢不理李清風,拿出葉明兄弟的畫像,沖著蕭遠候說道。
“放肆,我做事自有分寸,豈容得你咆哮。”蕭遠候見大漢目中無己便大聲呵斥道,當下把他呵得縮了回去。
“李清風,雖然你是蘭山關的使者,但在談正事之前,我覺得你需要給我一個‘交’代。”蕭遠候對著李清風說道,“此人說你在昨‘日’北地草原搶了他的貨物,還殺了它的手下,是否有此事。”
“哦,不知我搶了你什么貨物?”李清風并不回答蕭遠候的問話而是向胡服大漢發問。
“馬群”,大漢不加思索的答道。
“這么說來你是販馬的了?”
“沒錯,老子在北地草原已經販馬十幾年了,剛剛收購的數百匹好馬都被你指使人搶走了,你別想狡辯。”胡服大漢剛一說完,帳內的眾人不禁搖頭不已,這讓他十分滿意,臉上呈現出得意的神‘色’。他認為有他的熟人幫忙,再加上一萬金的報酬,足以讓這些膜托人大老爺采信他的話。
“大王,我與此人之間的糾葛我有另外一番說辭,不知大王愿不愿聽。”李清風不在問胡服大漢轉身對南院大王蕭遠候說道。
蕭遠候點了點頭,示意他說下去,于是李清風便將昨‘日’如何與葉明兄弟遇見,黑衣人如何想要殺人滅口之事,以及后來葉明所講之話都說了一遍。
“你胡說,大王他撒謊。”李清風剛講完大漢便跳著大叫起來。
“撒謊?我看撒謊的人是你吧!”小王爺蕭定遠突然說道。
“居然騙到本王這兒了,來人,將此人拿下。”蕭遠候始一見李清風相貌堂堂,儀表不凡,便對黑衣人昨‘日’之言有所懷疑了,如今李清風一番話說過,更是讓他對胡服大漢感覺惡心之極。并且蕭定遠再三對他說,李清風對他膜托國這次的生死存亡有大作用,干系重大,他也不可能為難李清風。
“大王,你別聽他胡說,我真是來北地草原販馬的,是膜托國的朋友,不是什么馬賊強盜啊。”大漢仍然狡辯。
“你還敢說你是販馬的,我倒是想問問是誰現在把馬賣給了你?你可知現在是什么時節。”小王爺蕭定遠大聲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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