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 17.01.01(1/2)
要多大的冤仇,才能讓一個原本嫉惡如仇的人能容忍,縱容,甚至促成這樣的惡行?能做出這樣的事情,那人真的還是葉柏涵所認識的醉夢游仙嗎?
葉柏涵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不由沉默了許久。
在他的認知之中,林墨乘的入魔與他是有一定關系的。但是,他并不覺得自己有讓林墨乘性情大變,甚至叛出師門的能力。甚至于通過已知的信息,他隱約有些意識到,白襲青真正起到的是阻止林墨乘叛出師門的作用。
但是這就很奇怪了。就算當年師祖對于林墨乘的作為不滿,但是有那么多年的師徒情誼在,林墨乘不可能無緣無故就對師門恨之入骨。他對渡生門的前道侶恨之入骨還說得過去,但是對于烏懷殊的怨恨就有些莫名其妙了。
若說林墨乘純粹只是心眼小也可以,但是葉柏涵還是覺得,這其中必定還有一些其它什么重要的理由。
而如果能找出這個理由,說不定就能阻止林墨乘的所作所為,或者至少也能在雙方的博弈之中占據一定的優勢……很可能,成為影響整場仙魔之爭勝負的關鍵。
色希音聽了,沉默了半晌,才說道:“林師叔這個人……非常可怕。普通人的話,做事至少也會有一個理由。我雖然是這樣子,對于一些人的理由還是能理解的。但是林師叔做事卻從來不需要理由。柏涵,你還是誅月的時候,曾經是十分崇拜林師叔的,林師叔也對你很好……但是即使如此,他害誅月時幾乎是毫無征兆的。”
葉柏涵便說道:“沒有什么是毫無征兆的……或許只是因為我們還沒找到那條最重要的線索而已。”
色希音聽了,思索了一下,說道:“不要再探究了。我不希望你再接近他。”
葉柏涵便說道:“……阿溪,我問你個問題。”
色希音說道:“什么問題?”
“當初白襲青剛上山的時候,林師叔是怎么樣的一個態度?”
色希音愣了一愣,思索了半晌,然后說道:“襲青剛上山的那五年……林師叔一直沒有跟他見過面。如果我沒記錯,襲青每年都會奉師命去拜訪林師叔兩次,但在最先的五年,林師叔一直在閉關或者外出,一直沒有跟襲青碰上面。”
葉柏涵聽了,思索著,慢慢露出了有所領悟的表情。
似乎有很重要的線索已經對上了。
葉柏涵問道:“……后來他們之間的關系是怎么好起來的?”
色希音說道:“我不知道……”
葉柏涵愣了一下,臉上帶著疑問。
色希音解釋道:“我那段時間并不在山上,回來的時候,襲青和林師叔就已經相當親密了。”
葉柏涵又追問了一些細節,比如說白襲青當時是不是也跟誅月一樣特別仰慕林墨乘,兩人的往來之中到底誰占據主動地位,林墨乘一開始對待白襲青的態度又如何等等。
色希音雖然奇怪他為什么要把一些無關緊要的細節都問得一清二楚,但是介于葉柏涵態度的凝重,還是盡可能地進行了回憶,并且把自己所有能夠記起來的部分告訴了葉柏涵。
“我覺得襲青并不是十分仰慕林師叔。襲青本身出生于有名的修仙世家,且本身天賦非常出眾。他除了說話的時候常常被人覺得太過輕浮之外,他對誰都很好,也看不出來特別崇拜誰敬重誰的樣子。他是個比較傲氣的人。”
葉柏涵說道:“那他和林師叔在一起的時候,是誰比較強勢?”
色希音倒是有點驚訝,停頓了一下,才回答道:“你有印象了?說起來應該是襲青吧……他做事特別胡鬧和,常常招惹得林師叔一個躲在自己的洞府之中練功與生悶氣。”
葉柏涵頓了一下,才裝作沒聽到這一段的樣子,繼續發問。
“最后一個問題,林師叔是從兩人相識一開始……就對白襲青十分容忍嗎?”
色希音這一次沉默了好半天,才回答道:“他一直很不耐煩的樣子……但是確實對白襲青非常容忍。”
葉柏涵聽到這里,腦子里頓時冒出了許多從各處了解到的關于往世的信息。而這些信息拼合在一起,終于形成了一個讓葉柏涵覺得很不可思……卻又大有可能的猜測。
可是他還需要確認一番。
在那之前,葉柏涵取出這本人肉筆記,忍著惡心,一點一點找出自己需要的東西。然后在色希音的注視之下,取出了一樣法器。
這樣法器是一支筆。
葉柏涵握著筆,開始在筆記上的特定字跡上輕輕點過。然后隨著筆尖拂過特定的文字,色希音猛然就發現有文字開始從筆記上直接剝離出來,被吸進了法筆之中。
但是筆記上的字跡并沒有消失,只是變得黯淡了一些。不過當葉柏涵做完這一切之后,他就直接動手,開始取出一本筆記寫了起來。
色希音在旁邊看著,發現葉柏涵寫出來的字跡竟然跟那魔修筆記之中的字跡一模一樣,卻跟他本人的字跡完全不同。
色希音琢磨了一下其中的原理,稍微猜測到了法器煉制時采用的陣法和符文,卻覺得有好幾處并不明了,頓時心里帶了幾分感嘆。
幾年前葉柏涵在法陣和符文上面還需要他講解,但是不知不覺,他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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