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 16.10.15(1/2)
因為懸暉與云坊主的關系,他最后還是交給了云坊主處置。云坊主有心賣葉柏涵一個好,便故意瞞下了一些有關葉柏涵的消息,至少不讓這些傳聞從那些魔道中人口中說出來。
葉柏涵自己也頭腦清楚,知道這種事瞞不了,說出來雖然遭人猜忌,但是若是一直瞞著,等從其它途徑爆出來的時候,只會造成更加不可挽回的后果。
所以他很果斷地說道:“此時說來話長。東坊主知道我是伽羅山真道宗弟子吧?”
東坊主愣了一下,說道:“此事倒還是第一次聽說。”然后他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地問道,“為什么我聽說你出身丹谷!?”
葉柏涵解釋道:“我承蒙顏谷主青睞,入丹谷當了個寄名弟子,算是客卿。不過我自小是在真道宗長大的,真道宗現任掌門正是我師父。”
東坊主打量了葉柏涵一番,怎么看他都不像個劍修。正思索著,他似乎想到了什么,臉色為之一變,問道:“可是喬魔王余孽!?”
葉柏涵也不是很確定林墨乘當年是不是跟喬恩之間有所糾葛,但是即便是有,葉柏涵覺得至少當時應該是沒有太深瓜葛的。
他不想用不確定的消息誤導東坊主,所以坦誠說道:“目前我還只是有所懷疑……不過現在有很大可能性我師叔正牽扯在魔道之中。早先因為某些事情,師叔與我發生矛盾,埋下了一些執念,后來就自門中消失無蹤。如果說誰最有可能做這些事情,恐怕還是我林師叔。”
東坊主聽了,大致也算明白了情況,說道:“你師叔……可是林墨乘?”
葉柏涵點了點頭。
東坊主當即便評說道:“你們伽羅山還真是多災多難。宇內第一劍的名聲我素來也早有耳聞,若是真的入了魔道,那絕對是個□□煩。”
葉柏涵何嘗不知道?可惜知道了也沒有什么用而已。
……不,他多少知道其實自己還是能做些什么的,所以葉柏涵才會在這里。
他便說道:“不管如何,我想先看看師叔想要做什么。如果他真的要做什么殘害無辜者的事情,我也只有想辦法阻止了。能阻止得了幾樁就阻止幾樁。”
東坊主聽了,卻是笑了起來,說道:“我還以為你會說你會拼了性命不要也一定要阻止他。”
葉柏涵說道:“我倒是想過,但卻不能那么做。伽羅山上,我師兄師姐非常心疼我,我要是跟人拼命,他們會傷心的。”
東坊主點了點頭,說道:“正是如此。我與葉丹師你相處這幾年,總覺得丹師你性情過于正直,又聽說你這幾年都在探查魔道之事,還擔心你會一時鉆了牛角尖。”
然后他繼續說道:“葉丹師是有大才能的人。我等丹器師功夫不在與人爭斗上,葉丹師若是實在想要出力,多煉些丹器拉攏修士,也是一條路子,千萬莫要涉險——此事并非你我所長。”
話說到這份上,葉柏涵總算明白了東坊主的意思。
東坊主的意思是,對付魔教的事情有別人,他這小身板皮脆血薄,千萬不要搶著上去逞英雄。再不濟,葉柏涵只要在后面做做后勤,花點丹藥法器忽悠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劍修法修去替他干活就行了,千萬不要傻到自己沖上去跟人肉搏。
這些道理葉柏涵也明白,只是從東坊主口中說出來怎么就這么碎三觀?
東坊主說他看葉柏涵人品正直,其實葉柏涵看東坊主的時候也一直覺得這位百善坊的坊主做事實在,為人正直,是個好人。
所以這個好人這樣勸說葉柏涵的時候,葉柏涵才覺得整個三觀都有點破碎。看來這位東坊主其實內里也還是有點丹器師特有的小狡猾的——打架你上,背黑鍋我來,作為丹器師就是要有這種各司其職的覺悟。
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葉柏涵也只能干笑著應了對方的話。
天舟山能夠佇立至今,坊中的眾坊主看上去性情溫吞,凡事不愛爭斗反而更喜歡以利益說話,其實內里卻都不是什么心慈手軟的善類。
之后云坊主想方設法從懸暉手中找回了留仙爐之后,卻是毫不留情地直接將之處死了。隨后她似乎心情有些抑郁,與內坊交代完了事情經過,就回去了映月坊,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沒有再出現。
其它的魔道也被眾坊主紛紛處置了。處置之前,內坊通過這些人順藤摸瓜抓出了一大堆形跡可疑的修士,其中確定是魔道的直接被誅殺,不確定但是有嫌疑的,在再三考慮之后則被驅逐出了天舟山。
內坊索性給他們的識海下了禁制,確保他們百年之內都無法再踏足天舟山,一旦踏足也會馬上被天舟城內的法陣發現和驅逐。
其中有些人對于這個決議很不服氣,堅決表示自己與魔道沒有任何瓜葛,也不愿意就此被驅逐出天舟。對于這樣的修士,內坊倒是也給了他們辯解的余地——只要對方能夠解釋清楚所有與魔道之間往來的行為,或者愿意帶上一個監控行蹤的法環,他們就可以姑且在天舟城留下。
這種情況下,有人接受了被驅逐的現實,也有人忍受著內坊提出的要求留了下來。
就這點來說,天舟山的作風倒也并不嚴酷,甚至可以說是相當溫和的。各坊坊主雖然平日里爭權奪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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