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8 16.09.20(1/2)
要靠無恨保護肯定是沒什么指望的事情,但是好歹無恨也算帶來了有用的消息。
葉柏涵對林墨乘一直懷抱著很強的警惕心,憑他的聰明才智,根據已經有的訊息基本上還是能猜出林墨乘的目的的——對方無非不過是想制造一個替身。對方不在乎葉柏涵的人格或者自身意愿,只是想制造一個合自己意的替身。
從各種意義上來說,對方的所作所為都帶著一種自私到極點的冷酷。
葉柏涵嘆了一聲氣,覺得自己有點討厭起那個據說是自己前世的白襲青了……不過因為不管怎么樣,白襲青只是做自己的選擇,葉柏涵總不能讓他為還不存在的來世承擔責任,所以也不能抱怨太多,只能自己承擔白襲青做過的事情的后果。
他想了想,再給應真道人傳書的同時,還是忍不住暗示了應真道人一下關于林墨乘的事情。雖然他從眾人的態度之中已經發現應真道人對于這位師弟信任有加,但是葉柏涵仍覺得自己應該嘗試提醒一下。
應真道人收到信之后,先是對無恨私自出逃這件事皺了皺眉頭,然后就看到了葉柏涵關于林墨乘的提醒。
他愣了一下,然后表情復雜。
他有些不解于葉柏涵為什么會對林墨乘充滿敵意。就像色希音知道的那樣,烏懷殊和林墨乘當年是共患難過的,又是那一代真道宗僅剩的一對師兄弟,他們之間是有很強的信任關系的……烏懷殊雖然不是很清楚林墨乘與白襲青之間確切發生過的事情,但是在印象之中葉柏涵與林墨乘的關系應當還算不錯而已。
不過他思路稍微一轉,就彷如有了領悟。他也隱約覺得,林墨乘最近的所作所為是有點瘋癲了。其中的緣由烏懷殊隱隱約約有所察覺,卻不是十分肯定。
但是事情到了這個地步,烏懷殊也不得不做些什么。
他閱信之后,遲疑半晌,就似乎下定了決心。他來到了礪劍峰林墨乘的洞府外,然后開口說道:“師弟,我想就柏涵的事情與你談談。”
卻聽里面林墨乘的聲音傳來,說道:“師兄不是都關我禁閉了嗎?還有什么好談的。”
烏懷殊說道:“便因為你是他師叔,又有舊事在前,我考慮到你只是情志難守,才只關了你禁閉。否則這件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師弟,我欠那孩子太多,這一世必然會護他平安,你若是下次再做這等事情,我必不會再手下留情。”
林墨乘答道:“既是如此,那還有什么好說?師兄你便關我一輩子禁閉好了,又何必來如此惺惺作態?”
烏懷殊聽林墨乘這樣說,皺了皺眉頭,卻覺得有幾分不對。
若是平常吵架賭氣,林墨乘這樣說話也就算了。可是如今是為著葉柏涵的事情,林墨乘明顯全然放不開,否則斷然不至于竟然洗去葉柏涵的記憶。如今談起這件事,林墨乘反而決口不提葉柏涵,還一副愿意老老實實關禁閉的模樣,明顯有哪里不對。
烏懷殊皺緊了眉頭,開口說道:“師弟,開門,讓我進去!”
“我要關禁閉,師兄就不要來打擾我了。”卻聽林墨乘回答道,“你還是請回吧。”
這樣說著,林墨乘的語氣里面還帶了幾分嘲諷,但是烏懷殊這次細心分辨,卻敏銳地察覺了那話語之中隱藏著的幾分緊張。
他的臉色頓時大變,語氣也嚴厲了起來,說道:“師弟,你若再不開門,我就要硬闖了!”
門里的聲音頓時帶了幾分驚慌和色厲內荏,說道:“師兄連最后這點情分也不顧了嗎?”
那語氣或許是因為恐懼,聽上去有幾分扭曲,差不多就已經不太像是林墨乘的聲音了。察覺到這一點之后,烏懷殊基本已經可以確定說話的人并不是林墨乘,頓時再不客氣,直接開始強行破陣。
伽羅山一眾洞府都有自己的防御法陣,但是大多并非洞府主人自己所設,而是前人所留。烏懷殊作為掌門,哪怕陣法的主人不是他,至少對于每個洞府的禁制是那一類的法陣,如何破陣還是一清二楚的。
他甚至未曾花費多大力氣,就破開了洞府的禁制。
然而破開禁制的一瞬間,烏懷殊就察覺到一陣凌厲的勁風迎面撲來,他本無防備,然而到底修為不凡,一劍刺去,卻是正中要害,帶出一蓬鮮艷的血花。
襲擊他的是一團青色的毛團,襲擊不成被刺了一劍之后就踉踉蹌蹌地落在地上,化作了人形,然后伸手抱住旁邊一個身穿七色錦衣的少年就欲逃走。
烏懷殊卻伸手就一道劍氣,直擊那狐妖和鸚鵡妖身上的穴位,卻不料那狐妖竟然很有些道行,佯裝被擊落的模樣,卻在跌落地面的瞬間,猛然捏碎了一枚千里符。
烏懷殊剛松了一口氣,卻不防就這樣被兩只妖修給逃了。但是妖修雖然逃了,烏懷殊也隱隱約約察覺到了關鍵。
他皺了皺眉,隱隱約約想起葉柏涵和色希音都分別暗示過他,說之前襲擊兩人的妖獸與林墨乘有所牽扯,但是烏懷殊一直不覺得林墨乘有任何勾結妖修對付同門的理由,所以對于這樣的暗示一直不以為然,只認為兩人思慮太多。
就算是此時親眼在林墨乘的洞府看到妖修現身,烏懷殊也仍舊不太愿意相信林墨乘有在背后籌劃對真道宗不利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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