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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懵逼的葉柏涵隨著師侄趕到了大殿,正好見到應(yīng)真道人一臉鐵青地坐在一個陌生男人和陳律的對面。
陳律看上去神態(tài)緊張,應(yīng)真道人面色難看,那男人倒是臉帶笑容,還是那種在現(xiàn)代被稱為營業(yè)性笑容的經(jīng)典社交表情。
他聽到聲響,向門外望來,一眼就看見了一身蘿莉裝扮的葉柏涵,然后立刻親切地說道:“這就是柏涵吧?快來給伯伯看看。嗯……果然是個漂亮的小伙子。”
……漂亮的小伙子什么的,道長您真的能從他的相貌和打扮之中看出來嗎?
葉柏涵身穿著長裙,對于對方這種明顯違心的夸贊特別地不適應(yīng)。他有些尷尬地站到了應(yīng)真道人身邊。
卻不料應(yīng)真道人立刻就沉下臉跟他說道:“你來干什么!?快點回去干你的正事!”
葉柏涵愣了一下,卻聽那邊的陳淮道人說道:“道兄何必如此?我來替小兒向令徒提親,自然是跟他相關(guān)的,他來旁聽也是正常。”
提親這兩個字從陳淮道人口中說出來,非常自然而且理所當然,仿佛他說的不是要替兒子向一個男孩子提親,而只是正常的男女親事。
葉柏涵覺得這個大伯比應(yīng)真道人態(tài)度慈和,但是未免太慈和了,對于這么離譜的事情竟然也一副溫和好商量的模樣。可惜他不是妹子,根本不可能嫁給陳律,估計要讓對方失望了。
應(yīng)真道人卻十分生硬地說道:“結(jié)親之事絕不可能。柏涵是個男孩,怎么可能嫁給你兒子,簡直荒唐荒謬,不必再提了!”
陳淮便說道:“我并非要讓令徒嫁入我陳家,只是希望讓他與犬子結(jié)個道侶。我兒也知道令徒是個男孩,并非將他當做女兒來看待。男子與男子結(jié)成道侶貴宗并非沒有先例,便是循例再來一次又有何妨?”
葉柏涵聽到陳淮這樣說,頓時愣了一愣,心想真道宗以前還有門派弟子搞基的歷史?而且看樣子陳淮道人似乎也不把這件事當一回事兒,接受良好的樣子……這修仙界挺開放的呀。
卻聽應(yīng)真道人十分冷硬地說道:“不可就是不可。我對祖師們的事情沒什么好說,但是柏涵是我入道前女兒的轉(zhuǎn)世,我特意把他找回來,就是想要把他在身邊多留上幾年的。就算他日后真要結(jié)道侶,道侶也要同他一起住在伽羅山。”
“不說令公子是個男孩,就說他是都瑯閣的少主人,日后必然是要往返東海之濱與五仙山的。我絕不可能讓柏涵與他結(jié)成道侶。”
陳淮道人見應(yīng)真道人語氣激烈,卻并不以為意,反而說道:“原來柏涵竟然是道兄凡俗時的血親,難怪這樣看重。孩子年紀還小,道兄舍不得孩子的心我是可以理解的,所以此來也只是為了定下婚約,至于婚事大可以延長一兩百年以后舉行。孩子們最后要住哪里也不是問題,還是要看他們自己喜歡住哪里,我是不會干涉的。”
生意人就是不一樣,陳淮道人說話那叫一個通情達理,讓人舒服。葉柏涵就這一會兒,就產(chǎn)生了這位道長是個好人的錯覺。
可惜應(yīng)真道人似乎不為所動,說道:“不論道友怎么說,此事沒得商量。”
葉柏涵雖然對陳淮道人頗有好感,但是在這一點上卻認同應(yīng)真道人的看法——他怎么也不能想象跟陳律結(jié)成道侶——先不說性別相同,葉柏涵穿著女裝內(nèi)心卻不是妹子,就說陳律這樣一個小朋友,他怎么也不可能有那樣的想法啊。
所以他最后還是主動開口說道:“陳律,我不是女孩子。”
陳律望著他,疑惑了一下。
葉柏涵說道:“雖然我穿成這樣子,但是我不喜歡男孩子的。”
陳律受到致命一擊。
一不小心給陳律造成了二次傷害的葉柏涵頓時覺得很抱歉,有些擔心地問道:“你沒事吧?”
陳律只覺得整張嘴都是苦的,還要十分勉強地回答道:“我沒事。”
葉柏涵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如果你覺得以后沒辦法跟我做朋友……我也能理解。對不起。”
陳律立刻說道:“我不會跟你絕交的。”
葉柏涵頓時松了一口氣。
陳淮道人倒還真的是滿通情達理的,聽到葉柏涵都這么說了,就沒有再糾纏下去。不過他要離開的時候,還是看了看葉柏涵的模樣,笑說道:“小朋友你打扮得這樣漂亮,那些小姑娘們可不會喜歡你,只會嫉妒你。”
陳淮道人可能覺得這只是一個笑話,不過葉柏涵卻羞紅了臉。
又不是他自己想打扮成這個樣子的!
陳淮道人帶著陳律離開之后,應(yīng)真道人把葉柏涵留了下來,看了他半晌之后,問道:“瀛洲城的事情,你是不是還有什么沒有告訴我?”
葉柏涵掙扎了一下,還是把他在瀛洲城如何認識陳律,如何被對方告白的事情給說了。中途他遲疑了一下,卻是把紫鱗王的事情也給說了,包括春來扇在內(nèi)。
應(yīng)真道人聽了,臉色就一直各種變化,許久之后,他才開口責備了葉柏涵一句:“怎么這么會惹事呢?”
雖然說是責備,其實語氣卻偏于無奈和柔軟。之后他嘆了一口氣,突然伸手放在了葉柏涵的肩上。
葉柏涵愣了一下,就感覺到應(yīng)真道人的神識在侵入自己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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