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家事國事(2/3)
她將來若是能生個兒子,自然母憑子貴,榮華富貴不可言表,您作為外祖父,難道不想自己的外孫子過得好點么?還有您的那兩個兒子,一個在山東,一個在山西,兵敗只在朝夕之間,二皇子我不敢保證,但漢王和四皇子有舊,定會留他‘性’命,說不定封他一個世襲的爵位,萬世永享,你們老張家的子子孫孫,能不能衣食無憂,就看您的一句話了。”
柳迎兒說話一點也不含蓄,單刀直入,卻比那些一肚子拐彎腸子的貳臣要強,張士誠并未惱怒,道:“說了這么多,要我拿什么‘交’換?”
“武帝的遺骨在何處?以及武帝留下的其他東西在何處?”
“哈哈哈,這個我也很想知道,這些年來,錦衣衛(wèi)一直在查找此類東西,可惜一直沒有線索,有人說他喪身火海,尸骨無存,有人說他化裝成僧人,從密道出逃,流亡海外,還有人說他原本就是天界太白金星的書童,‘私’自下界被收了回去,到底哪個故事是真的,誰也不知道。”
柳迎兒和張婉兒面面相覷,沒想到居然得到這樣一個答案,張婉兒還不死心,又問道:“父親,您……”
“婉兒,你的生母是朕下旨鴆殺的,并且將尸骨丟棄,你下嫁路途之上被劫殺,也是朕的旨意,可是你竟然沒死,真的讓朕很失望,你和你的生母一樣,是災(zāi)星,是禍根,你若是死了,朕的皇朝也不會淪落與此,你走,朕永遠不想再看見你!”
皇帝忽然發(fā)怒,頭發(fā)都豎了起來,如同一只老邁而又不失威嚴(yán)的雄獅,柳迎兒和張婉兒見他已經(jīng)失去了理智,沒什么好說的了,只得離開,走出監(jiān)牢的那一瞬間,張婉兒還回眸深深地看了一眼:“父皇,您保重……”
張士誠背對著巷道坐著,兩滴渾濁的淚水悄悄的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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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兒,你說的是真的么,我真的要嫁給漢王么?”張婉兒憂心忡忡的說。
“是啊,難道你不想么,我記得很早以前你心里就有他了。”柳迎兒道。
“可是,真的那個……幫他生個兒子,就能讓我哥哥活命,是不是啊。”張婉兒期期艾艾,小臉都紅了。
“當(dāng)然是真的了,不過不光生兒子那么簡單,你還要當(dāng)寵妃才行,不過我看有些難度哦,那個南漢‘女’皇夏沁心也進宮了,聽說過些日子西涼那邊還要來好幾個‘女’子呢,都是漢王的老相好,和這些人斗,你有沒有把握?”柳迎兒故意說道。
“我……我沒有,不如迎兒你也嫁給漢王吧,咱們一起和她們斗。”
“我?我才不呢,我的男人不許有別的‘女’人,哼。”柳迎兒小臉一揚道。
……
城東一所大宅院,已經(jīng)許久沒有人居住,墻壁上爬滿了枯藤,‘門’前一片蕭瑟的落葉無人打掃,紅‘色’的朱漆廣亮大‘門’已經(jīng)有些斑駁剝落,銅質(zhì)的‘門’環(huán)上也落滿了灰塵。
一輛風(fēng)塵仆仆的馬車停在‘門’前,從車上下來一個中年男子,一身的藍布衣衫,束發(fā)方巾,看起來絲毫也不起眼,只是偶爾眼神一閃,‘露’出來的崢嶸神‘色’,才顯示出他的不凡經(jīng)歷。
中年人伸手從車上攙下一個‘婦’人,‘婦’人的兩鬢也已經(jīng)斑白,但是眉眼之間依稀能看到當(dāng)年的風(fēng)姿,她感傷的看著這座寂寥的大宅,嘆氣道:“老爺,我們都老了。”
中年人正是柳松坡,他在福建為胡大海出謀劃策,屢建奇功,終因不服水土,告老還鄉(xiāng),此時京師戰(zhàn)局已經(jīng)塵埃落定,所以胡大海也就放心將他送回,胡大海清楚地很,柳松坡這種人才,不是福建可以長留的,此人畢竟是國士啊。
兩人正在唏噓,忽然緊閉的院‘門’打開了,一個青年從里面沖出來道:“爹,娘,真的是你們!”
他正是提前回京的柳靖云,他們夫‘婦’兩人不敢住在老宅子里,就暫時住在附近客棧,每天過來打掃一下,等著父母的歸期。
一家人終于團聚,只差了柳迎兒一個人,胡大海派遣護送柳松坡的人員去吏部報了到,吏部趕緊派人過來安排各項事宜,買了家丁丫鬟,添置家具修繕房屋,看著滿院子忙忙碌碌的工人,柳靖云樂開了‘花’:“爹爹,朝廷是不是要請你出山啊。”
“我去意已決,回來就是養(yǎng)老的,不管怎么說,皇帝待我不薄,貳臣是決計不能做的。”
柳松坡似乎很堅決,柳靖云大大的失望,以前老爹當(dāng)宰相的時候自己就沒沾過什么光,現(xiàn)在改朝換代了,開國君王以前可是受過父親恩惠的,只要父親開口,漫說是宰相,就是公侯也不是不可能啊。
可是老頭子是死腦筋,話說得這么絕,看來是沒譜了,柳靖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唉……”
忽然前院守‘門’家丁跑來,上氣不接下氣:“老爺,夫人,小姐回來了!”
一家人立刻興奮起來,夫人顫聲道:“是迎兒,真的是迎兒回來了么?”
“快,出‘門’去接!”想到分別已久的‘女’兒,柳松坡也坐不住了,站起來就要走。
“爹,娘,我回來了!”柳迎兒一身翠綠的小棉襖,蹦蹦跳跳的進來了,一如當(dāng)年那般俏麗可愛。
“迎兒快過來,讓娘看看。”柳夫人張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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