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0 毛腳女婿(2/2)
了房,日子反倒會好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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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師,右相府邸,二堂內(nèi),柳松坡和楊峰分賓主落座,相談甚歡。
楊峰在天長當(dāng)了幾個月的縣令,已經(jīng)在官場上小有名氣,此次奉調(diào)進京應(yīng)該是另有重任,當(dāng)今圣上的脾氣大家都清楚,只要他看中的人,不管年紀,不管資歷,青云直上沒有任何限制,這回楊峰進京,怕是起碼有個四品的前程等著他。
楊峰一直講柳松坡視作‘門’師,進京之后第一個過府拜望,還帶了些天長縣的土產(chǎn),雖然不值錢,但是情義到了,再加上他似乎不經(jīng)意的提起,這些都是父老鄉(xiāng)親在他臨走之時硬塞給他的,于是他在柳松坡心中的分數(shù)又加高了一些。
楊峰是個博學(xué)多才的人,兼之謙虛剛毅,簡直就是柳松坡心中乘龍快婿的不二人選,他有心考校一下未來‘女’婿的學(xué)識,便問道:
“如今陛下將要對西涼開戰(zhàn),北元雖敗,實力尚在,怕是我朝將要面對兩面作戰(zhàn)的境地,財政吃緊,馬匹糧草不足,不知道汝有何良策?”
對此問題,楊峰早有考慮,聽到柳松坡發(fā)問,他沉‘吟’片刻,斬釘截鐵道:“有辦法!”
“說來聽聽。”
“北元西涼,皆勁敵也,但同時開戰(zhàn),我朝實難承受,不如先西后北,對北元采取拖的戰(zhàn)略,必要時甚至可以忍辱負重,以歲幣和親麻痹之,而西涼,是漢人為主體的國家,同文同種,更為可怕,乃是心腹大患,必須優(yōu)先對待。”
“至于錢糧馬匹,學(xué)生也有淺見,那就是實行新政,開挖運河,攤丁入畝!”
此言一出,柳松坡大驚,忽地站起,雙目炯炯。
開挖運河,攤丁入畝,這是當(dāng)初前朝武帝提出的方略,也是當(dāng)今皇上用來攻擊他的借口,但是不可否認的是,這兩條方略都是極佳的‘藥’方,用來醫(yī)大周的頑疾再合適不過了。
八年前,正是因為柳松坡提出開挖運河攤丁入畝,才會被皇帝打落凡塵,一貶再貶,貶到甘肅苦寒之地去做縣令,難道今天楊峰又要重蹈覆轍么?
“你可知道這樣做的后果?”柳松坡沉聲問道。
楊峰淡然一笑:“大不了將這顆大好頭顱留在午‘門’前便是,比起天下蒼生的福祉,犧牲一兩個人又算什么?”
開挖運河,可以使江南的糧草、人員、政令,迅速的抵達帝國的北部,將北方游牧民族的威脅擋在塞外。
實行攤丁入畝,將人頭稅改成以土地為主,人口為輔的稅收政策,觸犯的是一些大地主的利益,但是廣大百姓的壓力卻得到了緩解,從而實現(xiàn)人口增長,國力增長,這是一個緩慢的過程,但是十年之內(nèi)一定會見效。
可是,皇帝會采納這個建議么?皇帝是個極重臉面的人,說出的話不算數(shù),那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么?
仿佛知道柳松坡的疑慮,楊峰笑了笑:“今非昔比了,國朝已經(jīng)到了非改變不可的境地了,學(xué)生在天長當(dāng)了幾個月的父母官,對百姓的疾苦相當(dāng)清楚,說句大不敬的話,再不革新,怕是陳勝吳廣要出來了。”
對于楊峰的直言不諱,柳松坡很震驚,但是更多的卻是欣賞,在這個年輕人身上,他依稀看到了自己年輕時候的影子。
氣氛有些凝重了,柳松坡主動換了個話題:“上回書信上所說之事,你有何想法?”
說的是關(guān)于楊峰和柳迎兒的婚事了,楊峰的臉立刻紅了起來,躬身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學(xué)生安敢不從,恩師就是學(xué)生的再生父母,一切聽從恩師安排就是。”
柳松坡高興起來,捋著胡子呵呵直笑,柳夫人在后面透過珠簾看看‘毛’腳‘女’婿,也是越看越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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