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0 故人西辭(1/2)
呂珍死了,沒死在秦王和柳松坡的手中,也沒死在西涼人手上,他咬舌自盡了,狠辣果決不減當年,連元封等人都不禁唏噓。
汾陽侯授首,貿易問題和面子問題都得到了解決,現在該是坐下來談判的時候了,打仗可是個極其費錢的買賣,從宣戰到現在,一個半月下來軍費開支二十萬兩銀子都擋不住,這還不算后面需要支付的撫恤金,所以,不撈到足夠的好處西涼是不會輕易退兵的。
長安城‘門’大開,幾百名彪悍的西涼騎兵護著三輛馬車開進來,這是談判的使節,城頭上,陜軍士兵們漠然的看著這些昔日的對手,陜軍平日就以‘精’銳自居,但是看見人家才知道差距,數百鐵騎散發出的氣勢,就已經令人心驚膽寒了。
有些陜軍將領一直耿耿于懷,認為西涼軍靠著火器‘精’良才壓著自己一頭,若是近身冷兵器‘交’戰還不一定是誰贏呢,現在看來這個想法是錯的,若是西涼人攻城的話,恐怕長安已經淪陷了。
陜軍中不穩定的分子已經被柳松坡關押起來了,在送呂珍出城的當天,柳松坡和秦王的親信們就開始了行動,控制軍隊,接觸汾陽侯府‘私’兵的武裝,有了呂家老三的配合,這一切都相當順利。
西涼談判大使是周澤安,使團成員是一幫躍躍‘欲’試的參軍們,元封不擅討價還價,也不希望和柳松坡面對面談判,所以選擇了回避,此時他心中滿滿當當都是一件事,父親到底是怎么死的,當初究竟發生了什么事情,自己的親生母親在何處,自己的真實姓名叫什么,撲朔‘迷’離的往事好不容易有了一點點的頭緒,偏偏知情者又死了,只留下一個含含糊糊的名字,張九四。
元朝時候,漢族百姓身份低微,甚至連名字都沒有,只有姓,名字以家中或者家族的排行數字來確定,張九四這個名字聽起來正符合那個時代的特征,想必這個人也是上了些年紀的,如何尋找張九四,成了元封的首要大事。
談判桌上‘唇’槍舌劍,雙方你來我往,論打仗,柳松坡自認不是西涼人的對手,但是論談判,三個周澤安也比不過他,其實柳松坡已經把住了西涼人的脈,知道他們要求的不過是貿易和臉面罷了,或許原本是想搞個邊境摩擦發泄一下怒火,平息國內人民的憤懣,哪知道打起來這么順手,竟然直‘逼’長安,但是說到底,西涼和大周的國力比起來還是相差甚遠,真把大周惹急了,傾全國之兵來打,西涼人也受不住。
所謂見好就收就是這個道理,柳總督已經把汾陽侯‘交’出去了,滿足了西涼人的面子,再答應開榷場進行貿易,面子里子都有了,西涼人還不退兵更待何時,難道還真的想等大周禁軍開過來,拼過你死我活不成?
以西涼國主的智慧來言手機訪問:ap.ㄧб#Κ.Сn恐怕做不出這么不理智的事情。
周澤安寸步不讓,堅決要求割讓甘肅,賠償戰爭費用,并且開出了五十萬兩白銀的天價,談判進行的相當艱苦,與此同時,秦王迅速收編陜軍殘部,修繕城墻,整頓軍隊,陜軍自打死了主帥之后就一蹶不振,秦王接管之后大肆封官許愿,重賞三軍,他是親王,出手又大方,又善于籠絡人,短短幾天之內,陜軍的頹勢居然被挽回了一些。
與此同時,戶部轉運司從中原得到情報,大周禁軍已經開始動員,豫軍也有西進的動向,僵持下去恐怕真撈不著好。
但周澤安依舊咬定青山不放松,非要堅持割讓甘肅不可,柳松坡抵死不松口,兩人你來我往斗了十幾個回合,周澤安急了,要求和更高級別的人進行談判。
長安地面上,比柳總督級別更高的就只有秦王殿下了,王爺年輕氣盛,更不會答應割讓甘肅這種喪權辱國的條件,柳松坡冷笑著退出了會場,派人將殿下請來。
談判場地設在總督衙‘門’,距離秦王府不遠,殿下氣沖沖趕來,身上的甲胄都沒脫,往談判桌前一坐,“啪”的一聲,先把寶劍拍在桌子上:“頭可斷血可流,一寸土地都不能割!”
面對秦王的怒目,周澤安笑了:“殿下言重了,大涼與大周同文同種,友好睦鄰,這次不得已刀兵相見乃是‘奸’佞從中作祟,如今‘奸’佞已除,理應修好才是,割地之事就讓他隨風去吧。”
秦王傻眼了,自己一出馬就談成了,難不成是自己的王霸之氣震懾了西涼使節?柳松坡心中卻明白,這是西涼人故意向秦王示好。
這場仗大周敗得太慘了,連戰連敗,除了兩座省城沒落入敵手之外,全境幾乎盡喪,紙里包不住火,朝廷肯定要制裁一批人,恐怕只有剛剛就藩的秦王才能獨善其身,柳松坡要么貶官,要么調離,長安怕是待不住了,現在汾陽侯也完蛋了,以后掌權的就是秦王殿下了,作為和大周西北邊陲接壤的鄰國來說,這秦王搞好關系無疑是很重要的一件事。
不過周澤安也留了一手,既然土地不割了,那賠款可不能少,如果秦王殿下覺得賠款這個詞不順耳的話,換個說法也行,總之要讓西涼軍方滿意,總不能死了幾百號人,打了幾個月仗沒點好處吧。
這也是一種談判技巧,西涼人愿意把吃到嘴里的甘肅吐出來,秦王和柳松坡心中都落下一塊大石頭,賠幾個錢是小意思,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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