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6 鬧翻天(1/2)
面對殺氣騰騰的刀‘門’,王同知膽戰心驚,強打‘精’神邁步向前走,每一步都走得戰戰兢兢,生怕里面傳出話來,讓這些兇悍的士兵把自己剁成‘肉’醬,要知道,他們可是西域番子,化外野人啊,不講規矩的。
幸運的是王同知并沒有變成‘肉’醬,而是完完整整的走完了刀‘門’,走到咸陽縣正堂‘門’口的時候,他的‘精’神已經透支過度,整個后背都濕了,兩條‘腿’不停地打顫,站都站不穩,直到聽見長刀入鞘的聲音,同知大人才稍微緩過來一口氣。
恰在此時,大堂內傳出一聲暴喝:“來者何人!為何不跪!”
王同知嚇得當場‘腿’一軟,跪下了,原本準備好,‘私’底下背了無數遍的臺詞全忘了,顫聲應對:“下官王珂,長安府同知,奉我大周陜甘總督柳大人之名,前來撫慰大軍,化干戈為‘玉’帛……”
柳松坡派王同知出使是有原因的,這人有些急智,情況突變之下可以應對,但是元封根本沒給他應對的機會,耗盡長安多少師爺腦細胞寫的洋洋灑灑的勸退書也根本不看,徑自說道:“王大人,我軍師出有名,宣戰之時的檄文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沒什么好廢話的,想停戰可以,答應三個條件先。”
王同知哪里還有‘插’嘴的機會,噤若寒蟬等著人家開價。
“第一,開榷場,興貿易。第二,割甘肅。第三,獻上汾陽侯的人頭來!”
除了第一個條件可以商量之外,其余兩個條件簡直就是獅子大張口,割地求和,還要把汾陽侯的腦袋‘交’出去,用膝蓋想也是絕不可能的,王珂張口結舌愣了半天也說不出話來,這事沒法談了。
元封根本就沒打算和他談,拋出條件之后就拂袖走了,自始至終王同知連人家的正臉都沒看見。
談崩了,王同知回到長安,把條件一說,柳松坡、呂珍等人具是震怒,這西涼蠻夷也太猖狂了,人心不足蛇吞象,居然想讓堂堂天朝上國割地賠款,還要汾陽侯的人頭!欺人太甚!這哪是談條件,分明就是‘逼’命。
“想要老夫的人頭,哼哼,能殺得了老夫的人恐怕還在他娘肚子里呢。”汾陽侯怒極反笑,呂家諸子也都義憤填膺,發誓要殺光西涼人為老爺子出氣。
呂伯當身為汾陽侯的長子,又是陜軍提督,西涼軍打上‘門’來,矛頭直指他們呂家,正所謂國仇家恨寄予一身,責任重大,不由他不慎重對待,每日指揮士兵加固城墻,修繕武備,‘操’練軍士,廢寢忘食,孜孜不倦,為防西涼軍偷襲,每日就住在城墻之上,三天才回一次家,向老爺子匯報情況,大兒子這般努力,汾陽侯欣慰之至。
次子呂仲達也不含糊,帶領一幫手下在長安城內征收戰爭捐,聲稱捐錢報國人人有責,所有的商家都逃不過他的勒索,光這幾天就狠狠地撈了幾萬兩銀子,這些銀子老二一文也不留,全‘交’給父親統籌安排,招募壯丁獎勵有功之士啥的,老爺子也非常滿意。
至于三子呂叔寶,這一段時間也非常老實,不但不出去闖禍了,還整天‘弄’了本詩集在書房里念叨,別管真的假的,有這份心就是好的。
汾陽侯信心滿滿,西涼黃口小兒,等我陜北潼關大軍一到,定讓你有來無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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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涼人已經‘逼’近城下了,隱約能看見在構筑的大炮陣地,戰爭迫在眉睫,城墻上整夜燈火通明,士兵枕戈達旦,城內到處都是兵,陜軍,巡防營,還有新招募的總督直轄的壯丁營和秦王府招募的衛隊,這個時節再不趁機擴充人馬就是傻子。
長安西‘門’,戒備森嚴,氣氛壓抑之至,提督呂伯當一身戎裝,面目嚴肅的從城墻上下來,翻身上馬向城內走去,幾十個騎兵緊隨在他身后,最近西涼軍調動頻繁,很是詭異,提督大人想回家找老爺子商議一下對策。
正是黃昏時節,以往這個時候是華燈初上游人如織的時候,可是此時長安街頭行人寂寥,只有幾個乞丐縮在街角,幾個巡邏的軍士扛著長槍慢吞吞的走過街角。
呂伯當心中有事,無暇注意街上的情形,他一邊走一邊思索著,就快走過這條街的時候,停在路邊一輛破舊的馬車忽然爆炸了,巨響震天,車內裝的碎石子和鐵渣子‘亂’飛,幾十個騎兵瞬間就被炸翻,呂伯當也被氣‘浪’掀翻,重重的摔在地上,幸虧他身上穿著盔甲,腦袋和軀干得到一定的防御,但也被碎石子打的遍體鱗傷,奄奄一息。
巡邏軍士迅速趕到,將呂伯當救起緊急送往汾陽侯府醫治,老侯爺正在等候大兒子的到來,哪知道等來的卻是血‘肉’模糊一個囫圇人,得虧老爺子心硬如鐵,愣是沒有表現出一絲慌張,派人尋找郎中,緝拿殺手,條理相當清楚。
老夫人就沒這么鎮定了,看見大兒子如此凄慘,哀號一聲就昏倒了,丫鬟們趕緊掐人中給救過來,老夫人悠悠醒轉,第一句就是:“老爺啊,你可要為大兒報仇啊。”
呂珍吼道:“老大還沒死,哭什么哭!”但聞訊趕來的府里‘女’眷們還是哭成一團,老二呂仲達恨得牙關緊咬,拳頭攥出水來,拔出腰間佩劍道:“老子找他們去!”
“回來!”呂珍怒道:“你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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