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2 逃之夭夭(1/2)
此時外面已經是人喊馬嘶,銅鑼、梆子響成一片,嘈雜的腳步聲響徹街頭,奧黛麗親自跑到大‘門’口趴在‘門’縫里看過去,巷子里到處是官兵,而對‘門’的紅袖招已經冒起了濃濃的黑煙。
媽呀,這幫小子真有種,把紅袖招給一把火燒了,奧黛麗心中這個美啊,顛顛的跑回來,從柜子里拿出上好的葡萄酒請大家喝。
“對面紅袖招失火了,是你們干的吧?太好了,我早想一把火燒了他們,就是一直沒敢下手。”奧黛麗興奮地說。
空氣中果然彌漫著一股焦糊味道,元封回顧眾人問道:“誰放的火?”
眾人都不語,張平站出來說道:“是我放的。”
元封無語,挑起大拇指,其實他倒不是夸獎張平這件事做的對,而是覺得這個小伙子外表斯斯文文,下手‘挺’黑,由衷的贊嘆而已。
張平以為元封夸獎自己,得意洋洋的看了看孟葉落,孟葉落也無奈的點點頭,表示贊許。
奧黛麗說:“失火沒事,紅袖招和咱們隔著一條巷子,怎么燒都燒不過來的,自打他家生意開起來之后,我的小店就沒生意了,手下十幾個姐妹都跳槽走了,葉天行這個死鬼就知道出去鬼‘混’也不照顧家,再這樣下去老娘就要賣身度日了,幸虧你們燒了紅袖招,嘻嘻,我的生意又要好起來了。”
眾人面面相覷,這位師娘真的很彪悍呢。
“現在外面到處是官兵,咱們怎么辦?”孟葉落問道。
“咱們就躲在這里,紅袖招的眼皮子底下,這叫燈下黑。”葉開答道。
……
此時紅袖招內已經‘亂’的一塌糊涂,抱月樓是木結構建筑物,樓內家具也都是上好的木料做成,加上儲存豐厚的烈酒,地毯窗簾啥的都是易燃物,這一把火燒起來還真難撲救,紅袖招的打手丫鬟,甚至當紅的姑娘們都拿著水桶臉盆去舀水救火,可是冬日天干物燥,小西北風一吹,這火勢太旺了,人根本偎不上去,哪還能救啊。
‘玉’媽媽臉上黑一塊白一塊,裙子也燒了幾個‘洞’,頭發也燎了,懷里抱著幾幅從樓上搶下來的字畫,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損失大發了!這抱月樓投資不菲,光是那些紫檀木的家具就值了老鼻子錢了,那些陳年的佳釀更別提了,當然最值錢的還是樓里掛的字畫古玩,為了收集這些能提高抱月樓品味的東西,不知道‘花’了多少萬兩銀子,費了多少周折,如今統統化為灰燼了,如何不讓‘玉’媽媽傷心‘欲’絕。
更主要的是,經過這次劫難,紅袖招再想東山再起已經不可能了,試想一下,一個動輒發生命案的地方,誰還敢去,錢沒了,希望沒了,‘玉’媽媽死的心都有。
紅袖招出事,長安府全城震動,各路人馬都來了,長安府衙快班的、巡防營的官兵,救火隊、汾陽侯家的‘私’兵,還有大批看熱鬧的老百姓,圍的那叫一個水泄不通。
知府衙‘門’、巡撫衙‘門’、總督衙‘門’都派人來了,汾陽侯家里更是來了幾百號人,連陜軍也出動了一個營,浩浩‘蕩’‘蕩’開進城內,驅逐百姓,設立崗哨,緝拿要犯。
抱月樓是個獨立建筑,燒得再大也蔓延不開,所以燒了也就燒了,沒人當回事,汾陽侯家的二兒子呂仲達帶了二百多個家將,氣勢洶洶的先把紅袖招的人扣了起來,把‘玉’媽媽提到跟前問道:“是誰抓走了我家三弟?”
‘玉’媽媽哭道:“二爺要給奴家做主啊。”
“啪”的一聲,‘玉’媽媽臉上多了五個手指印,“老子問你,誰抓走了我家三弟!告訴你,我三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老子叫你個老婊子吃不了兜著走。”
“是尉遲家請得客人,別的奴家一概不知啊。”‘玉’媽媽哭道,她心里這個憋屈啊,明明不關自己的事,還被牽扯進來,這汾陽侯一家也太不講理了,每月收那么多的孝敬,也就是象征‘性’的來繞兩圈,老三就時常來打架鬧事,這汾陽侯哪是靠山啊,簡直就是瘟神。
呂仲達冷哼一聲,放開‘玉’媽媽,回頭招呼道:“各衙‘門’口帶隊的,都給老子死過來!”
一聲令下,一幫捕頭、校尉都顛顛的跑了過來,聽候呂仲達的差遣,別看呂仲達是個白身,但是人家的老爹可是汾陽侯,大哥可是陜軍提督,呂家坐鎮陜西多年,聲威極大,誰敢不服。
“我家三弟有下落了么?那幫歹人抓到了么?”呂仲達問道。
眾人都不答話,場面太‘亂’了,長安城那么大,一時半會上哪去逮人啊,呂仲達見眾人不答話,便一個個的拿耳光‘抽’過去,這一幫穿著公服的公‘門’中人竟然就伸著臉讓他打,打的鼻血四濺還要大聲說:“謝二公子打。”
呂仲達發泄了一通怒氣,這才平定下來,道:“他們走不遠,肯定還在城內,把長安城給老子封了,各個路口派兵守著,挨家挨戶的搜!我還就不信了,找不出這幾個雜碎。”
長安城可不是什么小縣城,每天進進出出幾十萬人,說封城就封城,汾陽侯家的勢力還不是一般的大,呂家老大是陜軍提督,已經派了一營人進來,這會又加派了兩個營的兵,三千多人在長安城內到處設崗搜捕不提。
“尉遲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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