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 一朝權在手(1/2)
元封冷笑一聲道:“那依著你們的意思,只要開了城‘門’就能保全‘性’命和財產了?”
“然也。”眾人齊齊答道。
“那好,愿意投降的都站到左邊來,不想投降的站到右邊。”
眾人遲疑了一下,不知道元封葫蘆里賣得什么‘藥’,大部分人站到了左邊,只有少部分腦子轉的快的人遲遲疑疑站到了右邊。
看隊伍站好,元封吩咐士兵:“把城‘門’打開,送左邊這些人出城投降,別忘了給他們預備白旗。”
投降派們這才慌了,嚷道:“張副帥,要降大家一起降,單單我們出去突厥人哪會理會,還不一頓‘亂’刀砍了我們。”
元封才不理他們,轉身回了節堂,士兵們連推帶拉將這些人推到城‘門’口,打開城‘門’放下吊橋,用長槍將他們推了出去,城‘門’轟然關閉,吊橋也拉了起來,就剩下他們幾十個人哭喪著臉站在護城河邊,既不敢走遠,又不能回來。
遠處的突厥游騎發現城‘門’口的動靜,慢慢的圍了上來,但是懾于城頭上的遠‘射’武器并不敢靠近,就這樣死死盯著這幫手無寸鐵的‘肥’羊,突厥人剛才莫名其妙損失了百十號人,正憋氣呢,這幫人此時前去投降無異于送死。
達官貴人們當然知道自己的處境,沒有全城人陪著一起投降,他們算個屁啊,一個個蜷縮在護城河邊一步也不敢往前,突厥人兇殘的目光如同一道道利劍‘射’過來,讓他們感到自己就像是狼群注視下的小羊羔,顧不得那么多了,還是先保住‘性’命要緊,他們慌忙跪下沖著城墻上磕頭,連聲哭嚎著表達自己的懺悔之意。
元封站在城墻上冷冷看著他們,對趙定安道:“等天黑了再用吊籃把他們拉上來,要想守住涼州,必須上下一心才行,我還有重要事情要做,這里就‘交’給你了。”
元封返回軍營,集合了兩個營的步兵,給他們分派了任務,然后帶著周澤安和其中三百軍士直奔府衙而去,一時間大街上到處是兵,老百姓們驚訝的看著軍隊查封了所有的糧鋪,酒樓,牲口市場,還有多處高級官員的宅邸也被貼上了封條。
涼州府衙,此時的涼州最高行政中心已經不像元封第一次來的時候那樣氣勢恢宏,森嚴肅穆了,‘門’口的崗哨已經鳥獸散,院子里‘亂’哄哄一片,傭人丫鬟們慌里慌張的跑動著,懷里身上裝的不是金銀就是綢緞裘皮,滿地狼藉‘雞’飛狗跳,元封大踏步的往里走,吩咐士兵道:“把所有出口堵上,所有人都抓起來!”
元封急著占領府衙倒不是為了這里面無盡的金銀財寶和美‘女’醇酒,而是因為府衙在涼州人心目中有著不可替代的位置,這里發出的號令更容易被人接受和執行,長久以來,府衙就是涼州人心中的皇宮。
一路大踏步的進來,才發現府衙真是龐大無比,規格足以僭越親王府了,綿長的回廊,‘波’斯式的穹頂,滿地柔軟的地毯,白銅制的取暖器。到處金碧輝煌,雍容雅致,元封卻沒心思看那些,在周澤安的帶領下來到知府簽押房,這里是知府的辦公場所,占地頗廣,儲存了涼州府所有的文件檔案,接管了這里才算是真正接管了涼州政權。
所謂簽押房實際上是一個跨院,有好幾間兩層的樓閣,其中一間完全用來儲存檔案,周澤安正在里面翻找著糧秣倉庫的卷宗,元封也在查找著自己想要的東西,忽然軍士來報,說發現了重大情況。
元封趕緊丟下手上的卷宗,帶著周澤安趕過去,來到后院一處偏僻的廂房,推開屋‘門’一陣臭味撲面而來,里面昏暗無光,點起蠟燭才看到‘床’鋪上癱臥著一個老人,臭味正是從他被褥中散發出來的,老人身邊站著一個眉清目秀的少年,正手足無措的看著這幫全副武裝的士兵,他手里還端著一個細瓷小碗,里面放著一把小勺子,看樣子正在給老人喂飯。
不用人說,元封就知道那老人正是昔日涼州的主宰者曹延惠,可憐一世英雄到頭來竟然落到如此下場,真是令人唏噓不已,那個少年不用說就是曹延惠的幼子曹秀了,大公子留著他不殺,讓父子倆在這破瓦寒窯中過著凄苦的日子,倒也用心良苦。
元封上前兩步,掀開臟臟的被子一看,‘床’鋪上一攤屎‘尿’,臭味正是從這里發出的,老人中風大小便失禁,又沒人伺候,也難為他們爺倆了,元封眉頭一皺道:“抬出去。”
軍士剛要過來抬人,忽然曹秀丟下小瓷碗,從懷里掏出一柄匕首沖著元封撲過來,元封身經百戰又怎么會著了一個小孩子的道,輕輕一閃就避過去了,曹秀撲了個空,但是立刻又轉身撲來,嘴里還嚷著:“我和你拼了!”
軍士們拔刀‘欲’砍曹秀,被元封攔住:“讓他刺。此時曹延惠掙扎著從被子里伸出一只手來,顫微微的晃動著,嘴里還發出啊啊的聲音,曹秀再也控制不住絕望和恐懼,丟下匕首哇哇大哭起來,元封來到‘床’前道:“曹大人,大公子走了,現在涼州由我掌管,你盡管放心,我絕不會加害你們父子的。”說著讓人將曹延惠卷在杯子里抬了出去,送到他原先居住的寢殿,又找來郎中和丫鬟服‘侍’他,直到此時曹秀才知道這人原來不是大哥派來殺自己的,而且涼州已經不再姓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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