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 長煙落日孤城閉(1/2)
騎士瞪著驚恐的眼睛看著元封,看見他身上的紅‘色’戰(zhàn)襖才平靜下來,點了點頭不再折騰,元封放開手問道:“甘州來的?”
騎士又點頭,元封接著問:“叫什么名字,甘州現(xiàn)在什么情況?”
騎士遲疑了一下道:“我叫冷鋒,是甘州指揮使曹將軍的親兵,甘州已經(jīng)被突厥大軍團團包圍,我是來催救兵的,我們一個百人隊沖出來的,現(xiàn)在就剩我一個人了?!?
元封道:“冷鋒你聽好,我們是涼州漢軍騎營的斥候,大軍起碼還在百里之外,現(xiàn)在這里只有咱們十二個人,想活命就聽我的話,老老實實的坐著喝水、吃干糧。”
冷鋒扭頭看看周圍,只見十名涼州軍的騎兵都把馬鞍子卸下來,坐在那里若無其事的喝著水,嚼著干糧,但是能看出他們的心情都極其緊張,面部肌‘肉’僵硬,眼神也閃爍不定。
元封壓低聲音道:“都‘精’神點,你們就當(dāng)咱們背后有十萬大軍埋伏著。再苦著臉咱們就‘交’代了?!?
眾人這才活躍起來,趙定安把水囊喝空,吹起來扎上口扔到地上道:“死就死,死咱也得死的瀟灑,來,踢球!”
林廉江也跳起來道:“踢球,讓突厥人見識見識什么叫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
兩人就這樣大模大樣的在成千突厥騎兵面前玩起了球,漸漸的其他幾個年輕人也加入了踢球的行列,七八個小伙子玩的不亦樂乎,似乎是在自家后院里玩耍一般隨意自在,老王頭一邊喝酒一邊抹著嘴感嘆:“媽的,這幫小畜生比老子當(dāng)年還有種!”
元封喝著水,瞇著眼睛盯著突厥人的軍陣,只見牙旗下面幾個頭目打扮的人正‘交’頭接耳,似乎在爭論著什么,忽然大頭目一揮手,十騎從陣中奔出,虎嘯而來。
眾人身子一僵,都看元封,元封大喝一聲,跳上沒裝鞍子的光背戰(zhàn)馬,提刀便迎了上去,那十名騎兵變成雙列縱隊撲來,十把馬刀在陽光下閃耀,只見元封從他們中間風(fēng)一般的穿過去,彎刀翻飛不見人影但見刀光一片,須臾后,元封勒馬停下,那十名突厥騎兵已經(jīng)盡數(shù)落馬。
血,從彎刀上滴下,上千突厥騎兵被這一幕震懾了,噤若寒蟬不敢言語,老王頭也呆住了,酒壺停在嘴邊,任由酒水往下流,他呢喃道:“好快的刀……”
“好快的刀……”突厥將軍也在暗自贊嘆,“涼州軍有備而來,必定有詐,撤!”
突厥軍后隊變前隊,從容退走,隊形嚴(yán)整絲毫不‘亂’,元封端坐馬上目送敵軍離開,如同一尊雕像。
敵人撤走了,斥候們終于松了一口氣,林廉江一屁股坐到地上道:“媽呀,一身汗,嚇?biāo)览献恿恕!?
趙定安哼一聲道:“你不是泰山崩于前面不改‘色’么?趕緊起來備鞍子!”
眾人麻利的將馬鞍裝上,肚帶殺緊,此時戰(zhàn)馬已經(jīng)喝了水吃了草養(yǎng)足了‘精’神,一行人快馬加鞭向東奔去,一直跑出去四十里地元封才讓大家停馬歇息。
歇了一會兒,只見東面煙塵滾滾,是涼州軍的前鋒過來了,趙定安趕緊率領(lǐng)自己的斥候小隊上前報告,聽說前面有突厥大隊之后,帶隊的千總竟然下令后退三十里。
“大敵當(dāng)前居然畏縮不前,你怎么帶的兵?”一聲厲喝傳來,說話之人竟然是甘州信使冷鋒。
千總大人面‘色’一變,喝道:“你是何人?敢來教訓(xùn)本將?”
冷鋒道:“我乃甘州指揮使曹俊,難道不能教訓(xùn)你?”
眾人大驚,甘州指揮使乃是涼州知府曹延惠的大兒子,實際上的甘涼二州統(tǒng)治者接班人,他的話自然有效。
千總一愣,仔細(xì)端詳了冷鋒一番,這才在馬上抱拳道:“卑職甲胄在身不能全禮,請大人見諒?!?
曹俊不耐煩道:“免了,趕緊下令前進,把那伙突厥兵滅了再說?!?
千總道:“卑職乃是涼州指揮使蔡將軍麾下,不受大人節(jié)制,蔡將軍有令,此戰(zhàn)務(wù)必穩(wěn)扎穩(wěn)打不可魯莽,故卑職不敢遵命冒進。”
曹俊急了:“甘州被圍,危在旦夕,爾等居然還說什么穩(wěn)扎穩(wěn)打,哼,當(dāng)我不知道么,蔡勇正巴不得甘州丟了呢?!?
千總道:“大人累了,來人啊,送大人下去休息?!睅讉€大漢便沖過來將曹俊架了下去,元封等人呆呆的看著這一幕,不知道說什么好。
“你們幾個辛苦了,也下去休息吧。”千戶和顏悅‘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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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鋒向后撤了三十里,選了一塊背山之地扎下大營,元封等人吃罷了飯,躺在帳篷里嘮嗑。
“那個曹指揮使,為啥騙咱們說自己叫冷鋒呢?”
“堂堂指揮使,丟下滿城軍民逃跑,他也怕丟人啊?!?
“那為何見了千總大人就報出名號了?”
“擺譜唄,人家到底是公子爺啊?!?
聽到眾人的議論,正在擦拭彎刀的老王頭鄙夷的哼了一聲道:“你們懂什么,這里面的道道多了,大公子和蔡將軍素來不和,咱們又是蔡將軍麾下的騎兵斥候,他哪里敢如實自報家‘門’,荒郊野外的把他宰了誰能知道?”
“那為啥見了千總就敢說出真名呢?”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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