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0 十三太保鬧蘭州(2/2)
營中調出,登上城墻警戒,蘭州府四‘門’緊閉,戒備森嚴,不光巡防營、禁軍傾巢出動,連巡撫衙‘門’的標兵營都動用了,軍官們也忙著披掛盔甲,整頓士兵,有人就問了,到底出了什么事,鬧得這么大?知情者便神神秘秘的說:出大事了,剛出爐的解元爺,黃家的大公子讓人殺了。”
“賊人委實大膽,不過這也不用調動巡撫老爺的標兵營吧。”
“死了黃解元確實不算大事,可是黃解元的表哥也讓人殺了,這就是大事了。”
先前發問那人倒吸一口涼氣,黃平的兩個表哥一個是溫巡撫的公子,一個是嚴學道家的少爺,他倆也死了,難怪這事越鬧越大,蘭州府能動用的人馬全動用了。
大街上人喊馬嘶,已經全面戒嚴,家家關‘門’閉戶,‘插’‘門’上鎖,犬吠聲此起彼伏,滿街都是頂盔貫甲的士兵,蘭州府好多年沒出過這樣的大案子了,當兵的們也是‘交’頭接耳,竊竊‘私’語著這群悍匪的厲害,當官的更是焦躁萬分,巡撫大人的公子死了,這可是天大的事情,若是抓不到悍匪,他們的官銜可就保不住了,可聽說這幫悍匪著實厲害,連禁軍的李參將都被他們‘射’死了,貿然上前豈不是白白葬送了‘性’命。
蘭州府的官軍稀松懈怠,平時點卯的時候都聚不齊人,弓馬武藝更是稀爛,五十步的箭靶子,能上靶的‘射’手都屈指可數,刀槍更是銹跡斑斑,吃糧當兵,吃糧當兵,當兵不過是‘混’口飯吃而已,誰會真心賣命啊。
各個‘交’通要道都被封鎖了,官兵們舉著長槍蹲在鹿砦后面,軍官更是遠遠藏著,聽說悍匪有弓箭火槍,可得小心從事,一個不小心把命搭上了,以后還怎么吃空餉,怎么‘花’天酒地。
蘭州北‘門’內,夜‘色’下的街頭靜悄悄的,只有偶爾傳來的口令聲和傳令兵的馬蹄聲打破寂靜,當兵的們壓低聲音傳著小道消息,聽說這件事的起因是黃解元溫少爺嚴公子等一幫讀書人喝多了酒,搶了一個小娘們來蹂-躪致死,結果人家本家兄弟不干了,邀了一幫好漢打上‘門’去大開殺戒,殺了幾位少爺不說,還一把火燒了黃府。
鹿砦后面蹲著一群士兵,當兵的多是窮苦人出身,對這幫惡少的行徑也早有耳聞,一個大胡子士兵啐了一口道:“蘭州府被他們糟蹋的大姑娘和小媳‘婦’可不少,善有善報惡有惡報,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老天爺睜著眼呢。”
另一個官兵接茬道:“聽說作案的是一幫馬販子,這伙人真是純爺們,巡撫老爺的公子說殺就殺了,還把腦袋掛在腰上招搖過市,媽的,咱什么時候也能這樣牛‘逼’一把。”
正說著呢,有人噓聲道:“小聲點,把總老爺過來了。”
把總大人板著臉走過來,他才不管當兵的議論啥呢,這年頭多一事不如說一事,唯一希望的是那幫悍匪不要從他們把守的地方過,安安生生把這件事‘混’過去就最好了。
最賣力的是溫巡撫的標兵營,這一營兵是巡撫親軍,軍餉比禁軍高出不少,從來都是按時發放,器械馬匹也是最好的,自家少爺讓人殺了,他們自然得賣力搜捕,騎兵們二十人一組在蘭州城內到處搜捕,步兵們挨家挨戶去敲‘門’搜查,順便撈點油水什么的。
忽然遠處響起銅鑼聲音,無數人大喊道:“走水了!”大火燃氣,火借風勢,不多時便紅光沖天,映紅了半邊夜空。
“看方向,是巡撫衙‘門’著火了,難不成是那幫馬販子干的?還真是神了!”北‘門’內的官兵們嘖嘖稱奇,心里竊喜,為標兵營的吃癟而高興,正說笑著,前面一陣馬蹄聲,十幾匹戰馬奔馳而來,馬上的騎士都是巡撫標兵打扮,為首一人喝道:“快開‘門’!”
禁軍們左顧右盼,誰也不上前搭茬,更沒有人去開城‘門’,禁軍和標兵的積怨很深,每次斗毆都吃虧,沒有巡撫大人的令箭,誰搭理他們。
大兵們敢拽,把總可不敢,他趕緊跑上去賠笑道:“我們千總有令,今夜不能開城‘門’。”
“啪”的一聲,馬鞭子就‘抽’到把總的身上,領頭的標兵傲然道:“賊人已經從你們防區逃出城去,你們還在這里傻站著,是不是想等巡撫大人親自過來才開‘門’啊。”
把總傻眼了,趕緊讓人搬開鹿砦,打開城‘門’,讓這隊騎兵出城追擊,就在打開城‘門’的一剎那,把總借著城頭上的光亮,看到這群人面目猙獰,衣甲下滲著血水,兵器也不是標兵制式,把總不由的打了個冷戰,右手下意識的按住了刀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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