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雖然停了，但云層依然很厚。
    兩架戰機發射了四枚導彈后并沒有撤退，而是從南邊繞了一個弧形繼續接近，待三枚導彈命中后，再次瞄準翼獸群，各自發射了兩枚導彈。
    十幾只飛彈獸第一次攔截的成功率不高，它們的速度沒有導彈快，但它們似乎并不在意，放棄另外三枚導彈，鎖定了戰機為目標。
    當第二波導彈高速飛出后，十幾只飛彈獸和其擦身而過，它們并沒有改變方向，而是隊形一散，像一朵盛開的煙花，意圖把戰機籠罩在內。
    卻見兩架平行飛行中的戰機的機頭猛然同時一抬，從飛彈獸上方掠過，幾乎擦著它們的身體扶搖而上。
    翼獸群中再次飛出十幾只飛彈獸攔截第二波導彈，這次它們運氣更好，成功攔截下兩枚導彈，但也損失了一半飛彈獸，同時還有兩只翼獸化為火球。
    另一邊的十幾只飛彈獸和戰機一錯而過后立即調整了方向，它們在空中的靈活性比戰機強得多，身體一轉銜尾急追。
    但戰機的速度顯然更快，雙方距離越拉越大，不一會兒兩架戰機一頭扎進云層，攪起兩個旋渦，消失不見。
    “干得漂亮！”程璽興高采烈地大聲喝道。
    蹲在一邊的大橘被他突如其來的興奮嚇了一跳，它是隊伍中唯一沒有望遠鏡的一個，茫然不知發生了什么。
    “確實漂亮，就是看著有點累，要不是飛彈獸后面有尾焰，真不容易發現。”老范道。
    “這些飛彈獸很厲害啊，居然連導彈也能攔下來。”于清明心里有點擔憂。
    李尋點點頭：“雖然帶有僥幸成分，但數量足夠的話，飛彈獸確實能把導彈攔截下來，而數量對它們來說根本不是問題。”
    “那兩架戰斗機豈不是很危險？”于清明越發擔心。
    “這倒不用擔心，戰機的速度大概是兩到三馬赫，飛彈獸雖然突破了音速，但也就是戰機速度的一半，至少近一段時間飛彈獸奈何他們不得，只是要小心千萬不能讓極獸發現他們的基地。”
    “而且從剛才兩架戰機的行動來看，他們應該對飛彈獸比較了解，沒和它們糾纏，只是利用導彈遠程打擊，再利用速度和云層脫離，戰術運用得很恰當。”老范補充道。
    “嗯，所以戰機基地肯定不在附近，這周邊的話……，肯定有不少空軍基地，海津太近了，坊市、京城都有可能。”
    “老板，你說黃花的那只二等翼獸有沒有可能是從這里過去的？”程璽問。
    “可能性不大，這里離海津更近，翼獸沒必要跑那么遠，黃花那邊很可能有一個極獸巢穴。”李尋搖搖頭道。
    “極獸不是根據周圍環境進化嗎？黃花那邊的飛彈獸是怎么進化出來的？難道那邊也有戰機？”程璽猜測道。
    “小子，你這兩天腦子不怎么轉悠啊，你說的只是一種可能，會不會還有一種可能，兩地間的極獸有聯系，這邊通知那邊發現了戰機，威脅很大，讓它們預先進化呢？”老范提供了另一種思路。
    “呃，這么說來，你說的可能性的確更大一些。”程璽撓了撓頭。
    “沒錯，老范的推測可能性更大，極獸很可能有一個專門用來遠距離通訊的種類，或者有觸手特別發達的，今后大家可以留意一下。”李尋也贊同老范的想法。
    遠方的天空中，戰機消失后，飛彈獸緊跟著追入了云層中，不久即從其中飛了出來，返回母體身上，剩余的翼獸在空中盤旋了一陣，往東北方向飛去，很快也消失不見。
    “哈，極獸慫了。”程璽幸災樂禍地笑道。
    “嗯，確實慫了，應該是返回海津市的巢穴了，不過，戰機是怎么和它們碰上的？誰知道戰機雷達的搜索范圍是多少？老板，你知道嗎？”老范問道。
    “戰機雷達探索范圍是三百公里左右，不過，更可能是機場雷達先發現了翼獸，然后戰機再起飛攻擊。”
    “這么說，很可能有一個軍用機場還在正常運轉，至少有人有電，說不定還有更多戰機。”程璽又興奮起來。
    “唔，正常運轉不好說，但他們確實剛擊殺了五只翼獸。”李尋更傾向于勉強維持，正常運轉實在有點不可思議，但無論如何，這都是一個讓人振奮的推測。
    “有機會真想見識一下更多戰機的風采，最好把翼獸都殺光。”程璽一臉神往。
    “會有那一天的。”李尋道，“行了，接著趕路，說不定路上還能看見戰機。”
    幾個人收起望遠鏡，跳下大貨車，于清明接替程璽坐進駕駛室，裝甲車一聲轟鳴駛出服務區，繼續北上。
    很快又過去了三個小時，天色漸暗時，裝甲車在一座兩條高速路交匯的互通立交橋前停了下來。
    這里直接過不去了，整座立交橋的一半都塌了，像是經過了炸彈轟擊，橋下還有幾個大坑，另外還發現了幾具極獸尸體，看情況似乎有段日子了。
    顯然這里曾經發生過戰斗。
    李尋運轉基因進化法，果然并沒有發現基因能量。
    “這不會是戰機發射的導彈打的吧？”程璽看著橋下的情形，一臉驚訝。
    李尋搖搖頭：“不是導彈，是火炮，而且已經有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