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終于清醒(1/2)
?三天,說長不長說短不短,對于陷入昏迷的人來說只是做了一個香甜的美夢,而對于焦急擔憂的人來說卻是度日如年,撓心撓肺的難受。
赫本的屋外眾人焦急的來回踱步,他們無法不擔心啊,整整三天宇文浩軒再沒有出來一次,整個屋子更是安靜的讓人窒息,想闖進去卻被一道無形的結界阻隔,好幾次雷風等人強勢突破都被自己的力道反噬,慘不忍睹。
三天,狐零與赫本進行了一次徹夜長談,沒有人知道他們談論了什么,但是赫本卻沒有了那狂躁的心境,恢復到以前那冰冷又自大的樣子,對于白凝蝶與宇文浩軒的事情也只是冷眼旁觀,死氣沉沉的與狐零安靜的喝茶品茗。
第四天當和煦的陽光透過紗簾悄悄地射進了大床里,靜躺了三天的白凝蝶終于舒醒過來,眼皮很沉重,頭腦意識渾濁,辨不清何為,四肢百骸已經失去了知覺,只有潛意思的頭暈提示著她,她還活著。
宇文浩軒一直側躺在床里邊,一手握著白凝蝶蒼白略顯透明的小手,冰冰涼涼的毫無生氣,娘子,你怎么還不醒來,三天了,你還要睡多久,宇文浩軒黝黑的鳳眸里悲疼之情從不曾消散。三天整整三天他沒有眨一下眼,即使雙眼已經布滿血絲,酸疼難忍,他也不顧,內心的焦慮吞噬了他的整個身心,他害怕,害怕她像來的時候一樣,走的也悄無聲氣。
宇文浩軒三天沒有動,更沒有進食,渾身的傷痕也沒有進行處理,更是沒有閉上一眼,整個精神還繃的緊緊的,要不是強大的信念支撐著他,他恐怕也完全的陷入了昏迷。雖然有靈力的支撐,但是在身心具疲的雙重打壓下,是個人都承受不了,短短三天人已經瘦了一圈,裂開的傷口已經開始有黃水的流出,本就是豬頭的臉更加的猙獰,比起陷入昏迷的白凝蝶不知慘了多少倍。
白凝蝶陷入了一場幻境當中,眼睜睜的看著自己在二十一世紀生活十六年的點點滴滴,仿佛她再重新走過了一遍她前十六年的人生,正當顯現她十七歲的年華時,一道熟悉的嗓音,帶著沙啞暗沉,疼苦懊悔飄渺的從遠方而來,讓白凝蝶心疼難忍,雙眼含澀,再也沒有繼續看下去的沖動,整個心思全部撲在了那聲聲絕望的嗓音里面。
眼皮很重,四肢無力,雖然清醒的沖動使她疼苦,但是還好付出有了回報。長長彎彎的睫毛終于動了動,一只放在胸口的小手隨著一個一個手指的蠕動終于有了知覺。
待到意識慢慢的回籠,白凝蝶大大的雙眼終于有了焦距,四肢酸軟,但總算有了知覺,盯著頭上黝黑的蚊帳,放空著自己的思緒。
“娘子?”宇文浩軒沙啞的嗓音中帶著激動,腫脹的冷目帶著欣喜若狂,閃亮的猶若天邊最耀眼的星星,艱難的支撐起整個不堪入目的身子,顫抖著想要上前去擁抱,卻在半途停下。
軒怎么成了這個樣子?白凝蝶疑惑,昏眩的頭腦使她目光有些渙散的看著眼前邋遢的男人,堪比豬八戒的青紫豬頭,干涸的嘴角掛著絲絲血痕,雙眼布滿血絲,帶著猙獰的傷口,衣服松松垮垮,還附帶著幾個明顯的腳印。白凝蝶傻了,這完全不像軒的風格,畢竟宇文浩軒潔癖是超級嚴重的,在他們在一起的這段時間里她算是完全體會到了,怎么也想不到自己今生有機會看到乞丐摸樣的宇文浩軒。
“娘子?”宇文浩軒聲音中帶著顫抖,小孩如今傻愣的模樣像一把刀深深的插在他的胸口上,都是他的錯,要不是他自以為是的放心小孩獨自煉藥,要是他能多留心一點小孩也不會干傻事,要是他的能力足以強悍到敵人不敢傷害自己的親人,小孩也不會受到如此大的傷害。
宇文浩軒那絕望,痛苦孤寂,懊惱自責,仿佛世界末日來臨的表情深深刺疼了白凝蝶的心,握在男人手里的小手反手握著大掌,借著力道艱難的坐起來,身子整個朝著宇文浩軒倒去,一直雪白的小手順勢摟著男人的脖頸,磨砂。
“不要自責,是我考慮不周,讓你擔憂了”黯啞中帶著深深的疲憊與無力,一開口喉嚨像火燒一樣的難受。這個男人啊,又在自責了,他將她保護的很好,根本不需要愧疚,如果真的要說犯了錯,她才是最嚴重的一個,罔顧了他的情意,自私的認為這樣做是為了他好,到頭來卻是深深的傷害了他。
“你該死,你知道嗎?”宇文浩軒低吼,雙手緊緊的抱著失而復得的小孩,她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讓他承受失去她的疼苦。
“我知道,我知道,以后我再也不擅自做主了,有事一定會先跟你商量”。白凝蝶輕輕拍打著受到嚴重驚嚇的男人,她再也不會犯同樣的錯誤了,這次是她低估了情形,忘記了自己到底是與這個世界的人不同的,小命比這個世界的人脆弱的多了。
“記住,即使所有人死在了你面前,你也不許讓自己受傷”,他是一個自私的人,自私的只在乎小孩一個,不管什么事情永遠要排在小孩的后面,冷冷的嗓音中帶著狠辣,帶著雷霆萬鈞的強勢,輕輕推開小孩,大手拂過白皙蒼白的臉蛋,看著那雙清澈見底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補充道:“即使是我快要死在你面前一樣”。白凝蝶瞳孔一下睜得猛大,不敢置信男人會說出這樣的話,之后在男人強勢霸道下緩緩的點了點頭,只是在面對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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