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字不合(1/2)
?八字不合(3153字)
內(nèi)服外敷兩日,夏倩的傷已結(jié)了疤,只要動作幅度不大,肩上未覺不適。
想起蕭清先前的三日之約,今日剛好是第三天,夏倩眼巴巴地盯著坐在床沿的蕭清,扯了扯他的袖子。
蕭清望向立于一旁的玄武,玄武會意展開陽光般燦爛的笑臉:“夫人的傷無礙,斜陽亭今日景觀一年才有一次,錯過就可惜了。宮主不如與夫人同去,屬下這就準(zhǔn)備好馬車?!?
見蕭清微微頷首,夏倩眨巴著明亮的雙眼,咧開了嘴。
這幾天,瀟清說什么也不給她走動,吃喝拉撒都在床上,躺得全身都僵硬了。
聞言,夏倩迅速跳下床,光著腳丫正要去衣櫥。
身子突然凌空,又回到床上。
坐在床邊,她哭喪著臉,直直地瞅著蕭清。
難道他變卦了?
蕭清一向平淡的臉上勾起一抹淺淡的笑意,徑自走向衣櫥,挑出一件淺藍(lán)的衣裙,走向夏倩。
自從那天,調(diào)來的婢女在擦藥時**了夏倩,蕭清只許她在門外伺候。
夏倩的梳洗、清洗傷口、擦藥、包扎,都是蕭清一手包辦。
夏倩接過衣裙,迅速穿戴起來。
畢竟在風(fēng)云山莊當(dāng)丫鬟時,很多事情都是親歷親為的,包括穿衣、洗梳。
誰知這衣裙樣式復(fù)雜,她折騰了好一會,手忙腳亂的。
蕭清靜靜地站在一旁看著她,讓夏倩更為緊張,鼻尖冒出絲絲薄汗。
不一會,一雙修長的手伸了過來,熟練地幫夏倩整理起來。
片刻,原本凌亂的衣衫變得服服帖帖。
蕭清蹲下身子,托起夏倩的赤足,細(xì)心地幫她穿好鞋襪。
夏倩朝他感激地一笑,起身就要走出房間。
蕭清忽然從背后打橫將她抱起,朝外走去。
夏倩試圖掙扎了幾下,見他堅持,只好作罷。
等候在門外的玄武見此,調(diào)皮地眨眨眼:“宮主,馬車準(zhǔn)備好了。離黃昏還有一段時辰,屬下準(zhǔn)備了一些小點心和清茶?!?
原本因為不好意思而埋首在蕭清肩窩的夏倩一聽,立刻伸出頭來,朝玄武笑著眨了眨眼。
上次嘗了他做的小米粥,那滿口的清香讓人流連不已,而湯藥也不知放了哪味藥,去除了腥味和苦澀不會難以下咽。
因而,夏倩對他親手做的點心甚感興趣。
門口停了一輛馬車,玄齊自動上前頭做起臨時車夫。
車內(nèi)鋪滿了軟墊,松軟舒適,還減輕了馬車的顛簸。
夏倩用手摸了摸身下的墊子,蕭清的手下果然都是能人。
在這么短的時間內(nèi),不但準(zhǔn)備好茶點,把馬車置辦好,還細(xì)心地加了幾層軟墊。
那個笑得爽朗的玄武,不像他表面看上去的那么單純。
馬車行走得很慢,夏倩被蕭清攬在懷里,幾乎感覺不到車廂的振動。
沒多久,馬車停了。
蕭清從手邊的抽屜里拿出一件披風(fēng)披在夏倩身上,細(xì)細(xì)地攏好,才將她抱下車。
此刻斜陽亭已是擠滿了人。
不想,只有一人獨坐在亭中,似在對斜陽河獨酌。
夏倩感覺到蕭清的腳步一頓,而后邁開步子,走向亭子。
清冷的雙眸冷冷地瞥了那人一眼,便望向河面,沉默不語。
夏倩笑著朝那人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那人看起來四十上下,一襲青衣,袖邊繡了金絲,華貴高雅。男子保養(yǎng)得極好,臉上只有眼角淡淡的細(xì)紋,劍眉之下,雙目炯炯有神,深邃而難掩鋒芒,不難看出,他年輕時也是一位翩翩美男子。
“小姑娘,你們也是來觀賞那鳳舞九天的奇景?”那人輕啜了一口茶,勾起一抹淺笑問道。
待男子看清夏倩的面容時,眼底閃過一絲詫異。
捕捉到那人眼里的光亮,夏倩點點頭,輕拍蕭清示意他放下自己。
誰知,蕭清非但沒有放下她的意思,似乎還摟得更緊。
抬首,只見蕭清神色有異,夏倩不由擔(dān)憂地伸手覆上他的臉。
“小姑娘,你知道這鳳舞九天的意義嗎?”不待夏倩回答,那人抬頭看向河面,雙眸更顯幽邃,似陷入回憶中。
“傳說,來此的男女,只要真心相愛,便能得到鳳凰的祝福,因而許多眷侶不遠(yuǎn)千里來斜陽亭觀賞…”淡淡的嘆息傳來:“我已經(jīng)將近二十年沒再來這里,現(xiàn)下已物是人非?!?
“若是你,你會為了顧全大局,放棄身邊的這位男子嗎?”忽然,他銳利的視線直視著夏倩,淡淡問道。
不等夏倩回答,蕭清漠然開口道:“你這問話,與我們何干!”
他低低地一笑:“懂得放下下,才有今日的我。舍與不舍,不過在一念之間,小姑娘你說是嗎?”
冰冷的氣息在亭中蔓延,夏倩瞥見蕭清眸底一片寒意,甚至閃過一絲嗜血的殘酷,不由一驚,伸手輕拍他的背脊試圖安撫他。
蕭清的殺意漸漸散去,那人唇邊上揚,轉(zhuǎn)身離開。
“罷了,今日就此別過,小姑娘,我們會再見面的?!?
遠(yuǎn)處傳來男子輕輕地嘆氣聲:“孽緣啊,果真是孽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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