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1/2)
第四十章
折柳了她該的話,渾然不知這話引起了多大風浪。
若是有師門同胞在,甭管是師姐師姑師侄,見了她出如此沒腦子外加找死的話,都會氣的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先收拾這個笨蛋門徒,然后收拾爛攤子。
聚集了太多人,屋里顯得擁擠,味道也晦澀不明。
“折柳你什么傻話,你吃錯藥了”黃樹不可置信的問,也只有她適合問這句話。
折柳搖頭“我沒亂吃東西。”她指著虞裴,“他才吃錯藥了,連著吃了兩分春、藥。”
虞裴微微皺眉,復又淺笑,“姑娘連下兩分春、藥,還真是對在下上心啊。”
他明明是用稱贊的語氣的,放在此時此景,卻有不出的諷刺。
“我沒下藥。”折柳,“這次的藥不是我下的。”
她不會謊,這藥一份是蓮蓉下的,一份是夏悠悠下的,還真沒她什么事也不對,她順水推舟一場,最終得利的倒是她。
感受著體內充沛的靈力,折柳有些心虛,突破了修為,她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
“不是姑娘下的藥,姑娘怎知是兩份”虞裴攏了攏衣袖 ,一派風輕云淡,“女人總是愛些一眼就能看穿的愚蠢謊言。真是好笑”他瞟了緊繃的容晏非和蘇越,笑道,“偏偏就是有心甘情愿被女人欺騙的傻子,二位道友,為了一個水性楊花的女人,與我為難,值得嗎”
這一番話,簡直就是來拉仇恨的。折柳聽了都皺眉頭,更別提其他人了。
在蘇越準備好咒術之前,一根銀槍抵在虞裴的胸口,槍尖微微顫動。
虞裴臉上沒了笑容,任誰被一把兇器指著,再好的修養也發揮不出來。他自袖中劃出一把折扇,不悅道“你真要與我為敵”
少將軍沒有回答,或者,他的回答就是刺上一槍。
少將軍的槍法如同寒風凌厲,掃落萬千花樹。大開大合,氣勢逼人。他含恨出手,如同冰雹加身,激起的勁風連空中的風都扭曲了。
奇的是在這等猛攻之下,虞裴卻能堅守陣地,不落下風。他手中的扇子撞、擋、架、挑、展、揮,端得是四兩撥千斤,總能找到攻擊薄弱之處,躲避致命傷害。
黃樹抱著半截床柱,搖搖欲墜。蘇越護住折柳,他的下巴抵著折柳的額頭,在折柳看不到的面孔上,一片肅然。
“他們他們怎么動手打起來了”折柳順滑的頭發磨蹭著他的下巴,她焦急的,就要從他懷中鉆出去。“不是男人發脾氣頂多斗幾句嘴皮子,往對方臉上劃兩刀,怎么打的這么厲害跟母豬決斗似得真的往死里打不行,不能讓他們打了”
少將軍槍尖一頓,在下去的招式就往虞裴的俊臉上招呼。頓時虞裴左支右絀,閃避不及,臉上破出幾道口子來。
“蘇越你先放手,我要分開他倆”折柳掙扎的更厲害了。她的力氣很大,但是她不敢太用力,生怕傷了蘇越。
“你要對少將軍動手為了虞裴。”
蘇越牢牢將折柳攬住,他的語氣中聽不出喜怒來。
“你什么啊我怎么能打男人”折柳回頭瞪了他一眼,“我只是要他倆不打架。你沒看臉都傷了嗎就是要分開他們,少將軍生氣,便教他打我吧,反正我的臉劃花了也不礙事”
“你為了他,為了他們連容貌都不顧了啊”
蘇越的聲音低低的,猶如暗夜里的最后一盞明燈,悄無聲息的熄滅。
哎折柳愣了一愣。她有些聽不懂蘇越的疑問。在她的思維模式里,男人的臉是金貴的,有時候比命還金貴,而女人的臉,女人又不是靠臉過活的,傷幾道也無妨。而且,她已經欠了虞裴,若讓虞裴在她面前被毀容,她欠虞裴的豈不是越來越多她自然是樂意替虞裴受傷的。
她的沉默,被蘇越當成了默認。他喉頭里溢出苦澀的笑聲,最終以嘆息為結尾。
“如你所愿”
層層環繞著折柳的屏障散去,快的如同流水,落沙,亦或是時光,不經意間便流走了,無法挽留。
虞裴已然落敗,他雖然是儒修中的佼佼者,但是論戰力還是比不過戰修中的翹冠。何況他方才才中了藥,大傷元氣。他跌落在地上,垂著頭看不清神色。少將軍的銀槍一挑避開胸口要害,朝著心臟的隔膜處刺去。
一枚古錢撞在他的槍尖上,這點的力度不足以阻止他的槍勢。但是有五枚銅錢,分別打在他的槍尖、槍桿等處,卻逼得他不得不回防。
魁星山,梅花五錢。
少將軍打落古錢,正對上神色清淺的蘇越。
“為何阻我”他問。
蘇越合上眼,將萬千情緒藏下,“她不愿男人為她兵戈相向,我不想讓她為難。”
容晏非與虞裴的位呈現出一條直線,再加上一個蘇越,三人正好形成一個三角形狀。
容晏非的視線掃過沉寂的蘇越,難測的虞裴,他的頭微微側動,捉到一個衣角,又飛速回轉。
“你不欲她為難,她不欲男人爭斗我呢”
隔著面具,他的表情難以揣測。飛鷹折翼的面具下,驕傲的靈魂不甘的吶喊著。
他手中的銀槍低低的呻吟著,應合著。
蘇越的眼睛始終沒有睜開;虞裴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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