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1/2)
第六章
李唯錦忙著把看上眼的哥弄到手,身為同門師姐,云夢澤也沒閑著。
在臨時搭建的窩棚里,祖師牌位的見證下,一場同門相殘的慘劇正在發生。
一只白白的,看不出品種卻可愛到讓男男女女都想抱一抱摸一摸的生靈,正被粗暴的五花大綁的架在簡陋的,木頭架子上,它的嘴被用布團塞住,大大圓圓的眼睛浸著水光,似乎正在控訴如此殘忍對待它的人,可憐極了。
將它捆綁起來的人顯然缺乏同情心,她正在磨刀,一聲聲催的人心中發緊。白獸嗚嗚咽咽的哀叫起來,只聽磨刀人“好了。”她轉過身來,身披玄袍,比尋常女子威嚴英氣的眉習慣性的皺著。
被綁起來的獸是阿日,磨刀人自然是云夢澤。
云夢澤手持一把刀,并不是折柳那種寬背殺豬刀,而是一把可以當做暗器的,明若秋水的匕首。
她見阿日掙扎的厲害,便“這一刀,你越動就越疼的厲害。所以你還是乖乖別動,免得多吃苦頭。”
云夢澤取下阿日口中塞著的布團,阿日的嗚咽聲終于清晰可聞“你個死八婆爛女人你明天早上兩腿間就會多長一根棍,變成不男不女的死妖怪”
“你多罵一句,我就多割一刀。”云夢澤慢條斯理的威脅。
阿日很識趣的住嘴,改為哀求“掌門,你已經有了隱身醬油和蒙汗藥,在加老娘的血肉也沒什么用了。你看,老娘要是活活痛死,妙緣道君在天之靈也難以安息啊”
云夢澤當然不聽它的,“隱身醬油、蒙汗藥、極品春、藥缺一不可。我要做萬全的打算。你為門派貢獻,祖師也會欣慰的。”
合著祖師飛升,這一人一獸就開始編排祖師了。
阿日急了,叫道“你,你別過來你再過來老娘就咬舌自盡”
云夢澤冷笑“你咬啊。要不是看你的血肉能當極品春、藥,誰愿意白養你個吃干飯的廢物。再了,每次割肉都要來這么一出,你不矯情會死啊”
“你上男人還要靠春、藥,你不算女人”
“有春、藥干嘛還要學李師妹卿卿我我浪費時間,修煉當然越快越好。”
匕首的寒光閃花了阿日的眼
“你葷素不計,絕對得病”
“我上前檢查過,沒病。”
匕首貼上阿日的皮毛,它發出了最惡毒的詛咒
“云夢澤,老娘詛咒你一輩子沒高、潮”
云夢澤心不驚、手不抖,熟練的割肉放血,渾不在意回答
“有陽氣就行,要高、潮干嘛。”
不是只有云夢澤一人在為門派打算。雖然,全派中,熊師姑撒手不管,折柳萬事不愁,草年紀尚幼,阿日是個禽、獸,李唯錦是另一種意義上的禽、獸但云掌門真的不是一個人在奮斗,還有一個人,和她們來自同一個世界,并且心心念念的為合歡宗拆臺。
還記得跟著李唯錦混進門派,又隨著李唯錦下山的黑影嗎雖然她很沒有存在感,但她的確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
現在,身份暫時保密的黑影約見了,與云夢澤有一面之緣的老菊花長老,鄧觀西。兩人勾搭上的過程頗具傳奇色彩
鄧長老下山時,為了表示對合歡宗的尊重,沒有使用騰云之術,而是步行下山的,反正修真者腳程比千里馬還迅速三分。這就給了黑影以可乘之機。鄧長老避過第一塊向他砸過來的石塊,用袖子彈走第二塊到第三塊石子向他砸來時,他不淡定了。原以為是山間猴子頑皮,但現在看來一來沒有一只猴子能跟上他的腳程,二來他也沒做什么犯了猴群眾怒要被扔石子的事。這向他扔石子的只能是個有修為的生靈,為何是生靈,這么幼稚是人干的事嗎
思維的轉動只有一瞬間,鄧長老放出神識,發現石子上居然綁了一張字條。他用袖子攏住,憑空將字條展開,還做好了防毒防盜防偷窺的準備,有幾分聰明的人就是容易想太多。鄧長老看清字條上寫著時間地點,還言明合歡宗的jj。再想找人時,扔字條的人已經奔出三千里了。
三天后,做好一切準備的鄧長老,單刀赴會。
黑影與他約見的地方頗具詩情畫意,是合歡宗山下一處瀑布后形成的天然溶洞,屬于合歡宗附近但宗門陣法又籠罩不到的地方。
“貧道已至,閣下也不該再藏頭露尾。”鄧觀西到了地方,率先看向瀑布瀉下的水潭。
不多時,水潭中浮出一個人影,奇怪的是,無論你怎么看,都只能看出一個黑影,而看不到這個人的任何特征。
藏在水潭里,進可攻退可守;而且安排在這個離合歡宗距離極近的地方,絕對有出其不意的效果。此人,不簡單啊鄧觀西在心中如是感慨。
其實,鄧長老,你想多了,黑影約在這里,純粹是別的地方她不認識啊。
黑影上了岸,從口中吐出一枚避水珠,抱拳行禮道“合歡宗棄徒,見過道長。”
聽聞對方棄徒的身份,鄧觀西臉上的客套笑容分毫未變,回禮道“友多禮了,敢問友如何稱呼”
黑影沉默半響,“長老稱呼我為墨即可。”
鄧觀西有心客氣幾句,但黑影,或者墨,都不接他的話茬。無奈之下,鄧觀西只能選擇最討厭的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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