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兄妹(1/2)
太子的感謝信與家人之間的書信在語氣上和內容上都別沒什么差別。
看完了信,金璨自己也挺無奈太子的“自來熟”你敢不接嗎不過在回信之前,她叫來廠花,請他一起參詳究竟如何回信才最妥當。
葉靈就在金璨身側,略俯下身就著金璨的手,看完太子的來信,笑著出了主意,“您隨意些就好。陛下、娘娘,太子殿下都不希望您和他們再生分。”又想了想,覺得哪怕是揭人傷疤,也得照實道來,“您時候常與陛下皇后通信,只是后來不知道為什么您忽然不再寫了”
聽聽這斷斷續續的后半句,好像生怕她感覺不出廠花在斟酌措辭似的,金璨一愣,旋即問道“怎么”
廠花也驚訝道“您全不記得了”
聽了廠花的解釋,金璨郁悶得好想撞墻她時候經常給皇帝寫信,嗯,充滿了童趣的那一種,皇帝與皇后都很喜歡,而陛下更是百忙之中也要抽出時間親筆回復。但自從金璨得了中二腦殘病,自怨自艾自卑中還帶著幾分執拗,又逐漸在碧珠兒的“勸解”下轉入無可救藥的晚期,她居然就不再給皇帝回信
真是腦殘的過往不堪回首,皇帝也真是好涵養。可是話回來,金璨在天朝過了三十來年,再回到大秦,連自己當年怎么沒的都印象不大深刻了,再記起這些“細枝末節”也太為難她了。
她揉著太陽穴,從玉嫣取來的金黃色匣子里,溫習了一遍當年皇帝給她的回信行文十分直白,語氣溫柔又親近當真是親爹也不過如此體貼縱容了。
她終于確定,早先皇帝一家子是真沒拿她當外人。如果不是因為某個特殊原因,當年帝后很可能將她放在身邊,當親閨女一樣好好撫養成人。
像是為了再次肯定她這個認知似的,廠花又盯著金璨的眼睛,提醒道“平素您不愛講究排場,太子殿下將至,您可不能再儉省了事了。”
廠花不提,金璨險些忘了自己也是有品級的,還有相應的儀仗。
不過即使是原先的她在外也從無劣跡,更從沒借著自己獨特的身份和地位胡作非為,也正是這個原因,皇帝對她固然有些失望,卻也沒對她真的不聞不問。
聽人勸吃飽飯,金璨答應了葉靈,還按照太子的語氣回了封更關注他的身體和沿途風土人情的家信。
五日后,太子抵達南安,眾人依禮郊迎,提前歸來的趙安舜帶著兩省官員,鎮南王世子顧澤、次子顧涵則與勛貴一起,前呼后擁地將太子迎進了南安城。
在行宮下榻后略作休整,依次接見眾人,太子自然要先公后私,見過各級官員和勛貴們,之后便是自家親戚了。身為堂兄弟的顧澤和顧涵坐在太子的左下手,鎮南王梅側妃所生的兩個庶子如今都跟著父親在邊境歷練,而最的嫡子因為染了風寒,還在王府里養病沒有到場。
所以太子的舅子趙敏卿正好緊鄰顧涵
而右邊坐著的都是女眷。
打頭的便是鎮南王的第三任王妃王氏。她父親只是知府,因此在娘家時見過的市面比較有限。話如果她真是個聰明人,善于學習和揣摩,也不至于讓側妃奪了打理內宅的權力。所以在這樣的場合,她真的非常緊張和不安,當她和她名義上的侄子太子話時,身體和聲音都在微微的顫抖
可憐堂堂王妃,只有想起梅側妃不管在王府里如何囂張,也沒資格面見太子時,才能心緒漸平,之后心里還隱隱升起報復似的快感。
而金璨看起來比王妃老道多了,身著華服并用心打扮了一番的她臉上掛著得體的微笑,應答更是十分巧妙。
太子的眼神越發柔和;顧涵的目光則逐漸灼熱;趙敏卿卻是滿面的欣賞;王妃還在哆嗦,一時半會兒顧不上別人;顧池八風不動;顧溪看見“敏卿哥哥”那神情,嘴角一抽,再看向金璨時她的惡毒和嫉恨都幾乎溢于言表了;而世子顧澤意味深長地瞄了親弟弟一眼。
無論善意惡意,金璨倒是能安之若素。
按照大秦的規矩,在成婚前才會得到封爵的旨意。而金璨雖無明旨,但有皇帝的口諭作依仗她一直以來都是享受郡主的待遇,譬如名下擁有免稅的土地數量,仆從侍衛人數和品級,日常用度等等。
所以今天她的位子也僅次于鎮南王王妃,還在鎮南王的女兒們,無論是嫡出的顧池還是庶出的顧溪之上。
不管顧溪如何憤恨,她也只得了太子一句問候,而敏卿哥哥關注的目光則是壓根就從沒感受到過顧溪在母親梅側妃的教導下很是欺軟怕硬,面對太子和敏卿哥哥如何不滿也不敢表露分毫,在場眾人中只有金璨她自以為她還能收拾得了,于是這所有的“委屈”就全立志要在金璨身上找補回來。
顧溪在這兒神游天外,其實金璨心里也不像表面上這般淡然見到太子第一眼,她就想直接撲過去
太子和她天朝的親哥長得幾乎一模一樣
經過天朝三十來年的“教化”,金璨成功地由一個無人教育且篤信神明的蠢丫頭蛻變成了有家人疼愛的唯物主義研究員連她穿越到天朝一事,她都認為是意識恰巧通過蟲洞的偶然事件。
可是親眼看著和哥哥容貌幾乎一模一樣的太子用稔熟的語氣和如出一轍的表情,微笑著向自己噓寒問暖的時候,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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