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小鎮異事(1/2)
地球、某國西部小鎮,殘陽如血。
小鎮不大,是通向沙漠與繁華都市的中轉站,前后500公里無人煙。
鎮中只有一條土路,堅硬而塵土飛揚;路兩旁的店鋪均是以圓木粗粗搭就,掘金時代遺留的滄桑已經深深地腐蝕到各類木材的層層肌理,這就使小鎮四處彌漫著一股原始森林腐朽的苦澀和塵土嗆人的味道。
幾輛車滿載著厚厚一層塵土在殘陽最后一絲血色暈散之前緩緩駛進了小鎮,停在鎮中唯一的酒店門口,車門沉重一裂,釋放出幾個疲憊的身影,他們站在路中央用手遮面粗粗看了一下四周,發現并沒有可以選擇的余地,況且停留在街道上,難聞的氣味讓他們喘息困難,于是幾人便從車上揪著自己的包裹,逃難似的掩鼻推開了酒店木門,卻在進店的那一霎那,后悔了。
酒店中,腐朽氣息愈加沉悶,酒嗝屁氣充斥其中,而且酒吧后門開著,各種馬匹牛羊之類的騷氣,以及正在喝酒的粗曠牛仔經年累月積攢下的濃烈體味,讓初進酒館的外來客直欲作嘔。
更有一些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怪味隱隱充斥在整個建筑物空間的每一個角落,陌生的外來客屏息之余,進退兩難,也只得狂灌幾杯水酒,暈眩中把自己往怪味熏天的房間床上一倒,旋即進入黑甜夢鄉。
也常有客人醉倒在柜臺上一動不動,而酒館的伙計則見怪不怪地在收拾完店鋪后,把那些喝的不省人事的過路客往房間里一丟,拍手一走了事。
客房在酒店的二樓,而實際上,這個簡陋的建筑只有三層,是一種標準的哥特式樣;一層為酒吧和前臺,二樓則是幾間只提供床鋪的客房,所謂的第三層則是一個寬大的閣樓,是店主人自己的住所。
伙計在往房間里丟進最后一個客人后,如釋重負的拍拍手、帶上門往樓下走去,路過通往閣樓的樓梯時,忽然,似聽到幾聲女子的輕笑,他不由的停下腳步屏息靜聽片刻,卻又什么都聽不到,他只好聳聳肩快步下樓去了。
店主人是一個30多歲的年輕男人,外表很有些英俊瀟灑,帶個把女人回來尋歡,太正常了!
伙計暗嘆一聲,羨慕之余心中又有些悔恨:最初酒店的老板并非這個男人,而是鎮上的費勒大叔,十年前費勒大叔打算把店賣掉退休不干,曾問過他意向,而他一來嫌棄酒店生意不好,只能勉強糊口,二來他那時正向往著去大城市發展,就委婉拒絕了,而十年后,當他在大城市的打拼一無所獲不得不回到家鄉時,卻發覺酒店的生意被這個與自己年齡相仿的年輕男人做的風生水起。
店老板相貌似是拉丁國家人種,平時沉默寡言,與他也甚少交流,出手卻頗為大方,不但給他提供住宿,薪資給的也相當滿意,這份薪資是他在大城市里所無法達到的高度,于是盡心盡力地做,而店老板也把店里的一切都交與他打理,自己則整日在閣樓做些不為人知的樂趣。
兩人相處融洽、相安無事,只不過,每當夜晚來臨,自己獨睡寂寞時,不免有些怨言:
就沖他每天都不缺女人的陪伴來說,就知道他這些年賺的不少!
伙計頗有些懊惱:假如當初自己把店買下來,那今晚摟著美女享樂的不就是自己了嘛,x的!
他心中不忿,伸出去關門的手就帶著一股情緒,摔了幾次門,發覺仍然關不上,他嘟囔著飆出幾句臟話,認為是底部的門栓老舊阻礙了順利關門,于是他彎腰用手拎著插銷向上推了推,左右活動了幾下,再次試試,果然門被順利的關上了。
他有點兒得意的拍拍手,轉身走到柜臺后關閉了幾盞燈,只留下走廊上的一盞繼續照明。
他腳步輕松地走到二樓,在走廊的盡頭有一個巴掌大的小屋,那是他的住所,下班后的心情總是愉快的,他忘記了稍早前因嫉妒羨慕引發的小小不愉快,嘴里輕聲地哼起了小曲兒。
那只是一個感覺,就在他即將伸手擰向自己房間的門把手時,他猛地轉頭看向通往閣樓的樓梯口,一個身影默立在那里,看著閣樓的門一動不動。
“啊??”
伙計有些詫異,所有的客人不都睡著了嗎,前后門都已被自己鎖好,這個人是怎么進來的?他為什么站在這里盯看?
他正要走過去詢問,不料,眼一眨,那人的身影竟然不見了:
“眼花了?還是幻覺?”
他揉揉眼睛,心里嘲笑著自己的異想天開,搖搖頭再次轉身準備擰開自己房間的把手。
“砰!!!”
一聲巨響再次將他伸向把手的手震了回來,他急忙循聲追過去查看,隱約覺得響聲應該是從店老板住的閣樓傳來。
當他沖到閣樓門前,發覺屋門緊閉,并未有任何異常:
“嗯?聽錯了?”
他急忙沖到樓下查看,昏暗燈光下一片寂靜,伙計是一個責任心極強的人,他很確定自己聽到了那聲巨響,并且也感覺到了腳底的震動,見店中無異常,便打開門走到街上查看。
黝黑蒼穹下,不見一絲星光,伙計環顧四周卻忽地抬頭看向閣樓的窗戶:
那里燈光大亮,而原本掛窗戶的位置,已經空無一物,在黝黑的夜色中像是一個發著光的大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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