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6章 白起具化(1/2)
當嬴政看到那個身材頎(qi,2)長的男人如此果斷的將白起撲倒、將白起從他的金劍下救出,那又喜又怒的矛盾心情,登時壓的他心口發悶。
如果敗給女孩子,他至少不會像現在這樣挫敗。
他可以自欺欺人的告訴自己,阿起選擇女孩子,不是他的錯,是世俗的錯,是輿論的錯,是偏見的錯。
可如果阿起選擇的是個男孩子呢?
嬴政不敢想。
他冷著臉,居高臨下的浮在半空中,看似冷漠實際緊張的盯著白起的一舉一動。
白起一臉茫然。
預料中的劇痛并沒有傳來,不屬于他的獻血透過雪白的衣衫,一滴一滴滴在他的身上。
當初被施加第一次魔道手術的時候,他便成為了一名以血為命的怪物。
盡管在扁鵲的改造手術下,他揮動鐮刀的代價不再是鮮血,卻依舊對血液有著難以言表的渴望。
殺戮。
好想殺戮。
好想像在長平之戰的戰場上那樣,殺光眼前的人、吸干眼前的血。
可他卻身體僵直,無法移動。
他清楚的知道,是這個正在流血的人將他從阿政的劍下救出。
其實無所謂的。
他本能躲。
可他不想。
因為他這一生唯一的愿望那個,就是讓那個總是緊繃著臉的高傲少年有哪怕一絲一毫的笑顏。
他愛阿政啊。
那么純粹,那么認真,超越地位,超越性別。
他就是愛阿政啊。
似是前世在三生石上含淚刻下了千萬遍他的名字,此生,此世,無論是人是魔、是男是女,他愛。
因為愛,所以不顧一切。
只要阿政開心就好了。
賭上一條性命,又如何呢?
可他又多么希望,當那些金劍將他的盔甲擊成碎片,阿政能有哪怕一點點的心軟。
他活下來了。
阿政似乎并不高興。
可他……并不想死啊。
一直坐在車里冷眼旁觀的君錦終于坐不住了。
“凡塵,你找死么!”她沖出來,扶著葉飄零艱難的從白起身上移開。
尺長的傷口,在葉飄零的后背扯出一個血淋淋的笑。
葉飄零艱難的挪動著,聲音因痛苦而微微打顫兒:“飄零啊,嘶――輕點啊祖宗,我是葉飄零啊!”
君錦焦急的表情瞬時凝在臉上,內心尷尬:md……又叫錯了。
嬴政依舊雙手抱胸,冷冷的看著。心里暗自揣度著君錦和這忽然出現的男人的關系,努力安慰自己。
白起依舊保持著被撲倒在地的姿勢,怔怔的看著這個不過幾面之緣的男人,帶著深深的傷口,艱難的從他的身上挪開。
白起本是想怪他的。
怪他多管閑事,惹得阿政不開心。
可責怪的話卻怎么也說不出口。
阿政要殺他呢……
白起不知道阿政是真想要他的命,還是只是以此表示內心的憤怒。
和阿政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get不到阿政的想法。阿政的心思像是女孩子一樣難以琢磨,常常莫名奇妙的對他大發雷霆。
可是這些都不重要。
無論是冷靜的阿政、炸毛的阿政、君臨天下的阿政、還是無理取鬧的阿政,都是他的阿政。
只要是阿政,就夠了。
他心甘情愿做阿政最堅實的盾牌,替他抵御外界的所有傷害。
戰場上,他是所向披靡的人屠白起。
朝堂中,他是粉碎荊軻高漸離刺殺計劃的最強護衛。
他要做阿政最強的守護神,只要是阿政想保護的,他統統要用性命來守護。
只要阿政開心,是死是活,又有什么呢?
他已經為了阿政接受了兩次魔道手術,他早已成為怪物,他的人生,在第一次手術的時候就已經宣告結束。
他是劍、他是盾、他是不需要生命的最終兵器。
可他,依舊有著人的感情。
喜、怒、哀、樂。
或許有些遲鈍,但他,終究是有的。
“為什么?”他忽然一把拽住了被君錦攙扶著,好不容易才站直了的葉飄零的褲腳。
葉飄零的動作明顯一頓。
傷口流出的鮮血順著褲腿流下,他必須盡快去醫院包扎。
“一直都是你在保護別人,我希望也有人保護你。”
白起的瞳孔迅速縮緊。
――我希望也有人保護你。
第幾面?
白起記不得這是他和葉飄零見的第幾面。
當初他奉命保護韓雨琪,在火車站里,和葉飄零不過是距離很遠的匆匆一瞥。
再然后,他永遠是默默保護的那個人。
他不記得他和葉飄零說過話。
也不記得他們之間有過什么接觸。
他被王欽從異世雇傭而來,目的,是保護韓雨琪。
保護。
保護。
保護。
他的腦海里,只有保護。
讓他穿看起來很土的衣服也好。
讓他戴口罩不許把臉露出來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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