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給朕叉出去】(1/2)
?本該和和美美的新年家宴,卻因為眾人各懷著心思,頗有些意興闌珊。
軒轅宸看義寧郡王冷著臉,也沒有介紹的興致,各敬了一杯酒后就再沒抬頭,只顧著給心神不寧的杰維布菜,反倒是他自己沒顧上也沒心情吃什么東西。
軒轅宇倒是滿心好奇,頻頻隔著大殿中央的舞姬去偷看對面,卻礙著冷著臉的父王,一個字都不敢問,可惜他這副模樣到底還是惹怒了義寧郡王。
“哼!以色侍人安能長久,如此佞幸也配入宮飲宴,簡直污了老夫的眼,宇兒,你休要被那皮相蒙蔽,有些人端得是相貌堂堂,卻滿肚子腌臜也未可知。”義寧郡王一番話看似說教兒子,卻聲若洪鐘,生生壓住了一班吹拉彈唱的樂師。
“王叔!此人乃侄兒今生摯愛,不知王叔從哪里聽了小人讒言有了如此誤會,其實是侄兒仗勢凌人強迫于他,如今侄兒已經知錯了,王叔莫要再折辱他,往侄兒心上捅刀子了。”軒轅宸說完,看了一眼坐在上座的軒轅寰,頭一次,用怨恨的目光看向他的弟弟。
進了讒言的“小人”軒轅寰被軒轅宸看得惱羞成怒,狠狠將酒杯擲向杰維,拍案而起怒道:“你看看你現在像個什么樣子,被這妖人迷得神魂顛倒,我看王叔一點沒說錯,來人,將那賤人叉出去!”
“誰敢!都給本王退下!”軒轅宸起身將杰維摟到懷里,怒視一干圍上來的侍衛,侍衛們被瞪得頭皮發緊,可上頭還有皇帝盯著,畏手畏腳進退兩難。
“好啊,真是好極了!王令等同諭旨,天下之大唯爾逍遙,哈哈哈!父皇的遺詔居然被你用來護著一個孌寵,好你個六親不認的逍遙王!朕今日就要斬了這妖人,以慰父皇在天之靈!”軒轅寰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案,疾步走向軒轅宸,從侍衛腰間拔出劍來,指向軒轅宸懷里的杰維。
“呵呵呵……”軒轅宸低笑一聲,把杰維推到身后,就伸手抓住了劍刃,狠狠往自己胸前刺去。
軒轅寰大驚失色趕忙使出內力抗衡,可劍還是刺入了軒轅宸的胸口,沒入了好幾寸,月白色的親王禮服霎時暈染開一大片血跡。
“軒轅宸!”
“宸兒!”
“大哥!”
軒轅寰想將劍抽走,可軒轅宸卻緊抓著不放,松手又怕他繼續刺入,哽咽著勸道:“大哥,放手吧,我認輸了,我不動他便是。”
“軒轅宸……”杰維看著軒轅宸的手和胸口,滿目猩紅不知所措,茫然地叫著軒轅宸的名字,顫抖著去擦他順著手腕蜿蜒而下的血跡。
“宸兒,你冷靜一點,先把手松開,啊?聽王叔的話,先把手松開,乖啊!”義寧郡王嚇得腿都軟了,大哥生前就最疼寵這個長子,含在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怕摔了,再生氣都舍不得動一個指頭,如今在他眼前都要鬧出人命了,他想過去把劍搶下來,試了好幾次都爬不起來,只能坐在地上干著急,看著滿殿目瞪口呆的太監侍衛,頓時拍著桌子遷怒道:“都愣著干什么,還不去宣御醫!一群廢物!”
“對不起,我是個小人,剛才居然想著,與其眼睜睜看著你離開,不如干脆死在這里,讓你陪著我一起死,我后悔了,我要你好好活著,忘掉我,幸福快樂的活著,答應我。”軒轅宸用另一只手抓住杰維的雙手,小心地避開劍刃,將他攬在身側,好像目之所及再無旁人,微笑著凝視著杰維的雙眼,而盈滿淚水的雙目,卻漸漸失去光彩。
“不,不要,我不要你死!”杰維接住漸漸失力的軒轅宸,扶著他跌坐在地上,軒轅寰小心地控制著手里的劍,不讓傷勢更加嚴重,眼睜睜看著大哥心滿意足地靠在杰維懷里,這時他才看清,杰維穿的一身衣服,是皇宮秘藏的,當年那位國師親自給他的那位男妻繪制的禮服樣式,只是顏色不同罷了。
“別哭,我沒事,我就嚇唬嚇唬他,別怕……以后,再也沒人能傷害你了,別怕……”軒轅宸撫上杰維的臉頰,想用指腹抹去他滿臉的淚水,卻最終無力地垂下手臂。
“軒轅宸!”杰維悲呼一聲,再顧不上許多,從戒指里拿出藥劑,咬開瓶塞往軒轅宸嘴里灌去。
“你在做什么!住手!住手!快阻止他!御醫,御醫呢!”軒轅寰目眥欲裂,奈何丟不開手里的劍去阻止,眼看著杰維把一盒子藥劑都灌進軒轅宸嘴里,御醫才姍姍來遲。
侍衛一記手刀將不肯放手的杰維劈暈過去拖開,御醫才小膽戰心驚地圍上去給軒轅宸診治起來,待處理完外傷輪流把了脈,眾御醫才松了一口氣,向軒轅寰回稟道:“王爺的傷勢看著兇險,好似傷了心脈,可脈象上卻平穩的很,只是氣血兩虧大傷了元氣,只需好好調養,并無性命之憂。”
“給朕看看那瓶子里是什么。”軒轅寰渾身脫力地坐在地上,靠著太監勉強沒有跟著一起躺下,有氣無力地指了指杰維丟了一地的藥瓶。
御醫們小心地撿起瓶子,一個膽大的用小指抿了一點含在嘴里,嘗了嘗之后,開口道:“回稟陛下,微臣無能,只嘗出幾味補藥,入口就精神一振,想必是吊命的良藥,并無不妥。”
“不是毒-藥就好,都退下吧,來人,把逍遙王抬到朕寢宮偏殿去。”軒轅寰松了一口氣,心力交瘁地擺了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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