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蘿莉的哭泣(上)(1/2)
帶小蘿莉上了樓上的房間,安吉要了一盆熱水,先幫她把腳上的血跡泥巴洗掉。換了盆水,泡好藥粉,幫她侵泡腳,然后用沙蠶絲做的傷布細心的裹好她的腳。
黑魔術師是不能穿鞋的,所以安吉并未為她買鞋。
小蘿莉呆呆的看著安吉做著這一切,一句話也沒有說,當安吉低頭為她換好腳上的白布時,安吉感覺到脖子上有冰冷的液體滴落。
安吉并未抬頭:“傻丫頭,我們現在是一個繩上的螞蚱,為了一個目標成為了同伴。我呢,不算是什么好人,但是還懂得什么是伙伴的義務。”
肩頭冰冷粘滑的身體伏在安吉的身上,細細的聲音道:“對不起,請你就這樣一會好嗎?”
安吉一動不動,肩頭的身體開始是抽動,壓抑著的哭聲從捂著嘴巴的掌中滲出。漸漸的,她終于放開手,大聲的嚎哭起來。“爸爸,媽媽,我好想你們。羅拉不要一個人,羅拉不要被每個人都當作怪物,羅拉不要被人扔石頭。爸爸,媽媽,你們怎么能丟下羅拉一個人,羅拉好害怕。爸爸,羅拉好想再見你。媽媽,羅拉再也不會惹你生氣了,求求你們,回來吧,羅拉會做個乖女孩的。不要丟下羅拉一個人,爸爸……媽媽……”
也許黑魔術師是大陸上令人驚恐的存在,也許這是個有著強烈責任感的天才。但是,不管怎么說,她終歸是個十二歲父母雙亡的小丫頭。
在沒有學會如何冷靜的對待這個世界前,就被命運推到了必須獨自面對世界的環境下。被人憎恨,被恐懼,注定的孤獨。這對一個堅強的成年人來說,也足以崩潰。對一個十二歲的小姑娘來說,面對的壓力,實在是太過巨大。
她父母死后這段時間,她大概一直壓抑著沒有哭過。所謂的堅強,就像是將自己冰封起來,小心的保護著自己的脆弱。但是安吉對她的態度,大概是她父母死后她唯一獲得的溫柔機會,她的堅強終于崩潰,將自己的恐懼,傷痛,孤單,都發泄了出來。
終于,她哭累了,在安吉肩頭沉沉睡去。
一動不動的這么久,肩膀也酸了。安吉小心的將她抱起放在床上鋪好被子。她的黑袍明明看上去是布,可是接觸起來卻感覺就像是蛇的鱗片,滑膩膩的好不舒服。安吉并未幫她脫去黑袍和巨大的帽子,黑魔術師的禁忌安吉也聽說過。
女性黑魔術師的面孔是不能讓外人看到的,如果看到,就必須殺了那人。
她一方面被人歧視感到痛苦,可是另一面這小蘿莉有著身為黑魔術師的驕傲,這是她繼承自父母的東西,是她和死去的父母最親密的聯系。安吉并不想打賭,這個傳說是真的是假的。至少面對一個小丫頭,安吉不想去嘗試看這種傳說的真假。
安吉下樓梅策爾德還坐在桌前,只不過面前多了一副牌。他一個人嘟囔著,玩著紙牌。
梅策爾德玩牌時只用右手翻牌,而左手握成拳在玩著一枚金幣。金幣在小指、無名指、中指、食指之間快速的轉動著,快的看上去就像是手上有一道金線在閃爍。
安吉看著他手上的金幣,看了片刻感覺腦袋慢慢的變得迷糊起來。在滑入迷茫的深淵前,安吉反應過來,用力的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身體一疼,意識恢復了正常。
倒吸一口冷氣,這是什么?但是安吉隨即心中升起一股怒火,這混蛋肯定是使用了某種手段。我日,今天才第一次見面,而且我們是同伴,居然這樣算計我。大怒下安吉直接提著他的脖子把他提了起來,“你這個混蛋,敢陰我?”
梅策爾德手中的金幣落地,他莫名其妙的看著安吉,一臉不解,好像在奇怪安吉為什么生氣。
“你手上金幣是什么玩意?”
聽到安吉這樣問,梅策爾德恍然大悟,明白了安吉為什么生氣。他咧嘴笑了:“你被迷惑了?這是意外。”從地下拿起金幣遞給安吉。
安吉接過金幣,手不由一沉,幾乎脫手掉落。這枚金幣看起來和普通金幣并沒有什么不同,但是重量卻感覺足有十斤以上,沉重的驚人。
安吉問道:“是精金?”
梅策爾德點點頭感到訝然:“很少有普通人能夠認出精金的。”
精金外表和普通黃金相似,但是質地要堅硬的多,并不能如同黃金那樣做成飾品,也不如黃金般具備保值的作用,所以不能作為貨幣流通。不過精金是鑄造師需要的貴重金屬,只要在鋼鐵中加入精金,非但武器會變得更加鋒利,而且精金的魔法記憶功能,也能讓魔法師更容易將魔法陣烙印在武器上,將普通武器變成貴重的魔法武器。所以精金價格也到不比黃金差到哪去。同時,對煉金術士來說,精金、秘銀、水銅、這三種金屬是一切煉金術的基礎。但是對一般人來說,接觸到精金的機會很少。未經提純煉制的精金,會令持有者身體衰弱,所以對大多數人來說,精金并不是值得收藏的物品。
安吉答道:“我有個魔法師好朋友。”
梅策爾德想起了安吉和里斯特是好朋友,他點頭道:“里斯特也曾經研究過煉金術,你既然是他的朋友,當然知道精金。他的劍就是用精金打造的。”
里斯特曾說過,魔法師和煉金術士最大的相同點就都在于,不管是魔法師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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